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道友竟然對北某這件五行之寶的自行祭煉如此了解,這倒是出乎北某的意料呀。”北河笑看著被他提在手中的紅花。
“我在一百年……年前,曾看到過宗門內有……有數位法元期長老一同出手,祭煉過這種……這種寶物……所以略知一……一二……”
被北河給掐住脖子,紅花艱難出聲。
聞言北河陷入了沉吟。
不消片刻,就見他五指一鬆。
而後紅花的小小的嬌軀,從半空掉落下來,落地後一個趔趄。
此女捂著脖子,隨著大口的呼吸,蒼白的臉色這才有了些許血色。
“說來聽聽吧。”隻聽北河道。
紅花定了定心神後,便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想來告訴北道友之後,對你應該有不小的幫助。”
接下來,紅花就將當年她在萬古門中,看到五位法元期修士一同出手,祭煉五行之寶的一幕,給娓娓道來。
從此女口中北河得知,原來萬古門祭煉的那件五行之寶,來頭還不小。
那件寶物名叫五行天演珠,威力和神通紅花因為沒有親眼見過,所以倒是不好推測和描述。
但是由五位精通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的法元期修士,共同出手祭煉,而且在過程中,據聞還有天尊出手協助,就能夠猜測那件寶物的威力和品階,有多麼的驚人了。
當初那五位法元期修士祭煉五行之寶時,在將具有五行屬性的法則之力,灌入五行天演珠後,此寶就像眼下北河的五光琉璃塔一樣,開始了自行祭煉。
而自行祭煉的過程,就是吞噬吸收五行屬性的靈力,來補給自身。
不過那五行天演珠吞噬五行之力的過程,比北河手中的這件五光琉璃塔,聲勢要驚人得多了。
而從紅花的口中,他還得知了一個極為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五行之寶在自行祭煉的過程中,必須在短時間內,將其中至少三種屬性的五行之力給補充完整,這樣此寶才能勉強自行運轉,維持另外兩種尚未完成的五行之力,保持時刻都能夠補充的狀態。
否則隻是將一種或者兩種五行之力給補充完整,那麼最終此寶剩下的五行之力,就會隨著法則之力的消散而黯淡下去。
到時候,這件五行之寶就殘缺了,而且後期的修複極為困難。
得知此事後,北河訝然之餘,也陷入了思量。
眼下他處在一處死胡同,在門口還有三位法元期修士守著。若是能夠出去,他自然就可以想辦法,如何將五光琉璃塔剩下的四種五行之力給補充完整。不能出去的話,就有些麻煩了。
不過緊接著,北河眼中就精光一閃。
五光琉璃塔的五行之力中,金行之力他已經補充完整了,剩下的木火水土四種五行之力,他還需要補充兩種。在他的手中,似乎並非沒有能補充完整其中兩種五行之力的寶物。
當初他在第八層大殿中,得到了具有法則之力的兩儀之火,如今還被封印之殘血珠當中。
在他看來,以兩儀之火的品階,要滿足五光琉璃塔對火屬性五行之力的吸收,是綽綽有餘的。
另外,他的那件畫卷法器中,有數千株龍血花。這種奇花,每一株雖然體積不大,但是包含的木靈力卻是無比驚人。
一念及此,北河便點了點頭。
眼下他所在的融法池極為奇特,領悟了法則之力的法元期修士,隻要踏入此地,就會被融法池給直接煉化渾身法則之力。
所以雖然有三位法元期修士堵在外麵,可隻要他不離開此地,那麼安危就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他完全有時間,來將五光琉璃塔的木屬性和火屬性五行之力給補充完整。
於是他再次看向了麵前的紅花,嘴角勾起了一絲陰冷的笑容。
隻見他大手一揮。
“呼啦”一聲,一張大網就被他給祭了出來,向著紅花當頭罩去。
紅花大驚失色,如此近的距離她避無可避。此女張口之下,一枚紅色的符文從她口中激射而出,旋轉著迎向了罩下的大網。
“轟!”
