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論,你不過新晉大羅,還妄談天道,真是笑死人了。老夫縱橫洪荒無數年,又紫霄宮聽道,輪得到你教我?真是不知所謂。”
冥河眼中滿是不屑和嘲諷。
張帆搖搖頭:“果然是當局者迷,希望我不會有你這樣的一天。應了一句話,天要讓人死亡,先要叫他瘋狂,可惜了,可惜了。女武神,小心了,這就是冥河本體,他腳下叫做業火紅蓮,最能燃燒罪業。”
“晚了,你不是奪取血海嗎,成全你。”
隨著冥河的話,業火紅蓮出現了血色的火焰,整個血海都燃燒起來。
“掌控汙穢,卻擁有克製汙穢之物。這不就是濁世之花嗎,我也有呢。”
無儘的血色火焰讓那些怪獸發出痛苦的嘶吼,但他們很快被一道潔白無瑕的光芒籠罩,血海也化作了白色。
“這是淨世白蓮,不可能。”
“錯,我叫它淨世百合,是我異世界的寶物。這天地間哪裡有什麼絕對,陰極陽生,陽極陰生。果然如同大王說的那樣,你不行,居然死死的守著你的濁世道,甚至極端到了滅世,滅世也是你小小主神能說的,不知死活的東西。白瞎了這麼好的根基和天賦。”
一個個血神子化作了一朵朵純潔的百合花,汙穢的血海也化作了無儘的花海。
花間迷亂!
女武神之王也不是血色,而是化作了潔白長裙,宛若畫中的公主一般,朦朦朧朧隱沒在花海中。
去!
落英繽紛間,無儘的白色劍氣縱橫,美到了極致,卻也淩厲到了極致。
刷……
紅蓮業火蔓延到劍氣和花朵上,反而和劍氣花朵融為一體,明明兩者不同,卻無比的和諧。
噗!!!
冥河吃驚間無數到劍氣已經無視了業火紅蓮的內部貫穿了冥河的身軀。
“這不可能,這是什麼鬼神通。”
千蓮千幻!
流出的血液也是由無數血神子構成,頓時化作了無數冥河,無儘的冥河施展一道道大法。
亂花漸欲迷人眼!
無儘的花瓣飄灑,無儘的白裙少女翩翩起舞,又有無儘的唯美劍氣縱橫。
眾人都看呆了,儘管畫麵美輪美奐,但在場的都是超級強者,都能感受到這其中淩厲到極致的殺機。
身處兩人交戰的域場之外,都能感受到毀天滅地的恐怖氣勢。
饕餮問道:“妖師,這女人什麼來曆,怎麼能和冥河這老鬼戰的平分秋色,看著老鬼貌似底牌儘出了。”
鯤鵬點點頭:“底牌儘出不好說,但他確實出全力了,不過也是雙劍被奪,沒趁手兵器,不然的話,冥河勝算還是大許多。”
“沒了雙劍,他確實是沒了牙的老虎。可憐,他想要憑借雙劍殺天殺地殺眾生,一身戰力都在雙劍上,偏偏他認定的證道之寶成為了敵人的兵刃,他還奪不回來,要我得氣死。”饕餮搖頭苦笑。
“可怖,聖人啊。不成聖終究是螻蟻。”鯤鵬也搖頭苦笑,眼中閃過一絲苦澀,他和冥河距離聖人隻有一步之遙,甚至比太一他們都要近的多,鴻蒙紫氣明明唾手可得了,卻被西方兩位給壞了好事。
人家成聖了,他自然不敢放個屁。隻能將氣撒在紅雲身上,但那又如何,鴻蒙紫氣不見了,他和冥河都沒得到。
冥河先沉不住氣,建立種族、立教,卻走了偏門,不被天道認可。
而自己呢,整日龜縮在北俱蘆洲,看似雄霸一方,實際上不過是彆人棋盤上的棋子,而這個白骨就是他認為的聖人用來和他較量的棋子。
“算了,估計他們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了,我餓了,我要吃那個漂亮女人,那皮膚嫩滑,肯定很好吃。”饕餮說著直接跳上了戰場,指著紅袖說道:“五爺餓了,識相的就洗乾淨了讓我吃了,免得對戰落下了傷影響口感。”
紅袖一愣,接著怒不可抑,這尼瑪,垂涎她美色的就夠惡心了,這個居然要吃她,更讓她惡心。
“夫君少待,妾身今天不高興,正要拿這個家夥出出氣,揍的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紅袖上前,定海珠圍繞她飛旋,護住周身,夢境之輪在腳下,巴蛇的影子逐漸從夢境中到現實,腰間掛著一個紫金葫蘆,隱隱傳來了咆哮之聲。
饕餮這才咽了口唾沫,回頭看了鯤鵬,聲音裡帶了哭音:“妖師大人,您怎麼沒提前說她有這麼多靈寶的,怎麼定海珠還是三十六顆,真的假的?”
本來淡定的妖師鯤鵬一個踉蹌:“什麼,你不知道她有這麼多寶物,你先前信誓旦旦的說要替我擋住她,還信心百倍,我以為你有龍族秘寶對付定海珠,三十六顆定海珠早被白骨修補完全了,你居然不知道?。”
饕餮都要哭了:“我真不知道啊,我就覺得她好看,肯定好吃啊。”
“那前些天大戰,你在乾什麼,沒看到她出手?”
“沒有啊,當時吃的不亦樂乎。”
鯤鵬……
張帆……
紅袖……
張帆扶額,說道:“現在我覺得當初祖龍應該是被氣死的,有這樣的娃,哪裡還有什麼希望。”
白軒搖頭道:“雖然祖龍不是被氣死的,但也被氣的不輕,他太過強大,要有子嗣可不容易。結果有了九個,然後一個個根基強大,但沒成器的,有喜歡吃的,有喜歡音樂的、有喜歡睡大覺的,喜歡戰鬥的也是莽夫、睚眥本來不錯,結果呢,心胸太窄在龍族都混不下去。鳳族那邊也差不多,孔宣很不錯,可惜出生的不是時候,反而傷了元鳳元氣,這就是天意吧。”
紅袖搖搖頭:“算了,我對你沒興趣了,既然你也認識定海珠,那就試試吧,接我三擊,我饒你不死。”
“我好怕啊,定海珠有什麼了不起的,五爺又不是扛不住。”
“你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敖青終於忍不住出現,他對紅袖行禮:“主人,看在我的麵子上,給龍族留下一條血脈吧。”
“這樣的血脈,留著有意義嗎。”紅袖搖頭:“更何況,他要吃我,我若是就輕飄飄放過,怕是三界無數人要當麵輕薄於我,雖然可以殺掉了事,但夫君臉麵上可不好。”
“孽障,今天老子就將你打個半死。”敖青咬牙衝向了饕餮。
“老東西,當初就是你將我趕出龍族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丟臉,我丟臉有你給人家當仆人丟臉嗎,喵了個咪的,你當初不是橫嗎,現在……臥槽,老東西,你真動手,疼死我了,我和你拚了。”
兩人化作本體戰做一團,準確的說,饕餮不斷的抱頭鼠竄,一直在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