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一咬舌尖,同時運轉起了冥煉術,強大的神識之力,才讓他沒有深陷欲念之中無法自拔。
而且咬舌的劇痛下,他也清醒了一絲,隻聽他道:“原來是洪仙子。”
說完後話鋒直接一轉,根本不給洪映寒開口的機會。
“北某眼下還有急事需要處理,恕不奉陪了,等此間事了會主動來找洪仙子的。”
說完後北河嘭的一聲將石門緊閉,而後屈指連連彈射,將禁製給全部開啟。
做完這一切,他的身形向後倒射而去,重新踏入了石室。
“這……”
在石門之外吃了個閉門羹的洪映寒,俏臉上滿是驚詫,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想起了之前北河看著她時,那種如饑似渴的神情,之前的北河可以說直接將心中的念頭掛在了臉上,她自然明白北河想乾什麼。
可緊接著北河就將大門緊閉,這讓她心中不禁生出了諸多猜測。
洪映寒抬起手來,就要再次敲響洞府的大門。
可下一息,她還是動作一頓,停了下來。
石室中的北河已經盤膝坐下,那洪映寒修為可不低,乃是一位無塵期修士,而且雙親都是法元期老怪,除非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否則可不敢強打對方主意。
隨著北河心神一沉,蟄伏在他體內的那一簇先天魔元,就開始飛快的遊走了起來,試圖將他體內的那股燥熱氣息給吞噬,並煉化成魔元。
但讓人驚駭的是,雖然先天魔元能夠將那股燥熱的氣息給吞噬,可是煉化而成的魔元,具有相同的效果。
而且隨著北河的修煉,似乎刺激了那股邪火,讓他越發難以壓製心中的欲念。
北河神魂一動,鑽入了丹田中盤坐的元嬰體內。
“唰!”
下一息,他的元嬰就睜開了雙眼。
隻見他小小的元嬰手指掐動,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元嬰的動作,北河體內的那股燥熱氣息,仿若受到了牽引,向著他元嬰滾滾而去,並沒入其中。
雖然這股燥熱的氣息,無法被先天魔元給煉化,但是他的嬰丹卻可以。
僅此一瞬,北河體內的那股難以自持的欲念,就開始逐漸消退。
見此北河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如果此法還行不通的話,那他就隻有出門去找個女人了。
在萬靈城中的魔修女子數量不少,隻要他不是太過於挑剔,還是能夠解燃眉之急的。
不過眼下他既然能夠通過這種方式解決問題,也用不著用那種辦法。
這般過程足足持續了小半日的時間,北河終於將體內的那股燥熱氣息,給全部煉化乾淨。
神魂回歸識海後,他緩緩睜開了雙眼。
“呼……”
北河長長吐了口濁氣,沒想到吞噬了蠻靈血蚌的血肉,還會有這種後遺症。不過好在一切有驚無險。
他將體內的氣息梳理了好幾遍,發現沒有什麼異樣後,就霍然起身。
來到了洞府的大門前,他數道法決打出,他推開了石門。
“嗯?”
這時他就驚訝的發現,洪映寒竟然還站在門外。
“咦!”
眼看北河出現,洪映寒也有些出乎預料。
隻聽她道:“北道友這麼快就處理好了嗎!”
聞言北河神色抽動,而且看著對方臉上那一抹似笑非笑之色,他總覺得此女所說“處理好了”幾個字,是暗有所指的樣子。
於是他直接岔開了話題,“洪仙子竟然在洞府外等了這麼久,北某實在是罪過呀。”
“不久,隻是小半日而已。”
“對了,洪仙子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吧!”北河道。
對方堂堂無塵期修士,竟然在門外等了他半日,在北河看來必然是有事找他。
“不錯,這一次是家母特意讓小女子來的,北道友若是眼下沒事的話,就隨我去見家母一趟吧,這一次家母應該會好好感謝你一番的。”
“哦?”北河神色一動,他想起當日他轟碎陣基解救洪夫人等人,對方應該是知道的。
一念及此,北河含笑點頭,能夠讓一位法元期修士欠下人情,這對他來說有著意想不到的好處。
“既如此,那就走吧!”於是北河頷首。
接下來,他就和洪映寒一路向著山頂的軒龍殿行去。
“不知北道友是何時回歸的呢!”這時隻聽洪映寒道。
“大半年前就已經回來了。”北河道,而後反問:“洪仙子呢?”
“比你回來的晚一些。”
對此北河早有所料,因為回到萬靈城後,他曾去查看過洪夫人是否歸來。
“上一次還要多謝北道友出手協助,破壞了那座冥血噬神陣的陣基,不然的話我等要脫困恐怕會極為麻煩。”這時又聽洪映寒開口。
“哪裡哪裡,北某也隻是出了點綿薄之力,應該的。”北河擺手。
“北道友實在是謙虛了。”洪映寒搖了搖頭。
這時她看了一眼北河,隻覺得有些低估了北河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
接下來二人有閒聊了幾句,便來到了山頂的軒龍殿。
踏入其中後,隻見那位洪夫人就端坐在主座上。
眼看北河到來,洪夫人含笑開口:“北小友來了!”
北河走上前,向著對方拱手一禮,“見過洪夫人!”
“不用客氣,坐吧!”說著洪夫人抬了抬手。
北河略一遲疑,而後便點了點頭,接著坐在了下方的一張客座上,而洪映寒則坐在了他的對麵。
“上次是北小友毀掉了那冥血噬神陣的陣基吧?”
