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幽憐兒暗中舒了一口氣不同,那些圍困幽憐兒和張虎的江湖中人大部分人都是臉色一變,他們雖然沒有見到這聲音是誰發出的,但是他們心中清楚的很,這人的功力無比深厚。單憑這聲音便可以回蕩整個山穀,而且令自己等人都是清晰聽到,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什麼人?”
“鬼鬼祟祟~~~”
……
不少江湖中人在沉寂之後,紛紛朝著四周喊道。
“笑話,此山乃是我派山門所在,你們不請自來,還在此破壞我派護山大陣,真是好禮數!”忽然,一個年紀約莫四十來歲樣子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峭壁上一棵懸挑出來的鬆樹樹枝上。
“哈~~就一個人,怕他做啥?”
“就是,才一個,就算是一個高手,那又算什麼,這裡的高手還少嗎?”
“對,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
確實,在大部分江湖中人看來,這個就算是一個高手那又如何呢?在這裡為了爭奪《天魔典》的人還少嗎?其中高手更是無數,一個人根本沒法改變什麼。
當然,這是普通的江湖中人的想法,而他們之中的那些高手臉色卻是有些凝重。
“怎麼,你們這麼多人來我‘藥王殿’,也不打聲招呼?”那高手繼續問道。
“藥王殿?那是什麼玩意?”
“我呸,打什麼招呼,就算這裡是你的地盤,那又如何?識相的趕緊滾,否則將你門派滅門~~”
“什麼藥王殿,不會是賣藥的吧?”
……
這些江湖中人之間一些功力較低的知道的事情有限,因此仗著人多勢眾,不將這個高手放在眼中,紛紛出言相譏。畢竟能夠這麼嘲諷一個高手,以後回去可有吹牛炫耀的資本了。
那中年人沒有理會這些叫囂的江湖小人物,他掃視了一下,而後冷聲道:“很好,大宋幾大門派的都是來了,‘噬魂魔宗’,‘九幽宗’,‘青池派’,咦,怎麼不見少林和龍虎山的?看來是落在了後麵了。”
“哼!這裡是長春山沒錯,也是你‘藥王殿’的山門所在。可是,這《天魔典》是江湖中人的《天魔典》,難不成,你們‘藥王殿’想獨吞不成?”一個約莫六十的老者上前一步,朝著藥王殿的中年人冷哼一聲道。
“原來是‘噬魂魔宗’的‘病貓爪’福剃,沒想到憑你那點資質竟然也突破踏入絕頂了,還真的是有些稀奇了,不過這也就是你的極限了。”中年人瞥了福剃一眼,淡淡地笑道。
聽到這話,在場的一些江湖中人不由竊竊私語,其中也夾雜著笑聲。
福剃的臉色變得鐵青,他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不過自己的外號可不是‘病貓爪’,而是‘虎嘯爪’,這家夥竟然以病貓來羞辱自己,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的江湖中人。剛才那些江湖中人口中的笑聲,便是認識自己的一些人,顯然是在看自己的笑話。
“豈有此理,無禮小輩,你們‘藥王殿’便是如此教你對前輩說話的嗎?還不報上名來!”福剃看得出眼前這個藥王殿的中年人年紀應該和他的容貌一樣,並非是一些老鬼駐顏術所致。也就說,這人論年紀自然是自己的後輩,可惜他心中很清楚,眼前這個所謂的後輩功力恐怕還在自己之上。
這‘藥王殿’果然不可小覷,來的時候長老吩咐要小心‘藥王殿’的人,之前雖然將這話記下,但是心中還真的沒有太在意。
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是魔道兩大門派之一的高手,就算其他門派實力再強,也不能比自己強哪裡去。而且這一次張虎雖然在‘藥王殿’的地盤上,但是來這裡的可不僅僅是自己一個門派,諒那‘藥王殿’再強,在眾多江湖勢力麵前也得低頭。
可是沒想到這出來的後輩就有如此功力,還是讓他很吃驚。當然,他可不相信這‘藥王殿’的弟子凡是這樣的年紀都有如此的功力修為,眼前這人恐怕也就是‘藥王殿’中佼佼者才是。不過,就算這樣,也足以讓他震驚了,至少自己‘噬魂魔宗’的弟子以四十來歲的年紀可沒有這樣的成就,當然突破絕頂的也有,但是這功力比自己都是有些不如,更彆提和眼前這人相比了。
這世上總有些天才,隻可惜這天才不在我‘噬魂魔宗’,可惜了,福剃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倚老賣老嗎?不過,我的名字倒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告訴你們也無妨,我隻是一個‘藥王殿’的山門護衛劉天忠,可得記好了。”劉天忠答道。
