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5章風雪淵尋寶
風雪淵坐落於千葫界東南部,是千葫界比較有名的一處險地,生長著大量的冰屬性妖獸和靈藥,吸引不少修士到此尋寶,不過古往今來,鮮少有修士進入風雪淵還能全身而退。
一道青色遁光出現在遠處天際,隱約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龍吟聲。
沒過多久,青光停了下來,赫然是一艘青光流轉不定的青色飛舟,上官天宏等數十名修士站在上麵。
下方是一片廣袤無邊的白色冰原,高空不時有白色雪花飄落。
“這裡就是風雪冰原了,風雪淵在深處。”
王長生望向下方的冰原,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下方的冰原。
說起來,他闖過葬魔冰原和隕仙冰原這兩處險地,得到不少冰屬性靈物。
他們一路過來,滅殺了不少魔修,同時對這些魔修搜魂,發現千葫真君沒有說謊,風雪淵確實很危險,魔族對靈修的東西大都用不上,占領千葫界後,魔族沒有派人進入風雪淵尋寶,不過一些魔修闖入風雪淵尋寶,無一生還。
據千葫真君介紹,風雪淵有通往其他界麵的空間節點,隻是那個位置過於凶險,沒人能夠找到那個空間節點,古往今來,千葫界有三位化神中期修士進入風雪淵再也沒有出來。
千葫真君之所以肯定風雪淵有通往其他界麵的空間節點,那是因為四季劍尊來過千葫界,並且進入風雪淵。
四季劍尊來過千葫界,他以強大實力打敗十多位化神修士,威名赫赫。
王長生和汪如煙得知四季劍尊來過千葫界,都感到很吃驚。
按照千葫界的典籍的記載,四季劍尊應該是去了天瀾界,然後來到千葫界,最後消失在風雪淵。
作為太一仙門的立派祖師,四季劍尊可以說是威名赫赫,在東籬界罕有敵手,沒想到到了其他界麵,四季劍尊依然是罕有敵手。
這裡起碼有三位化神修士的遺物,肯定有通天靈寶。
“咱們都下來吧!不管怎麼說,畢竟是千葫界的險地,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上官天宏一邊說著,一邊掐訣,青龍舟緩緩降落下來,一股刺骨的寒風迎麵吹來,剛靠近青龍舟就潰散不見了。
數十名修士陸續跳下青龍舟,除了他們,還有十名元嬰期的魔修,他們被上官天宏種下了禁製,上官天宏讓他們帶路尋寶,若是找到寶物,可以饒他們一命,還會獎勵他們。
在化神中期修士麵前,這些元嬰修士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老實聽命。
魔修為首的是一對夫婦,劉桐和陳蓉,他們都是元嬰中期修士,運氣不好,被上官天宏抓壯丁。
他們出身修仙家族,如果他們違抗上官天宏的命令,不止他們性命不保,整個家族都會有滅頂之災。
王長生帶上葉海棠、王英傑、王鑫,至於其他族人,他們去其他地方搜刮修仙資源。
趁著大部隊還沒有趕到,這是他們發財的大好時機,程振宇夫婦也去搜刮修仙資源了。
葉海棠是陣法師,如果碰到一些強大陣法禁製,她可以幫忙破陣,除此之外,王長生也擔心她的安危,親自帶著她。
上官天宏法訣一掐,青龍舟迅速縮小,化為一道青光沒入他的衣袖不見了。
“劉小友、陳小友,你們帶路吧!若是敢跟老夫耍花招,你們知道下場。”
上官天宏吩咐道,語氣淡漠。
“晚輩不敢耍花招,我們這就帶路。”
劉桐連忙解釋,他和陳蓉在前麵帶路。
劉桐袖子一抖,一道白光飛出,赫然是一艘白光閃閃的飛舟,飛舟表麵刻著一個麋鹿的圖案。
“這件冰麋舟就是專為在雪地趕路的,地上的積雪太厚了,禦空飛行可能會觸動某些禁製。”
劉桐解釋道,神色緊張。
上官天宏點點頭,大步走了上去,一名身材魁梧的紅衫青年跟了上去。
紅衫青年方臉大眼,雙目隱約射出一抹紅光,看其法力波動,赫然是一位元嬰大圓滿修士。
此人叫陳烘,他自稱是上官天宏的徒孫,王長生認為他是上官天宏的化身,上官天宏出現的時候,陳烘大都在場,這太不正常了。
看破不說破,上官天宏身為天瀾界第一人,有一具化身並不奇怪。
眾人陸續走到冰麋舟上麵,劉桐打入一道法訣,冰麋舟頓時亮起柔和的白光,朝著遠處天際飛去,速度很快。
冰麋舟在雪地上滑行,如履平地,速度並不快。
陳蓉祭出一根雪白色的長鞭,朝著四周甩去,將一些大塊的雪堆劈散,避免撞在巨石上麵。
一盞茶的時間後,他們出現在一座狹長的山穀之中,山穀兩側的石壁上是厚厚的冰層,看不到一株植物,一些長長的冰錐倒掛在石壁上。
縱然隔著護體靈光,王英傑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這裡的溫度太低了,還沒到風雪淵,到了風雪淵,估計溫度更低。
“這條峽穀比較長,生存著一種冰係妖蟲,它們個體實力不強,但是勝在數量眾多,通常以十萬計出現,元嬰修士碰到也會有麻煩。”
劉桐開口解釋道,神色有些緊張。
上官天宏和王長生手上各握著一張白色獸皮,上麵是一副地形圖。
“不能繞路麼?”
