第二十七章 是誰?(1 / 1)

武俠BOSS之路 銜雨 1072 字 1個月前

玄觴轉身行到院內的石桌旁,“坐。”

說著,他當先坐於石凳上,“道兄請隨意,想喝茶自己斟。”

‘真是夠直接的啊。’清羽腹誹道。

這位玄觴師叔雖然放清羽進門,但是他還是沒忘先前在門口和清羽的不合,即便是有求於人,也沒什麼求人的態度。

不過,應該也正是因為這種性子,玄觴才會被玄晨發配到蜀州,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樣呆在真武門中吧。

清羽也不客氣,坐在石凳上,倒上一杯茶,微微抿了一口,道:“道兄應該也知道,昔年令師兄玄法乃是被玄廣陷害,才會有後來之事發生的吧。”

“玄廣乃是被玄晨收買,才會陷害令師兄玄法,所以隻需要找到證明玄晨收買玄廣的證據,便能令其聲名一敗塗地。就算真武門看中玄晨的實力,而不對其有所過重的懲罰,也能讓這偽君子從掌門之位上滾下來。”

“說些貧道不知道的。”玄觴冷哼道。

玄廣被玄晨收買,這誰不知道啊。但是沒證據啊。若是有證據,玄觴還需要等人來提醒?他早就拿著證據跑真武門後山甩那三個老糊塗臉上了。

“不知道的馬上就來,”清羽笑眯眯地道,“玄晨收買玄廣,靠得是繼任掌門後擁有的參悟真武玉璧的機會。”

“真武玉璧。”玄觴隻覺自己腦海中一道閃電劃過,過往的一切都串聯起來了。

對於玄晨和玄廣的調查,玄觴可比清羽這麼剛下手的清楚多了,隻需清羽道出“真武玉璧”四字,玄觴基本就確定了他所說為實。

但是······

玄觴確信也沒用,還是那句話,沒證據。

沒有如山的鐵證,如何扳倒一個通神境強者,一個四大道門的掌門。

玄觴目光灼灼地看向笑眯眯的清羽。他有預感,這個道士肯定知曉證據的存在,以及它的所在。

“昔日玄廣與玄晨談交易時,玄廣將那情景以留影石儘數保存了。”清羽又是一句。

“留影石在哪?”

“······”清羽微微笑,但就是不說。

“說出留影石所在,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玄觴一掌震碎石桌,兩眼赤紅地低吼道。

這時的玄觴,激動到了極點,身上氣機躁動,要是清羽不說,他是要動手強逼了。

清羽拿著手上的茶杯,再次喝了一口,“道兄想來也是能猜到,貧道一個與玄法無關之人,摻和進此事,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他喝光茶水,輕輕將茶杯握在手心裡,“不錯,貧道是有目的。貧道和玄法無關,卻與玄晨玄廣有仇。這二人,必須死。”

微微合攏手掌,慢慢攥緊,清羽看著細密的粉塵自拳頭下方慢慢灑出,道:“若是讓道兄現在就披露玄晨與玄廣的交易,玄晨最多是從掌門位上,下來,生命無憂。真武門不會放棄一個通神境的戰力。

玄廣依然在南疆逍遙自在,說不定他現在已經進階通神了,用以玄法的命換來的底蘊。”

清羽每說一句,玄觴雙手就攥緊一份,脖頸上,更是有青筋暴漲。

“這樣的結果,道兄,你甘心嗎?”清羽完全送開手掌,所有茶杯的粉塵,皆是從手上灑出,“明明令師兄付出了生命,但兩個謀害者卻是逍遙自在,不曾付出一點代價。

他們都能活得好好的,活得比彆人都要長。真武玉璧的參悟機會,原本是屬於令師兄的,但結果呢······”

“沒了,就像這茶杯,就像令師兄的生命,何其諷刺。”清羽站起身來,譏笑道。

玄觴緩緩抬起頭,“若是玄晨身死,真武門實力定然大削,這也是你的目的嗎?”

一個通神境可不是那麼容易來的。大禪寺死了個通神境,就要龍虎山也死個,這樣實力才能平衡。

鳳天鳴為了成就通神,拿一家性命瘋狂一搏。

通神,代表著力量,壽命,一切。

真武門要是沒了玄晨,實力至少得減五分之一。

“雖然我想說不是,但是此事的確會造成真武門的實力損失,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所以······”

“選擇吧,道兄。”清羽吸攝來兩個石桌的碎片,懸停在玄觴麵前。

“左邊的是放棄令師兄的大仇,任由其含冤九泉。右邊的是玄晨之死,真武門的損失。你選擇哪一個?”

清羽稍微做了點心理引導。

他故意稍稍對放棄仇恨多做了點修飾。若是這二者在玄觴心中同等重要,這點修飾可能會成為壓倒天平的最後一點砝碼。

若是二者不等同,這點修飾自然無關緊要。但這樣的話,玄觴選擇報仇還好,要是選擇原諒那個他,那就彆怪清羽心狠了。

雖說正麵實力不如玄觴,但是真要殺人,有誰會僅限於正麵手段呢?反正清羽不會。

選擇嗎?

玄觴閉起眼來,似在猶豫。

“怎麼,猶豫嗎?道兄,看來你等的師兄弟情誼,也是不過如此啊。你就和其他人一樣,隻是說說罷了。”清羽笑道。

場麵一時寂靜下來,唯有清風說過,吹起二人的發絲。

不,不是清風,是殺氣。

道觀的風水布局,和玄觴互相共鳴。若是玄觴心境有劇烈波動,也會影響道觀的環境變化。

“我隻是在想,你的話是否可信罷了。”

這時候,玄觴的自稱也變成了我。

“剛剛,你說······”玄觴猛地睜開雙眼,充滿血絲的眼睛瞪視著清羽,“和其他人一樣?有其他師兄弟聽聞此事,卻是充耳不聞,故作不知?”

真是敏銳,盛怒之中,還能保持相對理智冷靜的心態。

“是有此人。”清羽含笑點頭。

“是玄法師兄當年的支持者嗎?”

“是。而且······”清羽的眼神,意味莫名,似是譏嘲,又是憐憫,“他既不想殺玄晨為令師兄報仇,也不想將玄晨從掌門之位上拉下來。他選擇維持現狀,就當那個玄法是真的叛徒,就當一切都是真的一樣。”

“是,誰?”

一字一頓的怒言中,玄觴一把捏碎右邊的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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