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開業大吉(1 / 1)

全球影帝 黑心火柴 1927 字 27天前

一百二十個小時能做什麼?似乎你可以完成很多事,一整個假期的作業、一份重要的項目策劃、仔細品讀完兩本書。一次走不遠,但仍會快樂的旅行。

但完不成的事情也有很多,就比如......琢磨透一部劇本。

所以陸澤挨打了,這並不奇怪,甭管你是誰,想要在短短的一百二十個小時之內將一整部劇本全部融會貫通,接著立刻上鏡拍攝,並且還要求做到表演基本無瑕疵,不敢說的太過於絕對,但一定會是艱難的。

睜開眼,身上的汗水已經打濕了白色的跨欄背心,甚至被子摸起來都有種潮濕的感覺,畢竟很久沒有受過懲罰,這種痛感還需要他去慢慢的適應。

扯了幾張紙抽擦了擦額頭,捏成一團扔進紙簍,陸澤習慣性的摸了摸懷裡,毛茸茸的家夥早就沒有了蹤影,他沒有去尋找,因為每次它都不會老老實實在自己懷裡睡上一整晚,不用想,現在瘸子一定正在自己的小窩中睡的香甜。

右手背蓋在雙眼上,遮擋窗簾縫隙中透出的晨光,歎了口氣,大腿蜷起,靜靜的等待十五秒,意識徹底清醒後,起身坐在床頭,拿起枕邊的香煙,煙屁股朝下,在床頭櫃上輕輕敲了敲,等煙絲越發緊實後點燃,坐在窗戶朝向的床邊,靜靜出神。

“喵......”

或許是被陸澤吵醒,瘸子醒來,看著陸澤,發出一聲輕吟,這位喜歡吸薄荷的“醜姑娘”,聲音卻與相貌截然相反,特彆的柔弱且奶聲奶氣。

“嘿~”

伸腳把反向的塑料拖鞋踢正,穿在腳上,他也不知不覺的帶有了中年人起床時總愛發出的輕哼。

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照亮房間的每個角落,對於這座城市來說,待到零下幾度,積雪消融時,就已經可以算是春天,冰雪融化後的水滴濺在玻璃,巧合的形成了一種具有彆樣美感的紋路。

把昨晚腹腔內的積水排空,香煙燃到末尾,隨手把煙頭扔進馬桶中按下衝水,轉身後看到鏡子中淩亂的頭發,手指穿過發絲,指間夾住發梢稍微扯了扯,拿過牆上掛著的花灑,調整到適合的溫度後,彎腰把頭伸進洗手盆中衝水。

適當的把絡腮胡修剪整齊,從鏡櫃中拿出眼藥水仰頭滴了幾滴,風筒吹出溫暖的風,加上啫喱將發型固定,雙手抹開臉上的爽膚水並輕輕拍打。

大米和小米以三比一的分量下鍋,加上一壺溫水,冰箱中還剩半截哈爾賓紅腸,切片後裝盤放進電飯鍋蒸籠,趁著煮飯的時間,換上黑襯衫,牛仔褲,以及一雙土黃色馬丁靴。

佩戴二十五歲時買下的第一塊腕表以及其他首飾,將冰箱裡冷藏的鹹菜盛入碟中,端到酒館留給客人在店內喝酒的桌上,實在是因為後屋的地方太小,已經容不下一張飯桌,當然,也不會忘了瘸子的早餐。

一人一貓,享受著安靜的清晨時光,就算瘸子跟陸澤在一桌吃飯,也不會朝著陸澤的飯碗張嘴,這就是田園貓的優點之一,隻有等到陸澤把香腸撕開喂給它,它才會將這份比貓糧還香的食物咽下。

飯後收拾完碗筷,擦乾淨桌子,看了看日期,給瘸子點了一炮,打開電視播到體育頻道,收看即將開始的NBA常規賽,由雄鹿對戰快船。

“叮鈴鈴......叮鈴鈴.......”

