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中,鐵嘴見中年人居然被張帆給弄死,頓時大笑:“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風月古井無波的雙眸中更是閃爍著莫名的神色。
而老頭則是麵色慘白,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他們正邪見麵也是要大戰分生死的,巴不得對方早點死,但在這裡,他們接受的是上麵的人下達的任務,如今更是一起麵對莫名其妙的強敵。
和自己不相伯仲的中年人居然就這樣被滅了肉身,雖然修法的可以尋找彆的肉身,但終究不是自己的,而且自己的肉身一毀,肉身成聖就成為夢幻泡影,肉身成仙的難度何止提升了一倍。
羽化登仙說的好聽,不過是天庭為了擴充實力弄出來的把戲罷了,真正有追求的誰不想肉身成聖。
羽化登仙雖然是仙,但也會上那封神榜,被天庭分配職務,而且天庭有權有勢,甚至有品位的官職早就滿員了,還能分配什麼好工作嗎。
至於熬資曆,等著空缺,殊不知多少人都在等這個機會,肉身毀滅對他們來說就是災難性的。
“果然是妖孽,竟然如此狠毒,殘忍嗜殺,你該死。”老頭義正言辭的訓斥。
張帆都要氣炸了,儘管這隻是一個遊戲,但此刻他已經完全帶入了角色,這些個正派人士左一個妖孽,右一個妖孽的,張帆也是殺心熾烈。
“哈哈哈,真好,你們可以用法寶將鐵嘴前輩鎮壓,甚至壓死,現在不過是反過來了,我們狠毒嗜殺,你們又算什麼。”
“你等不過是披毛戴角之輩,卵濕化生之徒,生來就是畜生,就是妖孽,殺之何妨。”老頭一堆暗淡的法寶扔掉,再次帶上一身,身上的護罩又是一堆。
”好的很,待我送你上輪回,再看你在天地眼中又和你口中的妖魔有什麼不同,再看看你因果纏身,下一世又能投生那一道。”
張帆不再用元神傳話,開始瘋狂的調度驅山鐸。
十二金人宛若成為了天梯峰上的十二座雕像,接著飛旋到了驅山鐸周圍一座山影中凝固,隨後又飛旋而出。
衝著漂浮在半空的老頭撞了過去。
“奪取了老夫法寶反而對付老夫,不愧是驅山鐸,不過終究你太過天真了。”
老頭手裡的一道手串一甩,十幾顆珠子驟然變的巨大無比,隨著老頭的印決引導,十幾個十幾丈的流星不斷的衝撞天梯峰。
轟,轟,轟,轟,轟,轟……
一顆顆的流星的崩碎,但天梯峰的速度絲毫沒有減緩。
啵啵啵!!!!
大量的護罩崩碎,老頭噴出一口精血,橫飛了出去,身上的骨骼的崩碎大半。
“這怎麼可能,這天梯峰為何比原來重了好幾倍。”
老頭最了解自己的法寶不過,他憑借自己的法寶和手段完全能承受和撼動自己的法寶,然而現在天梯峰的力量簡直不可撼動。
“我又借來了三座山峰的力量加持天梯峰,你說呢。”
天梯峰宛若遮天蔽日,驟然落下。老頭已經倒在地上,麵色駭然的看著墜落的山峰,光天梯峰他勉強能抵擋,還加持了三座山峰的重量。
“該死!”老頭狂吼一聲,數個金色的傀儡出現,接著這些傀儡變的無比巨大直接撐住了山峰,但老頭還沒有來得及高興這些金色傀儡身軀出現了裂痕,而且不斷的彎曲。
風月正在和鐵嘴大戰,見到此情景麵大大變:“白道友手下留情,殺了他你將會闖下大禍。”
“到現在這個地步,我放了他能了結因果?”張帆平靜的反問。
風月語塞,了解因果簡直開玩笑,這個因果大了,無論如何,巴蛇境之後白骨妖王將會麵臨狂風驟雨般的報複,即便是大劫之下有所顧忌,白骨妖王也會麵對各種算計。
“大劫之下,還是少造殺孽吧。”風月歎息。
“這就更可笑了,大劫就少造殺孽,那你們來巴蛇境乾什麼來了。封神之戰後,神仙妖魔的心都壞了,人心崩壞如此。當初截教講規矩吧,抓住闡教門人基本都是擒而不殺,即便是後期截教死傷無數,也是如此。但結果是什麼,結果就是,截教的人統統上榜了。”
“平輩打不過人家就是闡教三代弟子欺負截教四代弟子,闡教二代弟子欺負截教三弟子,好好的教主親自出手欺負人家幾個大弟子,然後一個教主打不過人家截教教主,就聯合外人一起欺負自家人。”
“如今你勸我少造殺孽,這是等著這老頭屁滾尿流的回家請他師父來殺我嗎,與其如此,不如殺了他痛快。”
隨著張帆的話,那些金色的傀儡終於承受不住崩碎成了無數碎片,天梯峰驟然落下。
大地都跟著顫抖,場麵一時間寂靜下來,天梯峰化作了一個精英的吊墜掛在了驅山鐸上。
“老東西,法寶倒是不少。”張帆不敢確定對方的生死,不過大概率是跑了。
“白骨道友又破壞了他們的大計,唉,好自為之吧。”風月周身升騰一團雲氣,鐵嘴鱷一爪子拍下去,卻拍了一個空,風月早已經消失無蹤。
驅山鐸噴出了一顆藍色的妖丹,鐵嘴鱷魚一口吞下,說道:“多謝道友相助,不知道友和雨師大人什麼關係。”
“也算有些交集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帆好奇的問道。
鐵嘴靈將搖頭:“若是雨師大人沒和道友說明情況,我也不敢說,你隻需要知道,人族這次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麵是除妖,實際上卻是天上的算計,他們人族這些門派不過棋子罷了。”
“好吧,我不問,我就想知道,這一戰勝算如何。”張帆歎息。
“我等已經將自己當成死人了,雨師大人獨木難支,也已經交代了後事。”鐵嘴靈將悲憤的說道:“我要走了,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一些有分量的人族墊背,道友我勸你離開這裡,我可以給你開啟離開的路徑。”
張帆歎道:“我如今也已經深陷局中,哪裡走脫的了,拚一把還有一線生機,退後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如此,道友珍重。”鐵嘴轉過身,突然回過頭扔給了張帆一個類似鱗片的東西:“道友,我此戰基本必死,天梯峰那個鱷魚是我血脈中最爭氣的,可惜太過憨厚,容易被騙,若是有可能,保他一命,讓他在道友身邊做個先鋒戰將什麼,也算你我相識一場。”
張帆歎息,驅山鐸吸住了鱗片,兩人分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