但聽一聲巨響,在大網一罩之下,此女祭出的那枚符文當即潰散,化作了一股帶著驚人威壓的狂風席卷開來。
而當威壓形成的狂風消散後,隻見紅花已經被北河祭出的大網,給五花大綁了起來,絲毫都無法動彈。此刻就連她體內的法力,都難以調動。
“看著她,若是膽敢有任何的反抗,直接斬了。”
這時又聽北河道。
他的話音落下後,始終站在不遠處的季無涯和邢軍走上前來,帶著獰笑,站在了被禁錮的紅花左右兩側。
北河雙手倒背,向著五光琉璃塔行去,當來到此寶的底部後,他抬起頭來。而後就見五光琉璃塔緩緩降落,落地後正好堵住了此地的出口。
同時他也順著塔底的漩渦,出現在了這件五行之寶的內部。
在被此寶內部充斥的五行靈光,照耀得身上滿是斑紋,北河一翻手,取出了一副緊閉的畫卷,和一隻貼滿了封印的玉匣。
畫卷中,便是數千株成熟體的龍血花。
而在玉匣內,則封印著那兩枚殘血珠。
看了看手中的二物,最終北河將畫卷法器收了起來,拿起了那隻封印著兩枚殘血珠的玉匣。
兩儀之火無法長時間的被封存在殘血珠當中,若是他不早一點將這東西給處理,待得殘血珠報廢,那他的儲物戒中恐怕就會狼藉一片。
而且他本來就打算,等到修為突破到無塵期,就著手將這兩儀之火給收服。
深深吸了口氣後,北河盤膝坐了下來,而後屈指連連指點而出,一道道法決沒入了玉匣內。
“啪嗒!”
不消片刻,待得玉匣表麵靈光一閃,此物就應聲打開了,露出了其中一黑一白兩枚殘血珠。
隻見眼下的殘血珠上,還有濃鬱的血色光芒在流轉,同時一股溫和,還有一股極度暴躁的火靈力,分彆從兩枚殘血珠上傳來。
北河心神一動,兩枚殘血珠就懸浮在了他的麵前。
接著他雙手微微攤開,放在了膝蓋上。
從他的雙手掌心,噴出了兩股熾熱的白色火焰,分彆將懸浮在他麵前的兩枚殘血珠給包裹。
下一息,隨著白色火焰的倒卷而回,兩枚殘血珠也隨之落在了他的掌心。
僅此一瞬,北河掌心噴湧的火焰陡然暴漲,形成了兩層薄薄的火幕,將兩枚殘血珠給包裹。
“呲呲呲……”
即使如此,當北河掌心的皮膚,觸及被火幕包裹的殘血珠的刹那,依然發出了一陣燃燒的輕響,隨之還有一股青煙冒了出來。
劇烈的灼燒之痛,讓他牙關緊咬,額頭甚至流淌下了一顆顆汗珠。
不止如此,一股溫和還有一股暴躁的火靈力,瞬間從他的掌心爆發,以北河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鋪天蓋地的席卷了出去。
此刻在外界的紅花,能夠清晰的看到,五光琉璃塔表麵代表火屬性的赤色光芒大漲,而且璀璨的程度,比起之前的金色光芒還要更甚。
此女心中暗道,莫非北河手中還有某種火屬性的異寶不成。
這時的北河可不知道此女在想什麼,他額頭青筋暴起,死死抵抗著那股焚燒之痛。
隨著他雙手掌心內火靈珠激發的白色火焰,將一黑一白兩枚殘血珠給包裹。
就能看到從兩枚殘血珠上,一黑一白的兩儀之火,緩緩流淌了出來,並向著他掌心內的兩枚火靈珠而去,看架勢似乎要融入其中。
而隻要兩儀之火徹底融入火靈珠,並被煉化,北河就算是成功的掌控了兩儀之火。
但是他卻不知道,這種過程是極為凶險的。因為就在這時,兩儀之火的內部,有一黑一白兩道兩種屬性的法則之力,在蠢蠢欲動。
在他的注視下,一黑一白兩道法則之力,瞬間以殘血珠為中心,擴散開來。
霎時,兩枚殘血珠黑光和白光大漲。
隻聽“砰砰”兩聲,罩住殘血珠的白色火幕,刹那就支離破碎。
“呼啦……呼啦……”
一黑一白的兩儀之火,瞬間爆發了出來,將他給淹沒在了其中。
北河大驚失色,他感受到了一股極度的凶險將他給籠罩。甚至他還有一種預感,他有可能在這兩股火焰的焚燒之下,化作飛灰。
關鍵時刻,五光琉璃塔內的五行法則之力運轉了起來,而後罩住他的黑白二色兩儀之火,在一股吸力之下,向著四麵八方而去,繼而沒入了五光琉璃塔的塔身,被吞噬吸收。一時間北河的周遭,變得空曠一片,那股焚燒之痛也蕩然無存。
而沒有了兩儀之火的焚燒,北河詫異之餘大喜過望。
隻見他一咬牙,開始專心致誌將兩枚殘血珠中的兩儀之火,給吸入掌心的火靈珠,並將其煉化。
眼下的機會對他來說,就是千載難逢。
五光琉璃塔正需要澎湃的火屬性靈力,而他在煉化兩儀之火的時候,驚人的火靈力他無法掌控的散開,正好又被五光琉璃塔給吸收。
這般情形可謂兩全其美,不然他要煉化兩儀之火將極為凶險,五光琉璃塔要補充火屬性五行之力,也會無比困難。
壓下心中的雜念後,北河雙目一閉,開始專心將兩儀之火給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