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精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行禮的這些人,這些人排列整齊,相貌威嚴,不像妖,反而像仙將。
這些人有男有女,渾身都散發著驚人的氣勢,金光籠罩,宛若可以撕裂蒼穹。
僅僅三百多人,卻有千軍萬馬之勢。顯然都是修煉的金屬性功法,銳利無匹。
而且他們絲毫沒有隱藏氣息,她能感受到,為首兩個蟲妖都是大羅級,而剩下的那些人各個都是太乙。
“免禮,你們是?”
左邊蜈蚣副統領說道:“回統領,吾等乃是金行衛,乃是統領手下,輪值護衛陛下出行。”
“你說,你們都是護衛。而且,其他五座山峰和你們一樣?”
“正是,吾等從妖庭所屬各州選拔,乃是對妖庭最忠心之人。除了吾等之外,山峰下還駐紮十萬金行軍,也是歸屬統領,末將蜈甲,是統領副手,負責護衛陛下。”
旁邊飛蝗精拱手道:“末將蝗甲,負責統禦山腳下的金行軍,負責征戰。”
“那軍隊實力如何?”
“最低仙人。”蝗甲說道。
“近兩千太乙,五十萬仙人,僅僅是護衛?”
“陛下安危何等重要,若不是陛下不允,幾位妖帥商定的是每峰太乙千人,軍隊十萬。多少兄弟爭破頭要來五行近衛軍,這是何等榮耀。”
“真他媽瘋了。”蠍子精頭皮都要炸了,簡直難以相信,她洞府裡的侍女,都是她隨意點化的,重點培養的也不過仙人級彆,但也頂不上用。
什麼統領不統領的,她原來根本就不在乎,但現在,自己手下就有兩個大羅,數百太乙,十萬妖仙,這尼瑪,簡直太假了。
但她能看到下方營地中的大軍,這騙不了人。
“統領還有什麼吩咐?”
“你們各司其職吧,等我熟悉了公務,再傳喚你等。”
眾人拱手,各自到了山峰不同處。
“奴婢金搖,乃是統領府女官,統領,請!”
一個素雅端莊的女官帶著兩個侍女行禮,
蠍子精跟著三人進了殿堂,頓時感覺靈氣撲麵而來,仿佛站著不動,精純到極點的靈氣就能不斷的提升修為,吸一口氣仿佛修為都能漲一點。
大殿略顯莊嚴,但用度卻非常考究,和她的洞府一比,她覺得自己就是個野人。
“統領,陛下吩咐,輪到我金行峰當職,所以不能吃酒,您請用茶,奴婢為您講一下您的職責和統領府用度開支。”
蠍子精喝了一口茶,頓時覺得神清氣爽,雖然沒有增長上千年的道行,但仿佛思路都清晰了,靈台清明,元神的塵埃仿佛一掃而空,心情也愉悅了起來。
“等等,這是什麼茶?”
女官笑道:“這是茶州產的仙靈茶,專門供妖庭將領們日常服用,可以壓製妖性的暴虐,更能體悟大道。”
“那主人和主母他們也用這種茶?”
女官搖搖頭:“自然是不同的,陛下和兩位娘娘口味不同,飲的茶自然也不同。不過,都是最低兩個量劫茶樹產的珍品,乃是陛下貢茶。比如陛下最喜歡的悟道茶的老樹,就是最古老的茶樹之一,隻能用無量劫來衡量,每年珍品頭芽不過三斤,然後大羅級花仙製做成品,平日陛下都舍不得喝。就是隨後產出的稍次一品,也不過數十斤,陛下賞賜諸多妖聖都不夠分,這次畢方妖聖和計蒙妖聖為多分一兩還大打出手。”
“那這我喝這茶算什麼等級。”
“算二品上,妖聖們任意喝。而統領乃是近衛統領,僅次於妖聖們一籌,這茶也是十萬年以上的茶樹產的,而且都是頭芽,不過您一年隻有三斤配額。”
想到自己毒敵山三千年茶樹自己跟寶一樣,以前還到處炫耀,她頓時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對了,那百靈釀我們可有?”
女官搖搖頭:“那百靈釀是一品中,隻有陛下和兩位娘娘可以享用,當然,得了陛下賞賜也可以獲得。但這大洲,誰敢私下謀求百靈釀可是死罪,我等可沒轍服氣,喝一口就能頂的上兩千年苦修。就是準聖喝了也能加速體悟大道法則。”
“那我們日常用度都是什麼?”蠍子精口水都差點流出來,再也沒有了矜持和不甘心,她現在關心自己能得到啥。
“統領請過目。”女官遞上了一個冊子。
蠍子精接過來一看,首先看到的是,極品仙兵三把、極品仙甲兩套,四季常服極品仙衣四套,發簪六枚(極品仙器)。
每年一顆天元丹、九顆無極丹、二十四顆節氣丹,以及出行配備的仙元丹,五靈米,靈泉水,特產靈果……
下麵是林林總總的吃穿用度,每一種都是極品的好東西,蠍子精都看傻了。
女官解釋道:“極品仙甲和丹藥都是逆鱗功勳殿和工坊產出,天元丹可以增加一千年壽元,無極丹可以增加五百年道行、節氣丹可以穩固元神,更好的融入天地,體悟大道,仙元丹根據統領個人元氣屬性配給,可迅速恢複傷勢,補充妖元。仙器兵刃,若是自己有趁手的,可以作為獎勵,賞賜給下麵的人。日常吃……”
蠍子精已經暈暈乎乎了,從見到那些衛士,到現在她一直恍然若夢一般,到後麵她什麼都聽不到了。
良久之後,才拿出了牌子說道:“那這屍王?”
“五行峰乃是陛下煉製的大陣,這屍王被滋養數百年,又有妖族氣運加持,陛下又用混元爐煉製,戰力僅次於準聖,關鍵是,各有神通,肉身不死不滅,乃是一等一的替身和傀儡,乃是陛下體諒統領們舍生忘死保護陛下,賜予的替死之物。”
“替死?”
“正是,陛下說,三界咒術眾多,防不勝防,這傀儡就相當於幾位統領第二元神,傀儡不死,統領們也不滅。而且如果有咒術加害,就會轉嫁到屍王身上,而屍王卻最不怕這些。”
蠍子精擺擺手,女官退下。
蠍子精慘笑起來,想想自己先前作為,想想自己以前擁有的,想想自以為三界下棋人,這是何等的可笑。
也怪不得當時她那般自傲而白骨卻那般微笑,也怪不得當初自己說自己三界縱橫,一些人也是那般的微笑。
原來她以為是那些人不服氣她,現在想來,分明就是看傻子一般,想到原來,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再看看如今,這是她絞儘腦汁都想不到的,這讓她想到了一個笑話,一個乞丐幻想自己當了皇帝,吃大餅要吃兩個,吃著一個,看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