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隨著李淵定都，加上周圍各方勢力被掃蕩的差不多了，越發的繁華。
這是人族第一大都市，人族主要氣運凝聚之地。
張帆騎在一匹馬上，慢悠悠的跟著一個商隊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進城，隻能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這個商隊可不是隨便選的，他的道行和境界，加上三十六法精通，通過望氣選擇的這個商隊。
無數的玩家混在人流和商隊中，長安也是人族玩家最集中的地方之一，不過這裡對普通玩家來說有點不太友好了，因為貴。
張帆懶洋洋的抬頭，整個長安城被紫氣籠罩，浩蕩的氣運如煙如海，而氣運金龍在浩如煙海的氣運中若隱若現，而且五爪之相已成，真龍天子在此城。
張帆都能感受到氣運對自己的壓製，這是天道之力，若不是他已經成就太乙加上他自身的妖族氣運加持估計連厲害點的法術都施展不出來了。
“金仙才能勉強用一些法術，金仙以下也就隻能靠肉身了，這就是天道嗎。”
單個人族真是微不足道的，但若是一個整體，就是聖人都不能奈何，就如同當年帝辛題詞褻瀆女媧，女媧惱怒非常，卻沒有殺他。
不是她殺不了，也不是不敢殺，而是帝辛為天子，代表人族，殺了他，即便她為聖人，天道也會降下災禍和責罰，聖人也不好受。
而且她為人族之母，她殺了帝辛，就等於和人族切割了聯係，不能享受人族氣運，這種損失她更難以承受。
普通仙人到了這裡估計也隻能施展一些幻術，唬唬人罷了。
而且就是太乙以上，變化成普通人進入都城，那麼他就是普通人，不走出範圍就不能變幻回來。
比如西遊記中如來覺得烏雞國國王不錯，想要提拔到西方成就羅漢果位，做一個榜樣給西牛賀洲眾生看，讓某個菩薩去考察這個國王，然後這個菩薩變成了普通僧人，進入都城考驗國王，卻惹怒了國王，被浸在河中三天三夜。
張帆吸取了這個教訓，就是稍微變換了樣貌，比如金色的頭發變成黑色，然後衣服也換了一身。
雖然有三十六變，死一次沒啥，但丟人不說，還耽誤事情。
“客人是第一次來長安嗎？”商隊的帶隊老者見張帆相貌堂堂，氣宇軒揚，又待人和善客氣，頗有君子之風，所以半天時間，總是有意無意的找張帆搭話。
“自幼就隨父在西牛賀洲遊曆，早就聽聞長安繁榮，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張帆歎息道。
“那是，不是我吹，老朽雖然一介凡俗，卻有幸跟隨一位仙人遊走四洲，這長安絕對是我人族根基之地，不是其他王國可比擬。客人一看就器宇不凡，又遊走四方，想來對異邦之物司空見慣，那不如跟著老朽去東市，那裡達官貴人聚集倒是其次，關鍵是有真正的好東西。”
“如此就勞煩老丈了。”張帆點頭應允。
“恕老朽冒昧，不知先生到長安為何，老朽在長安也有些能耐的。”老人依舊想要跟張帆套關係。
張帆終於抬起頭說道：“也沒什麼，我學了一身占卜算命的本事，到長安某個生路罷了。”
“嗬嗬，客人可真會開玩笑，似你這般年輕，學問高是應該，但這看相算命……”
“有些人不能隻看表麵的，比如你吧，你這易容術不錯，幾乎和變化之術媲美，而你演的也是形神具備，但你怕是連而立之年都沒到吧。”
老者一愣，接著麵色一變，躬身行禮，請張帆上了馬車。
車廂內還有一個女子，女子身材窈窕，麵容姣好，雍容典雅，不似凡人之姿。
“先生，可否為小妹算上一卦，前途如何？”
張帆做到另外一邊，說道：“我可算，但不可說。”
女人笑道；“先生生的倒是好皮相，可惜，為何招搖撞騙。”
“小妹……”老者不滿。
張帆擺擺手說道：“長孫氏，八歲喪父，被舅父收留，如今秦王妃。”
老者大喜，長孫氏更是行禮道：“是我無理，還請先生恕罪。”
老者轉過頭，過了片刻，變成了一個美少年，行禮道：“長孫無忌，還請先生為我妹妹卜一卦，看看前程如何。”
“你們不實誠。”張帆搖搖頭：“她如今貴為秦王妃，還要問前程，那問的也不是她的前程，而是秦王吧。我可以說，但你們付不起代價。你氣機飄渺，怕也是學了天機閣的推算之術，我可以提醒你，以你微末道行還不足以推算國事國運，強行推演，怕是你命不久矣。”
長孫氏在此行禮道：“是我等莽撞，還請先生恕罪。不過剛聽見先生要靠本事謀生，不求詳解，隻求點撥一二，不知需要何等代價？”
“我給人看命卜卦不推算國運，收費也是看命格收費，不管問什麼什麼事，命薄的人一文即可。至於秦王妃嘛，我這也算第一單生意了，給你個優惠，就一座東市中心區域的商鋪吧。”
儘管知道對方會獅子開大口，但聽到這話還是被驚到了，東市中心區的商鋪這得多大的價值，或者可以說，根本就不是有錢可以買到的。
彆說商鋪，唐朝中期一個宰相的夢想就是退休後買一套長安的宅子，雖然現在還沒那麼恐怖，但也差不多。
東市的商鋪獲得憑借的不是錢，而且如今秦王府正是舉步維艱的時候，被太子一係，甚至李淵本人打壓。
若不是如此，長孫無忌也不會親自跑商運送重要貨物了，這次接長孫氏都是順帶的。
秦王府也有好商鋪，但那是秦王府經濟命脈之一。
“兄台，你這可真是獅子開大口啊，你看西市商鋪如何。”
張帆卻笑而不語，自己又不是真的為了賺錢，而且也不差錢，他選擇這個商隊就是為了東市商鋪，隻不過沒想到是長孫兄妹罷了。
而且丞相的女兒怕是一輩子難去幾次西市，東市為達官貴族聚集地，唐朝民風又開放，施展一些小手段就能達到目的。
長孫氏沉默了良久，咬牙道：“好，這個我可以做主，還請先生賜教。”
張帆點點頭說道：“那我就送你八個字，隨心而動，順勢而為。”
長孫無忌傻眼了，說道：“這就完了？”
“八個字，沒少啊。”
長孫氏……
長孫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