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老頭對黃逍的話也沒有做什麼反駁，因為這確實是事實，若是成功了，滅亡的恐怕就是魔殿了，而不是自己三大家族。

“不能說是失敗，隻能說是還未完全成功。”祝老頭皺了皺眉頭說道，算是勉強解釋了一下。

“失敗就是失敗！”江琉璃冷冷地說道。

“臭丫頭，你知道什麼？”王老頭聲音一冷道，“當年先祖他們得到無數的功法，從中也是得到了不少有用的功法，然後創出了不少的功法，這些功法都是和‘不滅’相關的，可惜，時間不夠了，先祖們還未完全將這些功法融合貫通。若是有足夠時間，或許就能夠創出一門神奇的功法，足以媲美‘不滅篇’！”

“我看未必吧？若是單靠數量多便可以創出神功的話，那未免也太過可笑？融合貫通是沒錯，你們都活了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功法越多，想要融合就越難嗎？想要用這樣方法去創造一門神功，簡直就是沒有任何的方向，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如何成事？如果你們剛才說的話沒有隱瞞的話，那我隻能說你們的先祖也不過如此！”江琉璃說道。

“放肆！”王老頭大喝一聲，便想對江琉璃動手。

樊老頭迅速出手阻攔了一下，道：“一個小輩罷了，生生氣也就算了，動手有失身份了吧？再說，這小丫頭也是聰慧，她說的確實也沒有錯。”

黃逍和長孫悠月兩人提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剛才王老頭想要出手的時候，他們雖然隱隱察覺到了，但是根本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

“江琉璃！”長孫悠月暗暗拉了江琉璃一下。

江琉璃冷哼了一聲，不過她倒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她同樣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確實有些刺激三個老頭了。

或許她可以貶低三個老頭，三個老頭還不至於對她下殺手，可是涉及到了他們的先祖，顯然也是犯了他們心中的一些忌諱。

現在的江琉璃也不會一心求死，就算要死，也得親眼看到這三個老家夥不得好死，尤其是這個王老頭。

“剛才確實隱瞞了一些，當年我們先祖當然還是有大致的方向，並非完全漫無目的想要將這些功法全都融合在一起。在經過無數次試驗之後，基本上有了一些方向，發現想要達到‘不滅’的效果，靠正規的途徑恐怕是不大可能了，隻能是獨辟蹊徑才有一絲可能。”祝老頭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黃逍問道。

“也就是說，正道的功法多半是無法達到要求，也就是一些邪魔歪道的功法，反而有成功的可能。”祝老頭說道。

“不可能，我們正道的功法豈會比你們的邪魔歪道的差？你們是邪道中人，又豈能了解我們正道功法的博大精深！”長孫悠月反駁道。

在長孫悠月看來，這老頭算是在詆毀自己這些正道門派，正道功法。

長孫悠月知道正道中有不少的敗類，可是魔道中也有性子端正的人，比如黃逍，所以她依舊是覺得正道就是正道，對於邪魔歪道，她內心還是很排斥的。

“或許你們正道的功法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可惜對於‘不滅’的效果來說，確實不大可能。至少在我們先祖看來是不大可能了。”祝老頭並沒有長孫悠月的話而動怒的樣子，而是解釋了一下道。

“既然你們的先祖已經有了方向，那應該有所成就才對。”長孫悠月說道。

“成就當然是有的，隻可惜，這些功法威力顯然還不能令先祖滿意，根本無法和魔殿殿主的‘不滅篇’相比。再加上時間有限，最後還是無法將這些功法完善。”祝老頭歎了一聲道。

“給他們時間，就能成功？”黃逍問道。

祝老頭張了張嘴，一時間沒有說出去，沉默了一下後，才無奈地承認道：“老夫也不得不承認，你說的也是有可能的，就算時間再多，也無法成功。當年先祖或許真的是走上一條錯誤的道路，雖然創出了不少的功法，但是和‘不滅篇’相比差距太大。或許放在江湖中，那都是一門門絕學，可是在魔殿殿主看來，那隻不過一些笑話。”

祝老頭承認的話，令黃逍三人心中有些驚訝。

在他們三人看來，三個老頭應該不容自己質疑他們的先祖吧？

“我們困在這裡太久了，不僅僅是我們，困在這裡的一些先祖同樣在研究，在推測一些功法的可能，最後還是無法完善。”樊老頭說道。

“最終還是失敗。”江琉璃低聲喃喃道。

“至少以我們的實力還無法做到，當年的先祖都不曾做到的事，我們更是不可能了。”王老頭也是歎了一聲道。

聽到這話，江琉璃咧嘴無聲地笑了笑。

“小丫頭，你嘲笑我們三個老家夥沒有了進取心了嗎？”樊老頭自然看到了江琉璃的表情，淡淡一笑道，“我們也曾有著巨大的目標，那就是超越先祖，離開這裡。可是最後如何呢？還是無法超越，無法離開這裡。現在大限將至，還要去超越什麼？還有什麼意義？我們現在唯一的心願，那就是能夠將三大家族的傳承繼續傳下去，若是在我們三人手中斷絕，死了都是無法見先祖了。”

樊老頭的話倒是讓三人心中一動，倒是有些同情他們了。

換做自己的話，困在一個地方近千年，能夠堅持下來，那都是擁有無比大毅力的人。

隻不過，到最後，還得向命運屈服，歲月不饒人。

“活該如此！”江琉璃很快便將同情的念頭拋開了，心中暗暗想道。

“那麼，你們讓我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這麼多的典籍，就算讓我們看，我們也看不過來！”黃逍問道。

“為了能夠讓你更加有機會成功出去，我們還是會給你一些好處的，當年先祖還有困在這裡的先祖，他們整理創出的一些類似‘不滅’的功法讓你參悟一下，若是能夠練成一門，也能夠讓你身體變得更加強大，至少在傷勢愈合上，比起其他人更勝一籌。”祝老頭說道。

“這樣的功法都在？”黃逍心中有些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