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傅姓年青人氣急敗壞地狂吼,圍著清羽二人的禁軍士卒齊齊扣動扳手,近百發弩箭在最大威力範圍之內,射向清羽二人。
‘殺我?就憑你們這些先天境?’清羽搖頭不語,得手‘璿璣玉晶’後,清羽的功力又有進境,已然突破先天八重,更勝往昔。
所以,他才能以一劍天外飛仙擊殺謝浪。否則,即便是謝浪被「化功大/法」消磨真氣後,1又身中劇毒,也沒那麼容易死於清羽之手。
彆忘了,當初殺林藤原都要在劇毒的基礎上施放必殺的‘六魂恐咒’,還聯手洛琰布冷川二人方才擊殺,更彆說實力更勝一籌的謝浪了。
剛柔並濟的「先天罡氣」撐開一個氣罩,將清羽和血蝠一號給籠在其中。
然而,事情竟發生了出乎清羽意料的變化。
‘破罡箭嗎?難怪帶著一班子先天境就有自信殺死我······’清羽看著險些穿透護身罡氣的弩箭暗想道。
破罡箭,有稷下學宮墨家學派所研製的箭支,專破護身氣功。神元境之下,根本無法以真氣防住這些專門針對的箭支。是殺戮低級江湖人的不二利器。
不過由於造價不菲,沒能大量武裝。不然的話,這個江湖可能會比現在清淨很多。
當然,作為天子親軍的禁軍還是能裝備得起的。這次為圍殺名頭不小的公子羽,傅姓年青人帶了不少的破罡箭,配上同樣是墨家研製的連弩,便是先天九重的高手,數波箭雨之後,若是不能突出重圍,也要殞命當場。
‘準備得挺齊全的。’眼看這些禁軍士卒隻是上下一開一合,第二波箭雨就已射出,破罡箭嵌在罡氣之中,將其射成了個箭球,清羽依然還有心思遐想。
‘可惜,你有準備,我就沒有嗎?’
謝浪為防有人跟蹤,一路儘走些偏僻無人的道路。
自他一路到這樹林,途徑白石穀,壽名澗,金元山下。這三個地點,都是很好的埋伏之地,但清羽都沒有選擇在此三地設伏襲殺,而是最終選擇了這無名樹林,一個不好不壞的埋伏地。
究其原因,白石穀竟是白石岩石,壽名澗靠近水源,金元山雖然是山,卻是座荒山,無甚植被,三者都無法達到清羽的要求。
殺謝浪,清羽是有著百分之百的把握的,不然也不敢打包票說七天之內送上謝浪的人頭。
但殺謝浪之後,此事還沒到此為止,清羽還得應對接下來那個不懷好意的雇主的卸磨殺驢之舉。當然,清羽更喜歡說是過河拆橋。
說到這裡,大家可能已經明白了,清羽的應對手段了。
真氣催發,先天罡氣猛地一鼓,將嵌在罡氣罩上的破罡箭儘數反彈射出。
清羽抓住血蝠一號的肩膀,腳步稍移,靠近一顆附近的大樹,接下來······
“歡迎來到烈焰地獄!”青銅麵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清羽抬手按在大樹上,木霹靂,發動。
木中藏火,力碎千軍。
對於木霹靂的這句介紹,在此樹林中,才能體會內中的真實之義。
“轟——”
一聲巨響,處在禁軍士卒群中的一顆大樹猛然炸裂,木屑齊飛,就如鳳凰梭之中的鉛子一般,四射向周圍的禁軍士卒,將他們射成馬蜂窩。
樹林之中,枝葉繁茂,互相交纏,大地之下,樹木的根部又是盤根錯節,‘周流火勁’順著這些互相連接的通道暢通無阻,整個樹林,都是清羽的木霹靂。
“哈哈哈······”
一聲長笑,周圍樹木紛紛炸裂,火光衝天,整個樹林,皆如無邊煉獄,火勢在清羽的‘周流火勁’的引導之下,無情地吞噬著這些包圍這清羽的禁軍士卒的身軀,讓他們在火海之中痛苦哀嚎。
而在清羽周圍,火焰神奇地止住蔓延之勢,圍繞著他二人成一個火圈。
雖有熱浪,但無損自身分毫。
“轟——”又是一聲炸響,卻不是清羽引爆的木霹靂,而是受到火焰蔓延,那些被禁軍士卒收繳的火器內的火藥被引燃爆炸,為這些人的死亡助推一把力。
“時、勢、法、術、器,周流五要,此地樹林為地勢,木霹靂為功法,我之計謀為心術,你們身上的火藥勉強算作助勢之器。五要得四要,尚缺天時,那我便創造天時。”
“萬葉飛花流,風,起。”
真氣席卷,帶起清風,風助火勢,如火上添油,讓這烈焰地獄,更加沸騰起來。
“公子羽,死!”
歇斯底裡的痛恨之言,清羽耳力被封,不能聽出其中的恨意,但光看這位先前還佯狂不可一世的傅大公子那不似人狀的麵孔,就可知他心中之恨,該有多深。
這個權二代能當上禁軍將領,也是有點能耐的,真氣鼓蕩排開火勢,怒殺而來。
“負犬的哀嚎。”按在身旁這顆唯一完好的大樹上的右掌一振,數十片綠葉飄落,在萬葉飛花流的作用下,糊了傅大公子一臉。
“轟——”近距離爆破,火焰籠罩他的頭顱,在慘痛嚎叫下,送他進地獄。
“走。”
清羽拂袖轉身,烈焰在他足前分開一條道路,恭送他的離開。血蝠一號緊隨其後。
二人離開之後,原地隻餘越來越弱的哀嚎,以及,熊熊燃燒的烈火。
大火燒了一天一夜。
待火焰燒光能燒的一切物體之後,原地隻留滿天黑灰,以及一片白地。
一個“插翅難飛”的身影出現在這火後災場,“這······嘶,這公子羽可真狠的呀!”
孟雲飛看著身前的滿地焦黑屍骨,倒吸一口涼氣。
氣勢洶洶而來,視公子羽為囊中物的傅姓年青人,和他的一眾手下,如今就隻剩下這些換誰都認不出來的黑骨頭。
“那件物事應該沒被大火給燒沒了吧。”孟雲飛頭疼地自語道。
大火把一切都燒光了,不止是謝浪一家,還有證明傅姓年青人的身份的東西。孟雲飛此來,便是找沒被燒掉的證據。
“找到了!”
孟雲飛拾起一個焦黑的令牌,拭去上麵的黑灰,隻見令牌上印著“禁軍神衛”四字,而在其背後,有著一個人的名字。
傅鴻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