王英傑好奇的問道。
“可以繞路,不過路途遙遠不說,還要闖過幾處禁製,這條路相對安全,以三位前輩的神通,對付那些冰屬性甲蟲不成問題。”
流通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上官天宏取出金吾珠,打入一道法訣,金吾珠亮起刺目的金光。
汪如煙也動用烏鳳法目,觀察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就從這裡過去吧!一些妖蟲不足為懼。”
上官天宏吩咐道,沒有五階妖蟲,數量再多又如何?
劉桐輕鬆了一口氣,法訣一掐,冰麋舟緩緩朝著前麵滑行。
峽穀蜿蜿蜒蜒,並不寬敞,路上碰到幾個冰洞,他們也沒有停留,直接過去了。
小半刻鐘後,他們出了峽穀,一片廣袤無邊的白色森林出現在麵前,白色森林裡長滿了某種白色樹木,這種樹木枝繁葉茂,葉片是白色的,積雪落在樹冠上,遮擋住大量的陽光,遮天蔽日,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陳榕手腕一抖,白色長鞭飛射而出,擊在一棵白色大樹上麵。
轟隆隆!一聲巨響,白色大樹攔腰折斷,大量的積雪從樹冠上墜下。
一陣嗡嗡聲響起,數十萬隻白色甲蟲從森林裡飛出,直奔他們而來,這些甲蟲大小不一,大的有百餘丈大,小的不過巴掌大。
白色甲蟲的外形酷似甲殼蟲,生長著一對鐮刀般的前肢,還有一根雪白色的尾刺。
蟲王是四階中品,換了元嬰修士,還真不是對手。
劉桐臉色一慌,連忙祭出一顆鴿子蛋大的紅色圓珠,打入一道法訣,紅色圓珠頓時亮起無數的紅色符文,綻放出刺目的紅光,無數的赤色火光湧現,化為一團百餘丈大的赤色火雲。
他法訣一變,一道清澈的鳥鳴聲響起,赤色火雲劇烈翻滾,驟然化為一隻百餘丈大的紅色孔雀,散發出驚人的高溫。
紅色孔雀剛一出現,頓時冒起一陣陣白煙。
“去。”
紅色孔雀雙翅狠狠一扇,朝著對麵撲去。
白色甲蟲觸碰到紅色孔雀,頓時被滾滾烈焰淹沒了,化為了飛灰。
一道怪異至極的嘶鳴聲響起,數十萬隻白色甲蟲劇烈翻滾,紛紛聚集到一起,化為一座十餘丈高的白色冰山,冰山表麵是厚厚的冰層,砸向對麵。
轟隆隆!