“山門護衛?開玩笑的吧?”江湖中人一陣騷動,這門派中負責山門守衛的往往是門中地位較低,功力較低的弟子擔任,畢竟這些護衛屬於門派最外圍的警戒,一般門中的高手自然不會在這樣的地方駐守。因此,他們聽到劉天忠的話自然有些不信,哪有這麼一個高手擔任這山門護衛的。
“就憑你一人還攔不住我們這裡這麼多人。”又一個人上前一步朝著劉天忠說道。
“‘九幽宗’的‘一劍絕命’馮西參,我聽說過你,聽說死在你手中的人倒是不少,劍劍奪命,看樣子你倒是比那個‘病貓爪’強些。”劉天忠微微一笑道,“至於攔得住攔不住,那你們可以試試。”
說完,劉天忠手中忽然甩出了一個黑色圓珠,眾人第一反應便是暗器,隻是這暗器是朝著‘七星陣’中射去,他們心中倒也不是很擔心。畢竟陷入陣中的弟子恐怕早已死絕了,就算是暗器也傷不到自己。
可是當這圓珠落入陣中的時候,忽然發出了一聲巨響,於此同時,這些江湖中人發現原本在‘七星陣’外十丈範圍內的江湖中人忽然失去了蹤影。
“退,快退!”馮西參急忙喊道。
不僅是他,凡是有些眼光的高手都是命令著自己的門下弟子後撤。
“該死的!這陣法的範圍忽然擴散,顯然是那個圓珠觸發了什麼。”福剃怒道,這一次他‘噬魂魔宗’有數名弟子逃脫不及陷入了陣中。而陷入陣中的下場,他很清楚,恐怕是沒有活下來的希望了。
“你們‘藥王殿’難道真的想憑一門之力抗衡這麼多的江湖中人嗎?劉天忠,可不要給你們‘藥王殿’惹禍,否則,這後果你承受不起!”馮西參一臉陰沉地說道。
“能不能承受得起,這就無須各位操心了,有本事,便入陣來吧!”說完,劉天忠身子一躍便進入了‘七星陣’中。在外麵的江湖中人,自然也看不到陣中的劉天忠。
陣中的張虎可以清晰看到陣法外麵的情況,當幽憐兒說‘來了’的時候,他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劉天忠的身上。他自然也知道這出現之人的功力很高,可是就算他的功力比在場的人都高,單單憑借他一個人恐怕還不能讓自己逃離這裡吧?當然,張虎也想到了他們口中的‘藥王殿’,這裡既然是‘藥王殿’的門派所在,那肯定不會就隻有他一個人。
張虎沒聽說過這‘藥王殿’到底是何門派,他以前隻是大宋境內的一個小門派掌門,就算是大宋的不少門派他也未曾聽說,更彆說這遠在大理還隱世的‘藥王殿’了。隻是憑此人的功力,還有這陣法,他心中知道,這‘藥王殿’也是深不可測的門派。
“見過前輩!”幽憐兒對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劉天忠恭聲道。
聽到幽憐兒的話,張虎這才回過神,他這個時候才發現劉天忠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幽家’的丫頭?”劉天忠盯著幽憐兒問道。
幽憐兒雖然蒙著一層麵紗,但是她心中似乎有種感覺,劉天忠的目光如同一柄鋒利的刀刃,可以輕易撕開自己的麵紗,看清自己的容貌甚至自己腦海中的想法。
“是,正是晚輩,晚輩幽憐兒。”幽憐兒答道。
“你這是給我們‘藥王殿’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劉天忠淡淡地說道。
“在前輩眼中,在‘藥王殿’的各位前輩眼中,這樣的場麵能算什麼呢?前輩都說這隻是麻煩,那肯定能夠幫晚輩了?”幽憐兒很快便恢複了往日的冷靜,笑眯眯地說道。
“丫頭,收起你‘幽家’的‘幻魔迷情音’。”劉天忠冷聲道。
“前輩果然深不可測,晚輩剛才失禮了。”幽憐兒急忙認錯道。她剛才確實施展自己‘幽家’的獨門功法‘幻魔迷情音’,這功法借助自己的聲音施展,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影響聽到聲音之人的思緒,可以讓他們不知不覺對自己產生好感,信任感,如果真的有必要,憑借此功法還可以控製一個人的神誌,為自己所用。
“小小年紀,功力不弱,這‘幻魔迷情音’上的造詣也不淺,難怪這‘天魔琴’在你手中,看來確實是音功上的奇才。幽憐兒的大名,就算是我不曾踏足江湖,也是有所耳聞,今天一見,果然不愧是‘幽家’數百年來最有天資的一位。”劉天忠不由讚歎了一聲道。
“前輩過獎,想必前輩也知道晚輩此次前來的目的,母親曾對晚輩說,如果這一次‘藥王殿’能夠幫助‘幽家’得到《天魔典》,那麼那個人情便算是了了,而且,‘幽家’願意將‘七靈刀’的秘密告知。”幽憐兒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