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滿意的答複,雖然隻是口頭上的,但這已經下了定論,若是不認賬將會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薑靈官笑道:“既然如此,這流沙河左岸就交給我天庭負責。”
伏虎羅漢也說道:“這流沙河右岸就交給我佛門負責。”
張帆想了一下說道:“我們人少,就負責上遊吧。”
黑角沒得選,他必須擋住主力衝擊,防禦下遊和天空,而且他帶來的太乙不少,軍隊眾多,也是最有實力的一股力量。
這次天堂來的高手眾多,高階熾天使無數,大天使化身幾乎全數到齊了,幾個大天使的本體都在通道中伺機待發。
教廷也來了不少強者,可以說天堂對這次大戰早有準備。
原來的打算肯定是慢慢的擴展通道,然後不動聲色的拿下共工遺骸,這樣可以聚集更多的兵力,然後對地仙界發動突襲。
結果冒出了張帆這麼一個人,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依舊能調動如此多的人手,可見他們對這件事的重視。
實際上也是如此,不僅僅是npc一方,公共論壇,方舟界玩家們也標注了一個響亮的標題,打響覆滅地仙界的第一槍。
今日之戰占據一個橋頭堡,然後以橋頭堡為根基,逐漸蠶食地仙界,不斷蠶食地盤的同時,打擊地仙界玩家的囂張氣焰。
同時,地仙界無數的玩家正在蜂擁而至,很多能飛的和擅長水法的玩家更是想要大展身手,據說連萬神界的玩家都不遠萬裡想要支援方舟界的行動。
可以說,每時每刻都有海量的玩家湧入,地仙界這邊也不甘示弱,大量的玩家朝著這邊飛馳。
此刻三界風起雲湧,也是放下了一些恩怨,全部一致對外。
張帆這邊軍隊最少,玩家人數也是最少。教皇和大天使們見識過張帆的厲害,沒有發動主力進攻這邊。
但各方的玩家卻將這裡當成了突破口,隨著時間的過去,方舟界和萬神界的強悍玩家越來越多。
戰場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平衡,大家雖然是混戰衝鋒,但強悍的玩家往往能鶴立雞群大殺四方,接著引來了對方的高手攔截廝殺。
基本形成了,兵對兵,將對將的局麵,雙方你來我往,連綿千裡的巨大戰場顯得無比的浩大。
其實也很好理解,這是雙方積攢的海量的矛盾,在遊戲裡爆發了出來。
張帆啟動了白蓮,將這裡的場景傳送到了天道院,也傳送到了三界有白蓮的地方。
“天道院諸位學生和諸界豪強,希望你們好好看看這場大戰,在你們世界安全的同時,那是無數先輩強者鎮壓各個通道的結果。異界邪魔一直亡我三界之心不死,絕對不是危言聳聽,以前我說的再多大家也沒有體會,現在用事實說話,在這種時候,我們妖族內部也團結了起來,天庭、道門、佛門,什麼人妖佛魔的恩怨都放下了。沒有外敵的時候,我們也許打生打死,但不管如何那都是我們自己人的自家事,若是域外邪魔染指三界,我等必然團結一致,全殲之。”
這一刻,浩蕩的戰場和廝殺傳遍了三界,可以說小世界的強者們第一次見到了異界的入侵,而天道院的學生們這一刻才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責任,以及天道院的規矩,以及他們發下的誓言。
“天道院的學子們,這一戰隻是讓你們看看,看看異界邪魔的殘忍,希望這一刻你們能明白你們肩負的責任和曆史使命,三界可以鬥,但你們不能,你們的責任就是三界的安慰為己任,今天不上課,到這場戰爭結束,你們看看多少人會犧牲在這次的戰場上。”
這場大戰從層次上分成了三波,一波就是頂尖強者的戰鬥,也就是太乙級彆的較量,甚至包括到達大羅級的大天使化身。
然後就是各方npc軍團之間的較量,北俱蘆洲的妖族大軍絕對精銳非常,他們是和天堂軍碰撞的主力,其中天庭加入了天羅地網大陣、佛門加入了金剛伏魔陣,而妖族這邊日靈們組成的日耀陣,幾方在流沙河中央混戰。
然後就是玩家們的大戰,分成了幾個方向,雖然修為層次低一些,而且陣線混亂,但數量幾乎是連綿無儘,狂暴的廝殺延綿千裡。
張帆說完這一切就開始恢複傷勢,相比原來,這次恢複更加迅捷,水生萬物這可不是說笑的,共工的水法固然狂暴,但恢複力也是驚人。
雖然強行繼承彆人的法有些壞處,但好處也不少,也算是節省了不少的時間。
本來對戰黑角他就受傷了,後來應對教皇的創世神器,更是讓他傷上加傷,當時若不是強行繼承了共工的水法,又下血本給巫靈灌輸了祖巫精血,後果不堪設想。
傷勢倒是其次,張帆此刻在翠光兩儀燈的加持下不斷推演更加完善的混沌鐘,利用水的再生能力加持時間能力,進一步完善模擬混沌鐘,這對將來完全聚合混沌鐘也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張帆麵前一個滿是裂痕的虛幻大鐘不斷變幻,時而聚散,時而裂開,時而大小變幻,若是仔細看,能看到內部演化的日月星辰、地勢山川、洪荒萬族,仿佛每一個碎片都承載了無數的世界和生靈。
若是修為不夠,光是看變幻的場景就讓人念頭不暢吐血暈厥。
張帆目標很明確,不在定海珠上下太多功夫,混沌鐘則是第二元神證道之寶,而且蘊含無上大法,那些日月星辰、地勢山川、洪荒萬族、地火水風、囊括宇內可不僅僅是簡單的倒影,這是道的縮影,對修行有大幫助。
而本體吸收這些東西,凝練混元爐,這才是根本,隻不過需要過程。
“大王,我們來了。”
女魃帶領大量荒魂,天魔帶領天魔眾來到戰場。
白軒鬆一口氣:“你們還好來的及時。”
女魃拿起了兩儀燈壓製邪火,白了張帆一眼說道:“有人自己願意逞強,出門都不帶人,被圍毆和車輪一點都不奇怪。”
白軒苦笑,也就女魃敢這麼肆無忌憚,沒見天魔一直低眉順眼的嗎,在大王麵前一點媚術都不敢施展。
張帆則是裝作沒聽見,開始將目光放在持續了近一天的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