一聲巨響,紅色孔雀跟白色冰山相撞,頓時炸裂開來,一顆紅色圓珠倒飛出去。
數十萬隻妖蟲合力一擊,不比靈寶差多少。
陳烘輕哼了一聲,手掌一翻,金光一閃,一把金光閃閃的芭蕉扇出現在手上,扇麵是一隻金色孔雀的圖案,散發出一陣驚人的火靈氣波動,顯然是一件靈寶。
靈寶金雀扇,上官天宏的化身自然不可能沒有靈寶。
陳烘輕輕揮動金色芭蕉扇,一道清澈的雀鳴聲響起,一股金色火焰席卷而出,附近的溫度驟然升高。
他法訣一掐,金色火焰劇烈翻滾,驟然化為一把百餘丈長的金色火刃,通體冒著滾滾烈焰。
“去。”
陳烘一聲低喝,金色火刃“嗖”的一聲飛射而出,迎向白色冰山。
白色冰山跟金色火刃相撞,一分為二,金色火焰依附在白色冰山上麵,火勢迅速擴大,淹沒了白色冰山。
轟隆隆!
一聲巨響,白色冰山炸裂開來,數十萬隻白色甲蟲四處飛濺,朝著不同方向逃竄。
一陣急促的琴聲響起過後,一道道藍色音波席卷而出,藍色音波快速掠過白色甲蟲的身體,白色甲蟲紛紛從高空掉落下來,表麵絲毫傷痕都沒有,一動不動,沒有了生命氣息。
蟲王發出一道怪異的嘶鳴聲,體表湧現出無數的白色寒氣,一件凝厚的白色冰甲憑空浮現,護住全身,藍色音波從它身上掠過,它的身體左搖右晃,從高空掉落下來,它還沒死,四肢還在動彈。
王長生眼中訝色一閃,若是一般的四階妖獸,早就死在音波之下了,看來這種甲蟲有些門道。
吞金蟻在之前的鬥法中損失慘重,王長生向公孫鞅請教過驅蟲之術,按照公孫鞅所說,若是讓吞金蟻吞噬其他靈蟲,有幾率發生突變,變成一種新的靈蟲,掌握特殊的神通,變異並不一定是往好的方向變異,也可能是往壞的方向變異。
陳烘輕哼了一聲,正要出手滅殺蟲王,王長生手腕一抖,一道金光飛出,纏住了蟲王,飛回王長生的身前。
王長生將其收入靈獸鐲之中,他打算找機會讓吞金蟻後吞噬蟲王,其他甲蟲也不能浪費,這對吞金蟻來說都是食物啊!
王英傑目光一轉,他心領神會,出手收起那些甲蟲的屍體,裝入儲物袋,遞給王長生。
王長生的臉上露出讚許之色,王英傑不但修煉刻苦,察言觀色的本事也不錯。
出征千葫界,他們得到大量的修仙資源,結嬰靈物有數十份之多,多給王英傑幾份也不是問題。
解決完白色甲蟲,他們繼續趕路。
冰麋舟在狹窄的白色森林滑行,速度並不快,不時遭到白色妖蟲的攻擊,數量在數千隻到數萬隻左右,王鑫和葉海棠出手滅殺,將妖蟲的屍體交給王長生。
三個時辰後,他們穿過白色森林,他們此時位於一座雪山頂部,要朝著山下滑行。
劉桐小心翼翼的操控冰麋舟,朝著山下滑行。
突然,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地麵驟然炸裂開來,出現一個粗長的裂縫,裂縫有數萬丈之長,冰麋舟毫無征兆的朝著裂縫墜去。
劉桐臉色微變,法訣一掐,冰麋舟一飛而起,落在了雪地上。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一條這麼大的裂縫?”
上官天宏冷著臉說道,語氣冰冷。
劉桐滿頭大汗,他想了想,開口解釋道:“可能是有道友在這裡尋寶,觸動了某個禁製。”
“可能?”
上官天宏的語氣加重了不少。
劉桐嚇出一身冷汗,露出一張苦瓜臉,說道:“前輩,晚輩真的沒有騙您,風雪淵是有名的險地,不保證有人到此尋寶,觸動禁製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了,你繼續帶路吧!”
王長生開口說道,他一直動用神識觀察,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看來這道裂縫是突發事件,並非劉桐故意隱瞞,這種情況在禁地不算少見。
他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在這裡尋寶?居然觸動禁製,把他們嚇了一跳。
上官天宏臉色一緩,吩咐道:“這次就算了,繼續帶路吧!”
劉桐輕鬆了一口氣,連聲答應下來,法訣一掐,冰麋舟朝著前麵滑行,速度比較慢。
有了這個經曆,他們的速度慢了下來,所有人的臉上滿是戒備之色,小心翼翼的觀察附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