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聰啊,你的傷勢好了吧?”黃逍見進來的是李雲聰不由問道。
“早就好了,師叔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怎麼過了這麼長時間才過來?”李雲聰問道,之前黃逍一直未曾過來,他倒是挺擔心黃逍遭遇不測。因為聽過來的太師伯所言,黃逍的信還是被一隻通靈的大鵬鳥帶來的,並不是本人。而且,這一個月時間過去了,他也知道了那長春山中死了無數江湖中人,這些江湖中都早已傳開了。所以他一直擔心黃逍萬一遇到什麼高手,恐怕也難以幸免。
“有點事耽擱了,大師伯過來多久了?”黃逍問道。
李雲聰也不再多問,回答道:“太師伯來了二十天了,這些天一直在這裡。”
“二十天?”黃逍心中有些奇怪了,按理這幾天也足以解毒了,大師伯怎麼會在此逗留如此之久,難道是為了等自己?
“是啊,黃師叔,你說這天下有什麼毒能難到我們?可是世間還真的有這樣的怪異奇毒,怪事了。”李雲聰有些感慨道。
“怎麼?這毒很棘手?”聽到李雲聰的話,黃逍心中算是明白了,大師伯不是在等自己,而是這毒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因此才耗費了這麼多的時間。這樣一來黃逍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要是這位大師伯真的因為自己而等了這麼多天,他的罪過可大了。
“是啊,聽太師伯說,恐怕還需一些時日。”李雲聰說道。
“走,你帶我去見大師伯。”黃逍說道。
李雲聰急忙在前麵領路,黃逍緊隨其後,很快便到了後院的一處房間門口。
兩人在門口停了一下,而後黃逍上前準備敲門,不過還未等黃逍走到門前,隻聽到裡麵傳來了聲音道:“進來吧!”
“是,大師伯!”黃逍恭聲應了一聲,而後推門進入。
當黃逍進入屋內後,見汪遠圖正坐在書桌後麵,在書寫什麼。
李雲聰跟著黃逍進去後,便老老實實地跟在他身後,不敢多說一句話。他在‘毒神穀’也是比較會鬨的一個,隻是,那也得看在誰麵前。眼前這位可是太師伯,那功力深不可測,就算是自己師父提起,那也是敬佩不已的。以前以他的身份,想見這太師伯一麵也是異常困難。
站了一會之後,汪遠圖抬起頭望著黃逍淡淡地說道:“你可知道這位中毒之人是誰?”
黃逍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大師伯這話是什麼意思,自己當然知道這中毒之人是誰,那是李夏的父親,當然現在大師伯已經給人家看過了,肯定比自己更加清楚才是啊,怎麼問起自己了呢?
沒有等黃逍回答,汪遠圖突然冷哼一聲道:“不弄清到底是什麼人就讓穀中師叔伯前來救治?你到底想做什麼?”
黃逍心中有些慌了,不知道自己大師伯為何會發這麼大的火,他將目光投向了李雲聰。李雲聰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他和這位太師伯一起待了二十多天,可是從未見他發過火。不過當他看到黃逍向自己投來詢問的目光時,他隻能是微微搖了搖頭,他哪裡知道這位太師伯為何會生氣,為何會發火?
“大師伯,難道不是李夏的父親嗎?”黃逍問道。
“哼!虧你有臉問得出,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恩?”汪遠圖冷冷地說道。
黃逍現在是毫無頭緒,也不知道汪遠圖在說什麼。
“算了,此事和你倒也沒有多大的關係!”汪遠圖忽然擺了擺手歎了一口氣道。
“大師伯,那這人到底是誰?”黃逍見自己大師伯似乎怒氣消了一些,於是小聲問道。
“李繼遷!”汪遠圖淡淡地答道。
“李繼遷是誰?”黃逍心中琢磨了一下,聽這名字應該是李夏的父親吧?
忽然,黃逍臉色一變,驚呼一聲道:“定難軍節度使,夏王李繼遷?”
