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呂培上門(第二更)(1 / 1)

自打張愛學跟呂培離了婚,關於張愛學沒出息、掙不到錢、養不起老婆的傳言,就在他老家蔓延開來。

呂培和張愛學本來就是同村,這個消息也是呂培的家人在村裡散布的。

呂培之所以授意家人散布這樣的消息,主要也是害怕張愛學先自己一步,把自己跟錢春龍的事情傳回去。

村裡人最喜歡背後戳彆人脊梁骨,誰家要有什麼笑話可看,那村裡的人飯都不吃也要聚在一起好好嘲笑一番。

呂培害怕事情傳回去會毀了自己的名聲,所以就乾脆先倒打了一耙。

村裡人一直覺得張愛學是大學生是天之驕子,在城裡過得一定非常好,羨慕嫉妒恨更是不用說了。

現在忽然聽說他窮得連老婆都不跟他過了,一下子就找到了巨大的心理平衡,上學無用論,在他身上得到了絕好的體現,所以也成了大家瘋狂嘲諷的對象。

那段時間,張愛學的父母,一直被人指指點點,挺不起腰杆做人。

要說張愛學也確實是個正人君子,呂培傷他這麼深,他也沒把這件事情告訴父母,主要就是害怕父母在老家散播。

老頭老太太一直惦記著兒子的名聲,不想讓他一直被村裡人瞧不起、被村裡人戳梁骨。

所以買房子之後,兩口驕傲的把事情告訴給家裡的親朋,本意是想給兒子把臉麵要回來、讓人刮目相看、挺直腰杆。

沒想到,這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呂培家人的耳朵裡。

呂培已經在朋友家裡躲了好幾天了,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快暴走了。

張愛學這才去給人打工打了幾個月,幾個月的時間,就能買得起房子了?

而且還是一套七八萬的三居室?

這麼算下來,他一個月的收入豈不得兩萬塊錢?!

那一年可就是二十四萬!一點也不比錢春龍之前飯店賺的少!

而且錢春龍現在已經把家敗完了,他那個一年能掙二三十萬的飯店,也已經是彆人的了。

況且,哪怕錢春龍沒出事之前,自己也當不了他的家。

他根本不讓自己管錢,每月給自己的零花錢也就兩千塊錢。

可是,自己當不了錢春龍的家,但是能當得了張愛學的家啊!

要是跟張愛學複婚的話,依著張愛學的性格,他一個月賺多少錢都會交給自己,而且讓自己全權支配。

一個月兩萬在手,自己想乾啥不行?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沒有?

呂培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張愛學能變得這麼有出息,自己當初乾嘛跟他離婚呢?

離婚就是想過好日子,結果好日子也沒過上幾天,就變成喪家犬了。

要是能回去跟張愛學好好過,不比現在強的多嗎?

一念至此,呂培當即就做出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跟張愛學複婚!

而且,呂培不覺得這會很困難,甚至她覺得輕輕鬆鬆就能實現。

畢竟自己當初給張愛學戴綠帽子之後,張愛學還不願意跟自己離婚,他肯定是愛自己的。

那時候自己死不悔改他都願意原諒自己,現在自己迷途知返,他沒理由拒絕自己,也不可能拒絕自己。

再說,自己跟他還有兩個孩子呢,這可是自己的殺手鐧!

他不是一直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嗎?自己現在要回來跟他過日子,他一定會答應!

一旦他答應,自己就趕緊跟他把證領了,然後就住進他新買的房子裡。

唯一煩的,是他爸媽也在。

不過這都好說,以張愛學的性子,自己在枕頭邊上吹吹風,恐怕就能說服他把他爸媽送回鄉下去。

到那個時候,自己可就是每月收著兩萬塊的一家之主了!

到那個時候,自己這日子,還不過的跟神仙似的?

……

少年宮。

張愛學正在教室裡上課,呂培便直接找了過來。

等張愛學下了課,她便直接去了教室門口。

在門口看著張愛學的時候,呂培多少有些忐忑。

不過片刻之後,呂培便調整好了自己,邁步走進教室,開口對張愛學說:“換工作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張愛學聽到聲音,抬頭看見呂培,錯愕了片刻,隨後才不太自然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呂培看著張愛學不自然的表情,心裡鬆了口氣。

果然還是那個張愛學,那個被自己吃的死死的張愛學。

她沒立刻就問出她最關心的問題,而是麵帶微笑的說:“我過來看看你,在這工作怎麼樣?”

張愛學淡淡道:“還挺好的。”

呂培嗯了一聲,問他:“閨女呢?”

張愛學說:“在家。”

“在家?”呂培驚訝的問:“你現在住哪?”

張愛學說:“租了套房子,讓我爸媽過來帶孩子了。”

“租房?”呂培撇撇嘴:“你現在厲害了,都學會不說實話了,我聽說你買房了?”

張愛學皺了皺眉:“你聽誰說的?”

