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中的天地人三皇際遇各有不同,但都有自己的成就和功德,都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真正的統禦三界,壓製昊天。
人族初始隻是妖族和巫族的獵物罷了,惶惶不可終日。
有巢氏、燧人氏,兩位也是偉大古皇,開辟了人族文明之源頭。
隨後,女媧不忍自己創造的種族為牲畜一般,又因為自己兄長巫妖爭霸時期遭受重創,大道之基儘毀,於是乎,伏羲轉生人族。
以河圖洛書悟道,上觀天文,下察地理,定下天地經緯,為人文之始,上乘五德,獲得鳳凰一族青睞,治理天下,並且獲得上古秉承山河意誌而成就的古神,成就天皇。
人道輪轉,伏羲隱退。又有神農氏嘗百草,以仁德治天下,梳理百川,有聖德,獲得麒麟一族青睞,人族諸神崛起,為地皇。
隨後,巫族重新崛起,妖族也再起風雲。外有巫族風卷殘雲,內有妖魔橫行於世。
神農氏連戰連敗,天災人禍之下,人皇之位不穩。
軒轅氏起於有熊部,為了人族免遭洪荒時期的災厄,拜廣成子為師,又迎娶雨師國國主為妻,隨後又有玄女賜書,廣納賢才,終敗蚩尤。
期間結識恢複一定傷勢的白澤,白澤也不希望妖族和人族繼續大戰,但當時又無力鎮壓當時凶悍妖獸和荒獸,故此創白澤圖,借助人族功德,煉製靈寶和人族達成微弱平衡。
軒轅氏對外能征善戰,威懾四夷。對內勵精圖治,人族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文明,獲得龍族青睞。
又有素女傳軒轅氏人道之法,廣納三千妃,代天封神,成就人皇。
當時是,上天不顯,地府隱遁。人皇威懾三界,軒轅氏代天封神,成就不朽。
人族徹底擁有了自己的神仙,再也不用懼怕妖族和巫族的威脅。
軒轅黃帝征戰天下,一舉拿下了除了北俱蘆洲之外的三洲之地,成鼎沸之勢。
當時諸聖都沒想到人族會如此恐怖的速度膨脹,始料未及。也產生了顧慮和分歧。
坐在山頂草蘆之下,細品香茗,聽著對麵一襲粗布黃衣,神色中正不失威嚴的中年人侃侃而談,張帆獲益良多。
“這麼說來,諸聖是怕人族再次成為巫族和妖族那般不可控,怕再次破碎盤古大陸,這才聯手開辟了火雲洞,至於鎮壓什麼人族氣運,不過無稽之談?”
軒轅輕輕搖頭:“也不儘然。諸聖擔憂人族不可控是真,而我們鎮壓人族氣運也是真。人族畢竟沒有至寶,若是我們三人歸隱在火雲洞,憑借人族氣運,我們將會如同聖人一般不朽,當然,這個不朽的前提是,人族始終是這天地主角。”
“反過來說,他們以人族未來為要挾,讓三位前輩隱居於此。”
軒轅啞然失笑:“我們自願如此,也是真,而且幾位聖人親自開辟的道場,確實也比人間好了不少。聖位終究渺茫,人族為主角的話,怕是他們不願意看到人族出一個真正的聖人。”
“有些事,他們是管不了的,百般算計也是無用。如今聖人之數不滿,又有亞聖出世,異界融合,大亂將至,也是新聖人出世的好時機。”
“哦?那你說說,誰可為聖?”
“眼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不可能了,人族氣運是助力,也是桎梏。”
在旁邊煮茶的女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軒轅驚異問道:“你這丫頭,這有什麼可笑的,這麼長時間不見,還是如此。”
女魃掩嘴笑道:“父皇,你怕是誤會了。這廝臉皮厚的很,他說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他自己罷了。”
軒轅楞然,看向了張帆。
張帆舉杯,坦然的說道:“如今天道氣運在我,當仁不讓。”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你如今雖然是白骨之軀。但生前為人,死後為鬼,卻走妖道,而行道法,又練就祖巫之軀,又行萬族共存,萬道並行至大政,天時、地理、人和,你樣樣不缺,若能在危難中抓舉機會,乘勢而起,確實機會很大。隻是,你如今隻是大羅,來得及嗎?”
“道行對我來說從來不是什麼桎梏,時間對我來說也從來不是什麼問題。我如今掌控一洲之地資源供給,又有巫族、人族、妖族三族氣運聚合,加之天道聖人傳下的鴻鈞正法,混沌鐘與河圖洛書,聖人之前,我毫無阻礙,成不成,看我心情罷了。”
說話間,張帆的氣勢節節攀升,從大羅中期一路攀升到了大羅巔峰。
刷,一個人影走出,卻是以白骨之軀,白骨宛若冰晶美玉,對眾人行禮:“道友!”
軒轅目瞪口呆:“一路斬屍,真是好手段。”
張帆卻笑笑,骷髏也笑笑,接著骷髏瞬間崩潰,點點的骨粉融入到了張帆的身軀中,但他準聖級的氣勢卻沒有減弱下來。
同時,他的身軀宛若山嶽般厚重,周圍的空間宛若承受不住他身軀的重壓,空間龜裂的痕跡迅速蔓延,隨著張帆輕喝一聲,這才恢複了風輕雲淡。
“抱歉,驟然提升道行,難免掌控不好。”
“你居然毀了自己的過去身,你這是要以力證道不成?”
張帆點點頭:“斬屍不適合我,在我看來,無論過去身未來身還是現在身,都是自己,分割過去、未來,定格現在,看似美好,實則是將自己困在三界中,縱然三界為完美世界,也不值得。而聖人無強弱,手段有高低,也是因為如此。”
“那你又有什麼信心。”
“我有正宗天道法,又有盤古真身,又有天道氣運加持,寶物上有混沌鐘鎮壓氣運,河圖洛書輔助,我自己也是煉寶大師,若這樣還不敢以力證道,那也太過膽小。到時候,異界聯通融合,我就算成聖也不過他們其中一員罷了。”
“好氣魄。”
“好手段。”
隨著兩個聲音,兩個人影走來,一個有鳳凰之儀態,一個有麒麟之仁德,一個朦朦朧看不出深淺,一個灼灼然宛若烈日日一般。
“晚輩見過兩位前輩,就不行大禮了,隻是未曾想,兩位前輩也喜歡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