吧台上的手機鈴聲響起,陸澤放下正在衝洗的酒杯,倒扣在吸水布上,擦了擦手,看到來電顯示後,露出微笑,接通了電話。

“佩玲。”

“澤哥,你在店裡嗎?我就在門口,怎麼沒看你開門呢?”

“哦,我看時間還早,就沒開,你稍等一下。”

拿起遙控器開啟電動卷簾門,一雙白色的休閒鞋首先映入眼簾,隨後是兩條牛仔褲包裹著的大長腿,以及一件米黃色的羽絨服,最後是一張帶著笑意的臉,推開玻璃門,走了進來,張開雙臂,繞過吧台和陸澤相擁。

“外麵還是有點冷......”

兩人是二月末正式確定的關係,但還沒有見過雙方父母,現在正是熱乎的時候,隻不過由於雙方工作都比較忙,也並非每天都能見到。

沒有緊張,或者是大白天產生點什麼歪念頭,陸澤隻是很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大概十幾秒鐘後,兩人分開。

“我記得我有暖手寶,你稍等一下,我去給你找找,在這兒呢,我先熱一下。”

這個小熊暖手寶還是當年在機場遇見的小情侶粉絲送的,陸澤已經用了有大概四五年的光景,質量很好,一直也沒壞,插上電加熱,一轉身,見她雙手杵在吧台上,捧著臉直勾勾的望向自己。

“今天周末,學生不應該補習麼?你那邊那麼忙,真的不用來我這兒,這裡也沒什麼需要幫忙的,等下班了再過來坐坐吧。”

“我男朋友的店今天剛營業,我怎麼可以不過來?就算幫不上忙,過來陪你坐坐也好啊,我渴了,有什麼好喝的啤酒嗎?我嘗嘗,放心,我打車過來的,雪化了路上很滑,我不敢開車,瘸子又聞薄荷了?哎呦,看看這口水。”

“大早上喝什麼酒?我給你接杯溫水吧。”

她很巧妙的跨過了大白天跑過來這個話題,既然如此,陸澤也就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回到後屋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她也沒再談起喝酒這個要求,拽了幾張衛生紙幫瘸子擦拭著流到桌子上的口水。

兩人的交流比較平淡,話語不是很多,陸澤多數的時間都是在看著電視中的籃球比賽,而她則幫忙擦拭著杯子,偶爾才會逗逗暈頭轉向的瘸子,沒過多久,一個穿著工裝的男人就敲了門,隻把腦袋伸進來,摘下白色的口罩,看著陸澤問道。

“請問是陸大哥啤酒店定的花籃嗎?”

“花籃......?沒有,應該不是......”

“沒錯就是這裡,師傅麻煩您把花籃擺在門口就好,還有之前定的三米長,兩千五寬的地毯,您也幫忙鋪一下好嗎?”

陸澤是沒買這東西的,開業圖個彩頭這種說法他也信,但看了一眼價格,好一點的二百多一個,一對就是五百,而且每個十對、二十對的還擺不出手,其實......也就不是那麼相信了,要說買便宜的,呂華開春風大,估計五分鐘用不上就吹零碎了。

陸澤確實沒想到高佩玲會記得這點事兒,見她急忙出門,隻好腳前腳後的跟了出去,見到小貨車上拎下來一對又一對檔次不低的花籃,紅地毯也是十分厚重的款式,知道這些東西沒有個三五千塊錢下不來,陸澤在外麵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撇了她一眼,換來的卻是她的一個鬼臉。

“這些東西一共花了多少錢?我轉給你,謝謝你還記得這件事,你要是不說,那我直接給你轉五千吧,多了少了我就不問了。”

“不用啦,朋友關係還得送這些東西呢,更彆說我們之間,說不用就不用,真的,放回去吧,不然手機給我,我替你保管。”

陸澤是覺得兩人的關係還沒確定多久,這麼短的時間就收人這麼貴的禮物確實不好,甭管高佩玲家有多少錢,錢這方麵過了千,陸澤就得好好斟酌斟酌。

剛想拿手機給高佩玲轉賬過去,卻不料被她順勢奪了過來,兩人對視時,陸澤眨巴眨巴眼睛,見她態度堅決,隻好不再多說,重新回到店內,繞過這件事,重新談起其他的話題。

可又是沒過十幾分鐘......

