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周玄機的責怪,仙想花沉默,無言以對。
這一次受傷也讓她冷靜下來。
時代變了。
她真的已經不是天下第一,即便功力增長,卻連天下第二都收拾不了。
她歎氣道:“我知道了,等我召集好曇花宗,就跟你回去,不再爭什麼天下第一,以後你幫我爭。”
說到這兒,她目光灼灼的看向周玄機。
她打算好好培養周玄機。
她要培養出一位真正獨霸一世的天下第一!
陽帝連任三次天下第一,曆史地位並不高,他還年輕。
倘若周玄機連任五次天下第一,十次天下第一,後人如何念他?
她越想越激動。
“還召集個屁,就待在我身邊,從此以後,除惡揚善,等我開辟宗門,世人知曉你在哪裡,你門下的魔修自然會來尋你,哪有宗主尋門人的?”
周玄機瞪了她一眼,霸道宣布道。
仙想花沒有反駁,反而點頭微笑,癡癡的看著他。
隨後周玄機又詢問了一些關於仙想花與姬荒妖君戰鬥時的問題,為的就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蒼穹落位於妖族包圍之中,姬荒妖君的爪牙甚至已經伸到蒼穹落。
為了長久的發展,他必須對付姬荒妖君。
一旦妖族潰敗,就沒精力再擾他。
而人族也需要時間恢複元氣。
過了一會兒。
薑雪回來,這妮子心情很好,估計買到不少好東西。
不過一看到仙想花,她的笑容就凝固了。
周玄機起身,道:“既然回來了,我們也該準備出發。”
仙想花笑吟吟的站起來,走到薑雪麵前,挑起她的下巴,笑問道:“小妹妹,吃醋了嗎?”
“哼!”
薑雪冷哼一聲,躲開她的手。
周玄機搖頭一笑,拉著薑雪走出房門,仙想花笑嗬嗬,緊隨其後。
半個時辰後,他們將所有人召集在一起,向著城門走去。
徐楊激動無比,在蕭驚鴻身旁說個不停。
“師祖又一次名揚天下,現在天下各朝各城都在討論此事。”
“很多人都覺得師祖將是人族的救星。”
其他二代弟子也很興奮,三三兩兩的討論著。
當他們來到城門時,南若雲、張蘭雅、徐仙萱出現在前方。
“周前輩,你們現在就要走嗎?”
南若雲假裝惶恐的問道,一副是我招待不周的表情。
周玄機道:“我們還有事,也該走了,在你們這裡多耽擱一段時間,就可能有更多的人喪命。”
一句話就堵住南若雲的嘴。
她眼珠子一轉,道:“前輩,我們教的聖女久仰您的大名,不如帶她一塊上路,讓她服侍您。”
聞言,徐仙萱的表情頓時羞澀起來。
薑雪與仙想花則眯起眼睛,其他人露出曖昧神情。
周玄機搖頭,道:“我不需要人服侍。”
說完,他就與南若雲擦肩而過。
徐仙萱如遭雷擊,腦海瞬間一片空白。
這時,周玄機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好好修煉,你是一個好強的女人,不想成為男人的附庸品,我很期待以後能看到更強的你,獨立的你。”
她一聽,頓時麵露笑容。
她找到了自己的本心。
以前初遇周玄機時,她還想著如何擺脫與小邪君的婚約。
現在怎能因周玄機,而迷失自己?
她心裡生出感激之情。
周玄機在她心裡的地位也越發重要。
南若雲歎息一聲,卻沒有惱怒。
靠女人就想攀上周玄機的高枝,想來也不可能。
否則,她可能會在心裡低看周玄機。
就這樣,周玄機一行人離開巨城,繼續前進。
……
廣袤無垠的荒漠之中。
無數妖怪盤踞在一起,血腥味彌漫,在他們之間搭建著一座座木屋、石屋。
其中一座石殿內,姬荒妖君召集了數十位八階、九階大妖。
他端坐在首座上,背後懸掛著一個碩大的虎頭。
即便坐著,他也有五丈高,穿著深紫色鎧甲,麵容邪異,雙目呈赤色,臉上刻著許多紅紋,猙獰恐怖,他頭戴尖角黑冠,猶如邪魔之主,讓殿內的氣氛無比壓抑。
座下所有大妖都不敢喘氣,垂著頭,不敢看向姬荒妖君。
“周玄機,好一個周劍神。”
姬荒妖君緩緩開口道,聲音磁性,透著一股絕對的霸氣,隱含殺意。
損失獅吼妖尊、破天妖皇,算是斷了妖族的一隻手臂,但更讓他惱怒的是折了麵子。
“至尊,周玄機的天賦實在是不合常理,莫非他就是傳說中的萬古帝子?”
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妖開口道,語氣小心翼翼,生怕被姬荒妖君遷怒。
萬古帝子!
所有大妖皆是動容。
萬古帝子的傳說,他們都曾聽說過,也隻有這個解釋能說得通。
不到三十歲就擁有北荒百強前五十的實力,誰信?
“不管他是不是,本尊都要殺了他,還要他很痛苦的死去。”
姬荒妖君冷聲道,讓殿內的溫度驟然下降。
“傳令下去,追查周玄機的下落!”
“若遇周玄機,立刻退避,由本尊親自對付!”
麵對他的吩咐,大妖們自然不敢有意見。
姬荒妖君轉而問道:“陽帝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自從黃泉龍王願意相助於他後,他就格外關注陽帝。
隻要陽帝不出手,這天下就屬於他!
仙想花已重傷,薑武帝怯懦,不敢入世參戰。
當世之中,能威脅他雄圖霸業的人就隻有陽帝。
“沒有,他應該還在閉關。”
一名大妖回答道,對於陽帝這樣的苦修士來說,閉關百年很正常。
除了天下千年決,沒有什麼事能引起陽帝的興趣。
“繼續盯著,有任何動靜第一時間告訴本尊。”
姬荒妖君點頭道,隨後他又詢問其他事情。
把各戰局都安排好後,他便讓大妖們離去。
他緩緩起身,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現,他來到一片昏暗的地牢之中。
前方的牢獄裡關押著一人。
正是懸河神僧!
此刻的懸河神僧手腳被鐵鏈拴住,渾身是血,狼狽至極。
他盤坐在地上,低聲念著經。
“你算出來了嗎?”
姬荒妖君走到牢門前,沉聲問道。
懸河神僧沒有睜眼,道:“若是算出來,老衲自然會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