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妖聖拱手道:“小聖打出來的威名,闖出來的天下,能有今天,不得不讓人感慨,隻是立場不同,上麵有命令,我等怕是要得罪了。”
他們雖然實力強,但基本都困在了各自的道上,他們將自身的道修煉到了極致,這是他們強悍的地方,但也是他們的局限。
紅袖對戰鯤鵬,不落下風,至少讓鯤鵬無可奈何,讓他們吃驚非常。
而這張帆更是反手間就將饕餮打傷,隨後更是直接鎮壓了冥河鯤鵬他們那個層次的人物。
若是兩人能脫困,估計現在早脫困了,但此時毫無動靜,張帆還麵向了他們,顯然已經暫時將兩人壓製,短時間內恐怕不能逃脫。
冥河老祖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他本身就站在準聖層次,關鍵還殺不死,能鎮壓對方,甚至殺死對方,已經足夠說明張帆的戰力層次,儘管主要還是靠的寶物,但已經足以在三界縱橫,在三界頂尖的層次。
這也就不由的他們不慎重,甚至態度上也發生了變化。
“諸位都是妖族前輩,也都是從當年慘烈大戰中幸存下來的,晚輩如今非常疑惑,為何要投身鯤鵬?”
眾人一愣,對視一眼,九嬰歎息道:“如今妖族凋零,殘存於天地間,還有什麼彆的路可走嗎。娘娘終究是女流,倒不是說娘娘如何,而是她也是坤道,輔助內政尚可,實在沒有帶領妖族走出困境的能力。老白他們也是如此,做事畏首畏尾,優柔寡斷,你看看他們現在管理的那些人,哪裡還有一絲的銳氣,培養的優秀後人,也就黑角化蛇,結果還不和他們一條心。”
“我明白了,前輩們不想如同白前輩他們那樣隱沒。但恕我直言,前輩們能活到現在,全賴女媧娘娘庇佑,儘管前輩們不願意承認,但你們捫心自問,若是沒有娘娘,我們妖族會如此嗎,怕是和巫族落的一樣下場,甚至更加不如。”
“我們沒得選,這天地間,唯有妖師有能力,也有自立讓我等追隨,如今占據北俱蘆洲,已經足夠了。”
“嗬嗬,那就沒什麼可說了。說白了,你們占著娘娘的便宜,卻又不願意承認,心裡反而有憤恨。我想說的是,聖人的謀劃從來都不是一朝一夕,她們有無窮的時間算計。你們自以為聖人不會輕易出手,卻不知道,鯤鵬在娘娘眼裡已經是個死人,能有什麼前途,不過苟延殘喘。”
“不管如何,他掌控河圖洛書,也算有名分,而且他沒有自稱妖帝,已經念及以往情麵了,如今亞聖之路出現,不說妖師,就是我等也未必不能成就,到時候幾個亞聖坐鎮北俱蘆洲應該是穩了。小聖你實力強悍,新生代妖族無人能和你相比,何不投入我們之中,想來妖師隱退後,你就是新一代的妖族掌舵人。“九嬰滿臉期望的說道。
張帆卻搖頭:“我從一個小妖走到今天的地步,明白一個道理,想要做什麼,要自己做主,寄人籬下還是算了。更何況,混沌鐘在手,太一肉身為我第二元神,我已經承載了他的部分因果,加上羲和娘娘認可,這妖族主事人才是名正言順。至於繼承鯤鵬的位置,諸位怕還是活在夢中,他連我道侶都拿不下,聯合冥河都戰到這般地步,說不定還有其他高手埋伏,我用得著的投靠它一個陰險小人,真是天大的笑話。”
“小聖這麼說,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九嬰歎氣揮動星辰幡:“那麼得罪了。”
“那就請吧,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女媧娘娘傳我造化之道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殺了鯤鵬,聖人的人情我可欠不起,誰擋著我還人情,誰就是我的敵人。你們一心跟著鯤鵬,今日過後怕是要後悔,也是我的敵人。”
一個牛頭年輕妖神見張帆如此囂張,忍不住冷笑道:“長輩給你麵子,還真當自己如何厲害了。在我等大陣下,你怕是頃刻間灰飛煙滅,還談什麼明日以後。”
“看來不服氣的還是很多,原來還有些情麵,有些話不好說,現在說開了,也就不顧及什麼了。若是完整的大陣,我就是有混沌鐘要自保都困難,但你們瞎貓兩三隻組成的殘破大陣,我還真是不放在眼裡。比陣法之道,你們怕是連我的背影都看不到。”
“真是豈有此理,絲毫不將我等放在眼裡,我先殺你。”
一個飄忽的影子驟然籠罩了張帆,一枚枚毒針化身千萬,從四麵八方衝向了張帆。
轉!!!
黑洞的漩渦出現,恐怖的身影和那些無窮的毒針被強悍到極點的力量牽引、撕扯。
黑色的影子悶哼一聲飄走,那些毒針卻被撕扯到黑洞,直接被擠壓的崩碎。
“毒君看來還是手下留情了,沒有偷襲下手,你的毒我怕是扛不住,就不嘗試受苦了。我也放你一馬。”
毒君身形一轉隱沒在虛空中,沒有了絲毫言語,仿佛是認真起來,等待何時的機會。
“星辰幡·太陰變。”
以執掌太陰幡的妖聖為主,諸多妖神也揮動星辰幡,頓時天地變色,混沌翻滾,張帆前一刻宛若在無垠的星空,片刻間太陰星轉,恐怖的黑夜降臨。
殺!
大量妖神彙聚力量到太陰星,隨著星辰幡的晃動,恐怖到極點的氣機波動,天空一輪明月高懸,但張帆此刻感覺不到絲毫的美感,而是恐怖到極致的殺機。
刷!
一道足以秒殺大羅的月華宛若潮水一樣衝刷而下。
“我果然沒說錯,沒有了河圖洛書為陣眼,終究是少了變化,沒有帝俊的調度指揮,你們連奧義的皮毛都發揮不出。月華如水,主陰柔,殺人於無形,你們以無形化有形,終究落了下乘。”
混沌鐘高懸頭頂,濤濤月華落下,混沌鐘群星閃爍,內部太陰星光芒一閃,這些月華之力就融入到了混沌鐘,沒有造成絲毫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