這時隻聽洪夫人問道。
北河極為謙虛道:“的確是晚輩所為。”
“很好,”洪夫人極為滿意,“廢話也不多說,北小友幫了妾身這麼大的忙,想要什麼儘管隻說便是,除了上次妾身承諾的條件之外,你還可以再提一個要求。”
對此北河微微一笑,“晚輩想要用一用通心鏡,至於第二個要求,倒是還沒想好要提什麼,若是日後有什麼需要的話,會來打擾夫人的。”
“好說好說,你什麼時候想要,什麼時候來找我就是了。至於那通心鏡,我會給你安排的。”
“多謝洪夫人。”北河再次拱了拱手。
洪夫人隻是微微頷首,並未多說什麼,片刻後又聽她道:“既然北道友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不淺,接下來妾身想要麻煩你一二,將這座軒龍殿內的禁製,給重新改造一番。”
“這……”北河一驚,而後道:“實不相瞞,晚輩隻能布置一些五品以及六品陣法,能夠對法元期修士有用的七品陣法,恐怕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而他所說倒是不虛,七品陣法,即便是他懂得如何布置,也沒有那個實力,因為布陣的過程中,有的需要激發莫大的神通。
“你放心,過程中妾身會出手輔佐的,北道友隻需要用腦子,動手的事情妾身來做。”洪夫人道。
說完她又繼續開口,“另外,陣法妾身也會準備好。”
北河神色有些古怪,好片刻後,他點了點頭:“那晚輩會竭儘所能的。”
“好,那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另外,此間事了,北道友也應該招納屬於自己的人馬了,畢竟身為百戶,手底下不可能連一兵一卒都沒有,不過這件事情妾身可以安排映寒幫你。另外,如果北道友對住的地方不太滿意,妾身也可以重新給你分配一座山頭。”
北河眼中精光一閃,重新分配一座山頭,要知道尋常情況下,除了法元期老怪之外,隻有少數的千戶才有這種資格。
有自己的地盤,他便算是“自立為王”了,將來他修為進階到了法元期,甚至可以去奪一奪城主的位置。
而且他也的確想要有一些自己的人馬,這樣的話,至少平日裡要辦一些事情,他根本就不用親自出馬。
就比如,他要將萬靈山脈中的那條魔元石礦脈給開采,自己動手不但效率不高,而且還極為浪費時間。
於是他便道:“一切謹遵夫人吩咐。”
“不用客氣,這些是你應得的。”洪夫人嫵媚一笑。
這時她又想起了什麼,看向北河繼續道:“對了,北小友可曾看到元無聖?”
“元無聖?”北河心中一驚。
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略顯疑惑道:“當日在魔元海溝,晚輩被吸入了深海魔葵打通的通道,倒是沒有看到過他。”
“沒看到嗎……我記得當日他跟你一樣,並未被深海魔葵困住。”洪夫人喃喃,說話時她的目光一直看著北河,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晚輩的確沒有看到。”隻聽北河開口,接著他反問道:“莫非那位元道友還沒有回來嗎?”
“他已經死了!”洪夫人道。
“死了!”北河一驚。
“不錯,”洪夫人點頭,“而且還是元狐族皇族的人親自前來告訴妾身此事的,更是問了妾身他的下落。”
洪夫人話音落下,北河心中嚇了一跳。元狐族中有人來查,莫非他已經暴露了不成。
“這種事情妾身可沒有辦法隱瞞,便告訴了元狐族的人,他隨我前往了魔元海溝一趟,而後便失蹤了。”
“原來如此……”北河點了點頭,同時也舒了口氣,看樣子洪夫人應該沒有提起他。
“說來也怪,這雖然死了一位無塵期修士,但是平日裡元狐族的人是不會過問的,這次竟然千裡迢迢趕來此地問我這種事情。”這時又聽洪夫人道。
聞言北河暗道,應該是他借助元無聖行宮中的陣法,斬殺了俊逸青年二人,所以才驚動了元狐族的人。
而他並不知道,之所以有元狐族的人前來此地,詢問洪夫人有關元無聖的下落,是因為當日那驚動了顏珞仙子現身的少年出現後,讓元狐族的人猜測,被他斬殺的俊逸青年和嬌媚女子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寶物,否則不可能引來一位無比恐怖的大能出現。
而他斬殺俊逸青年二人,不但發生在元無聖的靈地,還是借助了元無聖布下的陣法,所以元狐族的人才會以元無聖為突破口開始查。
接下來,洪夫人又跟北河閒聊了幾句有關於布陣的事情,最終將十餘座陣法的陣圖交給他,北河這才離開。
待得他將陣圖給研究透徹後,就會著手布陣了。
另外,他還要抽時間用通心鏡,將祝青好好審問一番。
殘血珠以及火靈珠,他也準備利用起來。尤其是後者,可以將他的真火九煉給提升到六味真火的地步,要儘快進行。
北河前腳離開後,大殿中便陷入了寂靜。
就在這時,洪夫人突然看向了後殿的方向,並道:“元青仙子,現在可以出來了。”
洪夫人話音落下後,一個容貌妖媚得讓人不敢直視的女子,扭動著柳腰,蓮步款款從後殿的通道中走了出來。
此女身著紅色長裙,看起來二十出頭。而她並非魔修,身上散發出了一股法力波動,這是一位法修,而且還是一位元狐族修士。
而觀此女的修為,赫然還是一位法元期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