“請問是陸大哥啤酒店定的花籃嗎?”

“這回真不是我......”

一頭霧水的走了出去,結果剛一出門,差點下巴都掉地上,得了,剛才那三十個花籃都是小場麵,現在停在店門口的車,跟剛才的小貨車差不多規格,多少輛?三車!現在送貨的幾個大哥正一個一個往下搬呢。

“陸先生,請您簽收一下,花籃工作六十對,數目準確,沒有破損,好的,麻煩您......能不能再跟我合個影?”

滿足了送貨大哥們的請求,陸澤伸手看了眼上麵的卡片,不用想,就是宋歸遠他們送的,給老宋打了個電話,卻被他拒接了。

之後他來了一條微信說是在拍戲,一會給陸澤回個電話,沒辦法,陸澤隻能先考慮交通的問題。

人行道總共就那麼大點地方,你總得給人留點過路的位置,沒辦法,就隻能橫向發展,往側麵堆積,最後都把隔壁的店門口給占了,陸澤隻好過去給隔壁店主們道歉,還好陸澤這張臉起到了關鍵的作用,鄰居們也都認識,沒有發生矛盾不說,反而店主們有些不吃所措,仿佛理虧的是他們一樣。

弄到最後,陸澤實在是不好意思,明明是過來給人道歉的,結果鄰居一個勁兒給他遞煙,他也是麵兒上過不去,趕緊去倉庫取了四箱聖堡小麥挨家送了兩箱,結果兩名店主死活要給錢,弄的像要打架似的,扯過來拉過去,鬨了十多分鐘才算收場。

回到店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了眼電視,剛出去的時候第一節才打三分鐘,現在一百零五比九十二,解說都對這場比賽做總結了。

關了電視,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會,起身在書架上取出一張黑膠唱片,放在索尼的現代黑膠唱機中,通過屋中的音響,播放著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

高佩玲知道他是個喜歡安靜的人,沒有過多的打擾,見他拿出一本他喜歡的書籍,默默閱讀,再次勾起她那顆見陸澤便歡喜的心,悄悄拿起手機,對準陸澤拍了張照片,卻忘記了相機沒有關閉聲音,發出哢的一聲響。

不知為何,她有種做賊的感覺,在這聲響發出時,心跳似乎都停頓了一下,見陸澤抬起頭,隻是對她笑了一下便不再理會,心又慢慢放了下去,膽子也變的大了不少,食指和中指像是兩條小人的腿,在桌上慢慢行走,最終走到陸澤的手背上,輕輕用中指勾住了陸澤的中指,見陸澤不理會,發出略微猥瑣的笑容,開始找各種角度拍攝。

“這場麵挺大啊,這麼多花籃,叮鈴鈴......請問你這是賣精釀......”

門鈴聲響起,高佩玲拉著陸澤的手,有些窩火的向外看去,一個有些微胖的青年耳邊貼著手機,看向陸澤的臉,隨後愣了一下,輕輕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牆上的照片,臉色變的有些紅潤,卻轉身立刻推門走了出去。

陸澤兩人看不到,這個胖乎乎的青年臉紅青筋都鼓起來了,一臉“猙獰”的對著電話那邊講道。

“我曰你個嗎!你猜我看見誰了?陸澤!樂嗚陸的那個陸澤!演戲的那個,看完他電影之後我們一塊哭的那個!在酒館裡坐著呢!廢話!肯定是在呂華啊!在哪兒?我看看......蓮花街,清水戀洗浴中心對麵,趕緊過來!我怕他一會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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