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張誌群此人困住後,此人所在的洞府之外,一道白色微光乍現,彥玉如還有北河以及陌都的身形,從中一掠而出。
方一現身,彥玉如就轉身看向身後,當看到洞府緊閉的石門,此女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他乃是彥家的後人,自然對於彥家的事情極為了解,其中就包括彥家布置洞府跟陣法的基本手段。
因此她才能在拿到那一麵腰牌後,可以簡單操控洞府中的禁製。
隻是可惜了那兩隻儲物袋還在張誌群的手中,否則她一定要將那兩隻儲物袋給拿回來。
不過張誌群既然被困在洞府中,而在洞府內有著濃鬱的陰煞之氣時刻噴湧,想來此人應該抵擋不了太久的。
現在還不是打開洞府的時候,等過一段時間她回來,在將洞府打開。到時候不但張誌群已經被侵蝕肉身而亡,儲物袋也會落在她的手中。
不過雖然暫時將張誌群給解決了,眼下還有一個人是個麻煩,那就是澹台卿。
要是有機會的話,她自然想將此女給一同困在洞府中。
可是之前因為跟張誌群鬥法,所以她受了不輕的傷,不會是澹台卿的對手。上次之所以能夠將澹台卿傷及,那是因為對方還沒有祭出煉屍。
如此想到時,此女身形一動向著前方掠去。
略一思量後,北河亦是跟在了此女的身後。
當二人向著前方前行了一段距離,立刻就聽到了一陣打鬥之聲。同時還看到前方的裂縫中,充斥著大片的黑煙。
這正是之前張誌群布置出來的手段,眼下依然將澹台卿還有她的那具煉屍給困在其中。
不得不說,張誌群此人的實力堪稱恐怖,同階修士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
不但重創了彥玉如,而且隻是釋放出了三具魂煞,加布置了一座陣法,就將澹台卿還有她的那具化元中期的煉屍給困住。
隻是此人卻被彥玉如用計困在了結丹期修士的洞府中,而如果無法打開那座洞府的話,恐怕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彥玉如施展了一種目力神通,這時瞳孔微縮,就看到了在煞氣中,有三隻魂煞正圍繞著一具身著銀甲的煉屍不斷攻擊。
而至於澹台卿此女,手持一麵羅盤,不時對著此物打出一道法決,辨認著煞氣中的方向,似乎在想辦法從中脫困而出。
此女神色一沉,張誌群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棘手,單單是那三隻魂煞,就不是一般人能夠祭煉出來的。而且即便是此人離開了,布下的手段也能困住澹台卿。
隻是從眼下的情形來看,這澹台卿要脫困是遲早的事情。
於是彥玉如看向身側的北河道:“這次倒是我連累了你,隻是這種情況也不是我能夠預料的,現在你我二人就各奔東西吧。”
語罷又聽此女道:“這是承諾給你的七竅養神丹。”
說著她玉手一翻,手中就多出了一隻手指粗細的玉瓶。並將此物向著北河一擲。
北河一把將此物接過,而後看向此女神色一喜道:“多謝彥長老。”
“謝倒是不用了,這是你應得的,走吧。”
此女對著手中的那麵腰牌打出了一道法決,而後腰牌上立刻有一道光罩激發而出,將她還有北河以及陌都給罩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彥玉如身形一動,竟騰空而起。
看到這一幕,北河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他不禁懷疑起來,此女的身上顯然有秘密,竟然有這些手段。不但能夠操控剛才那座洞府中的陣法跟禁製,還能在此地禦空而行。
不多時,二人就從裂縫中一掠而出。
到了裂縫之外的上空,北河隻覺得身形一輕,這時的他即便不需要彥玉如,也能施展禦空之術停留在半空了。
“這伏陀山脈中危險倒是不少,這東西就送你了,激發之後短時間能夠抵擋住化元期修士的攻擊。”又聽彥玉如道。
說完此女取出了一張金色符籙,遞給了北河。
“金鐘護體符!”