呂培委屈的說:“你爸媽自己跟老家人說的,全村人都知道了,我最後一個知道。”

說著,呂培看向張愛學:“咱倆好歹夫妻一場,你跟我現在這麼見外了?”

張愛學頭也不抬:“咱倆已經離婚了,協議也都簽好了,嚴格意義上說,咱們兩個人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呂培說:“我起碼還是倆孩子的媽吧?”

張愛學說:“你在協議裡已經放棄孩子的撫養權和探視權了,我見過離婚的,見過離婚不要撫養權的,離婚不要探視權的,你還是頭一個。”

呂培說:“我那是一時糊塗。”

張愛學搖搖頭:“我看你不是一時糊塗,你當時決絕的很。”

呂培眼眶一紅,說:“愛學,我真的是鬼迷心竅一時糊塗了,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再給我個機會?以後我一定好好在你身邊相夫教子,好好做你的賢內助!”

張愛學麵無表情的說:“不好意思,我這人沒啥出息,但從來不吃回頭草,咱倆既然已經離婚了,以後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乾涉、也互不打擾。”

呂培戲精上身,一下子哽咽起來,說:“愛學,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是真的很後悔,你說咱倆好好的日子好好過,就算窮點又能怎麼樣?這七年多苦日子我不也陪你過下來了嗎?怎麼就最後這幾個月堅持不住了呢……”

張愛學說:“行了呂培,你還有彆的事嗎?沒彆的事,我就失陪了。”

呂培急忙伸手拉住了他,死死拽著他的手說:“愛學,咱倆複婚吧好不好?咱倆複婚,以後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跟兩個孩子、隻要跟著你一起好好過日子。”

張愛學甩開她的手,說:“離婚的決定做了就很不容易了,所以就彆再聊複婚的事兒了,你要是想看孩子,我也不是那絕情的人,咱可以約個時間,你每周過來看孩子一次,或者我可以把孩子送到你那兒去,跟你過一兩天,這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

呂培紅著眼問:“你心裡就沒我了嗎?”

張愛學點點頭:“沒了。”

呂培一下子急了,脫口問:“你是不是有彆人了?”

張愛學說:“這跟你沒關係。”

呂培眼看張愛學真的不為所動,頓時大聲嚷嚷道:“張愛學,我怎麼說也給你生了兩個孩子,你可不能喪了良心啊!”

這一嗓子喊出來,跟潑婦罵街一樣,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張衝也過來看了一眼,

呂培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見圍觀的人多了,便大聲哭喊道:“張愛學,你現在能掙錢了,眼裡就沒我這個糟糠之妻了是不是?虧得你還是個教書育人的老師,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教書育人?”

張衝急忙迎上來,開口道:“你好,我們這是培訓班,請你不要大聲喧嘩、擾亂秩序。”

呂培厲聲罵道:“我是他老婆,還不能來找他講講理了?”

張衝解釋道:“講理可以,但請你不要喧嘩,影響不好。”

呂培冷聲道:“我男人心裡有彆人了、不要我了,我還不能嚷嚷兩句了?你想逼死我啊?”

張衝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心知這事不好解決,而且對方又是張愛學的前妻,實在是有點棘手。

於是他立刻關了教室門,退出來去許逸陽的辦公室找到他,開口說道:“老板,張老師的前妻找上門來鬨事,影響挺惡劣的,實在不行我讓人把她趕出去可以嗎?”

張衝對張愛學的家事不太清楚,隻知道張愛學前段時間剛離婚,具體什麼情況完全不清楚,所以也不好直接趕人。

許逸陽聽說之後頗為詫異,那個呂培怎麼來了?

於是他便問:“她鬨什麼事了?說什麼了沒有?”

張衝說:“就罵張老師喪良心,眼裡沒她這個糟糠之妻。”

許逸陽更納悶了。

這是什麼路數?呂培不是應該跟她的姘頭過好日子去了嗎?怎麼又會回過頭來纏張愛學了?

該不會是打聽了張愛學的近況,知道張愛學買了房子,所以才找過來的吧?

不過按理說也不應該。

聽說她找的那個姘頭,家裡還是挺有錢的,張愛學不過就是買了套二手房,還從佳陽教育預支了幾萬塊錢,這點資產,應該入不了呂培的眼吧?

想到這,他問張衝:“老張我問問你,聽沒聽說過營州有個開飯店的,姓錢,叫錢春龍?”

關於呂培跟錢春龍的事情,許逸陽曾經聽張愛學說起過,還有印象。

“聽說過。”張衝一聽這話,脫口便道:“這個錢春龍最近挺出名的,都說他前些天進場子跟彆人紮金花,一晚上輸了上百萬,三十來萬現金輸沒了,還倒欠了人家七十萬外債,房、車、飯店都輸掉了,現在已經成街頭巷尾的談資了。”

許逸陽恍然大悟。

原來呂培這是新胎爆胎了,跑這兒找舊胎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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