“還能有誰?”汪遠圖冷冷地回答道。
黃逍沒想到這李夏的父親竟然是李繼遷,他有猜到李夏的來頭不小,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李繼遷的兒子,那麼這李夏的名字恐怕也是化名而已。
現在黃逍也知道汪遠圖為何會發火了,畢竟對於大宋來說,這李繼遷是叛國,依附契丹之後,更是年年進犯大宋邊疆。雖然汪遠圖是江湖中人,但他也是大宋中人,自然不會對李繼遷有什麼好感。當知道自己前來是給李繼遷解毒的時候,心中自然非常不高興。
“不過,雲聰一事總歸是欠了他們一個人情,這次解毒也算是償還了吧!”汪遠圖知道這事也不能全部怪黃逍,畢竟黃逍也不知道他們的真正身份。再說,就算知道他們真正的身份,自己‘毒神穀’難道就可以欠著這個人情不還了嗎?如果說,他們提出的要求很過分,自己‘毒神穀’自然不會同意,可是解毒這樣的事,他們倒也不好拒絕。
“大師伯,到底是什麼毒呢?”黃逍心中好奇地很,他知道自己這位大師伯在用毒方麵絕對是穀中最厲害的幾位之一,能夠讓他都感到有些棘手的,那這毒絕對不簡單。
汪遠圖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叫什麼毒,不過這毒應該不是這裡的,應該是異域之毒,或許是吐蕃那邊的某種慢性劇毒。”
聽到這話,黃逍心中也是明白了,雖然說‘毒神穀’對毒很有研究,但是也不可能知道天下所有的毒。
“大師伯,恭喜你又發現了一種奇毒!”黃逍恭喜道。
“好了,以後行事可不能這麼馬虎,就算要救人,也得知道那人的身份才行。”
黃逍聽汪遠圖這麼一說,也就是不再追究自己什麼了。其實他心中也很清楚,自己這位大師伯恐怕對這毒很有興趣,就算不是讓他來解毒,要是知道還有這樣一種奇毒的話,無償解毒他也會答應。因為這是一種新的奇毒,這對汪遠圖很有吸引力,尤其是能夠解去其毒,那更是汪遠圖的目標。
“咦?你身上的傷勢?”汪遠圖剛才因為黃逍的魯莽行為有些不悅,才小小教訓了一下,所以一時間不曾注意到黃逍身上的情況。現在一查探之下,他發現黃逍體內的經脈似乎沒有什麼異狀,黃逍經脈受創,活不了多久的事他是知道的,因此,現在見到黃逍沒事的樣子,驚訝不已。
“難道是這次長春山之行?聽雲聰說,你也在那裡?”汪遠圖問道。
黃逍點了點頭,道:“是的,或許是天意,讓師侄找到了穀中口中的那一線生機。”
黃逍沒有多說,汪遠圖也沒有多問,隻是欣慰一笑。這是一個人的機緣,他看得出黃逍不想多說,那麼他也不會多問黃逍到底是怎麼將經脈修複的,每個人總有點小秘密。他還沒有好奇到逼著自己的晚輩說出一些不願說的秘密。
李雲聰有些不明白兩人之間的話,不過他也不敢詢問,看兩人之間的話,似乎不是什麼壞事啊。難道自己這位黃師叔身上還有什麼傷勢嗎?
“大師伯,這毒讓你都花了這麼多時間,當真數得上天下奇毒了吧?”黃逍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因此轉換了個話題,回到了毒上。
“自然是,對於異域的奇毒,我也有研究,這毒卻是有些奇怪,怪異的很。”汪遠圖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因為毒不容易解而擔憂,反而是非常興奮。
“中了這毒之後,那人體內的生機便會慢慢流逝,中毒之人活一天那麼生機流逝的相當於十天或者更多。”汪遠圖自然知道黃逍不清楚,因此解釋了一番道。
“一天抵十天?那本來可以活十年的人,中毒之後豈不是隻能活一年?”黃逍驚訝道,這毒當真是怪異。
“按理是這樣的,隻是這毒隨著時間的流逝,毒性也會越來越大,到時候十年或許隻能活半年,甚至更少。”汪遠圖說道。
“那這毒能解嗎?”黃逍急忙問道,他不知道這李繼遷到底中毒多久了,如果時間太久的話,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幾天我便可以配製出解藥,不過,就算將這毒解了,以前流逝的生機也是回不來了。”汪遠圖說道。
“能夠解毒已經很好了!這李繼遷應該四十左右的年紀,就算流逝了一些生機,恐怕也能活好幾十年吧?”黃逍問道。
“你太小看這毒了,而且他中毒的時間起碼超過了一年,就算我現在將這毒解除,他的性命也就是熬不過幾年了。李繼遷也算是一世梟雄,沒想到會落得如此下場。”汪遠圖笑道。
“幾年?”黃逍沒想到李繼遷中毒如此之深。
“好了,此時我們之間說說便罷了,你也不要亂說,我們隻負責解毒,其他的我們也管不了。”汪遠圖說道。
“是,師侄記下了。”黃逍恭聲答道。
這話確實不好亂說,這李繼遷怎麼也是夏王,在這裡,雖然沒有稱帝,但是和皇帝已經沒有什麼區彆。越是這樣的身份,對自己的性命更是看中,尤其忌諱這些。說不定,就算救了他,反而還會遭到他的記恨。
雖然說‘毒神穀’不怕,但是總歸是麻煩,畢竟李繼遷能夠成為這裡的王,除了手中有數十萬精兵外,那就是還有不少的高手依附。
“汪前輩!晚輩李德明拜見!”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