看到此物後,北河神色一動,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張符籙的來曆。
而且眼前的這張金鐘護體符,明顯比他當年他手中的那一張,品階高出不少,可以抵擋住化元期修士的攻擊。
一念及此,北河就看向此女拱手一禮道:“多謝長老。”
“今日之事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另外希望此事你誰都不要提起,回到宗門之後,若是你有什麼需要的,儘可來找我。”
這一次,說完後彥玉如就身形一動,向著某個方向疾馳而去,不多時便消失在了北河的視線中。
看著此女消失的背影,北河翻手取出了養屍棺,將陌都給收了進去。
接著他向著跟彥玉如相反的一個方向疾馳離開。
這一次他竟然能夠逃出生天,著實是驚險無比。
當然,也好在彥玉如此女心慈手軟,若是換做常人的話,可不會留下他這個活口,還信守承諾給了他七竅養神丹,甚至一張能夠抵擋化元期修士攻擊的金鐘護體符。
“嗯?”
突然間北河皺起了眉頭。
此事當中,似乎處處透露著蹊蹺。
他之前可是目睹了彥玉如的諸多手段,是個傻子都知道此女身上有著大秘密,而在這種情況下,此女沒有對他這個要殺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的凝氣期修士殺人滅口,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一念及此,北河猛然就像是想到了什麼,隻見他身形一頓,停在了半空。接著翻手將那張金鐘護體符給取了出來,而後他雙目一閉,眉心的符眼一開,以神識之力掃視著手中的這章金鐘護體符。
而在他的符眼的仔細掃視之下,他就發現在這張金鐘護體符一角的位置,竟然有一個紅色的火焰印記。
這個火焰印記若是用肉眼看的話,根本就無法發現,而且即便是他睜開了符眼,看著也極為模糊。
在看到此物後,北河符眼一閉,陡然睜開了眼睛,臉色變得鐵青一片。
接著他又翻手取出了之前彥玉如給他的那隻裝著七竅養神丹的玉瓶。閉上雙眼後,睜開了符眼。下一息,他就呼吸一窒。
他一眼就發現從玉瓶上,竟然時刻散發出了一股微弱的紅色波動。
北河驀然轉身,向著他身後望去,就發現這股波動從他疾馳所過的地方,一路都殘留著。
這時他猛然睜開了雙眼,目光中儘是凜然。
這彥玉如果然並非什麼心慈手軟,給他的兩樣東西上,都動了手腳。
若是他所料不錯的話,此女應該是為了防備澹台卿,才會施展這些手段的。
那瓶七竅養神丹,能夠在他所過之處留下一股波動,那麼澹台卿在從張誌群布下的陣法中脫困後,就會順著這股波動向著他追來。從而為此女的逃走,留下寶貴時間。
畢竟彥玉如受了重傷,不是澹台卿的對手,若是被澹台卿追上的話,隻有死路一條。
而之所以還給了他一張金鐘護體符,是因為此女可以通過這張符籙上的記號,知道他所在的位置。
澹台卿將他給追殺並斬殺後,隻要拿走了他的儲物袋,她就能反偵察此女的行蹤。
而即便是他能夠逃出澹台卿的追殺,將來彥玉如也能通過此物,找到他的位置,從而殺人滅口。
甚至他還想起了之前分彆時,彥玉如可是說過,將來回到宗門的話,儘可找她。恐怕隻要自己活著回到宗門,並找到彥玉如此女,就是主動送上門。
北河眼睛微眯了起來,其中有著寒光閃爍。
好在他識破了此女的手段,否則這次恐怕就在劫難逃了。
思量間他就想到了什麼,隻見他將玉瓶打開,就看到了其中一粒乳白色的丹藥。
將丹藥倒出來後,他再次睜開符眼,將此物給檢查了一番。讓他鬆一口氣的是,這一粒丹藥上,並沒有什麼手段痕跡。
不過他自然不可能大意,這丹藥上沒有記號暫且不說,此物是不是七竅養神丹,還需要他日後慢慢研究。
於是他將丹藥裝進了一隻瓷瓶,收入了儲物袋。
摸了摸下巴後,北河向著下方的密林激射而去,現在他要將那張符籙跟玉瓶處理一下。
僅僅是片刻間,就見他的身形從下方密林中衝天而起,而後換了一個方向,向著天邊激射而去。
從眼下來看,不公山他是沒有辦法回了。
不過也好,不管是朱子龍,還是彥玉如此女,對他來說都是威脅,不回去反倒不用擔心這二人。
另外,隻要有黑冥幽蓮此物,加不加入某個宗門勢力,對他來說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