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捕快,本公主沒想到言伯也對這‘斷命時辰’沒有辦法,為今之計,你隻有去‘醫神穀’才有解毒的機會,這是本公主親筆書信,你收好。‘醫神穀’的高手看到這份書信後,一定會儘力替你解毒,如果~~~”說到這裡,公主頓了一下,然後歎了一聲道,“如果‘醫神穀’也無法解毒的話,那算本公主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有什麼心願為了,本公主一定儘力替你完成。”
“公主殿下,生死有命,而且這是卑職職責所在,而今公主讓卑職前往‘醫神穀’更是親自書信一封,已經是莫大的恩典。”黃逍恭聲道。
俗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有多少人為皇帝,為皇家中人義無返顧的去死,黃逍讀的書自然也是講述忠君的思想,因此自己中毒怎麼也不能算到公主頭上。而且身為公主,這身份何其尊貴,可以完全不顧自己的死活。但是她卻是儘力想辦法幫黃逍解毒,即使現在隻是有一點希望,黃逍心中還是感激不儘了。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為了保護本公主而受傷的。”公主搖了搖頭沒有認同黃逍的話。
黃逍也是遲疑了一下,然後跪在公主麵前說道:“卑職不怕死,唯一在乎的就是師傅的大仇未報,如果可以,可以幫卑職殺了華清宗的宗主,白天奇那個無恥小人,卑職感激不儘。”
“報仇?”公主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放心,這事本公主會放在心上,不過如果那叫白天奇的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本公主無法替你報仇,如果是大惡之人,這事定不會讓你失望。言伯,這件事,你應下可好?”
“公主,你放心便是。”言伯說道,然後對黃逍道,“小夥子,不是公主不幫你報師父之仇,而是不能錯殺人。因此老夫雖然答應了替你報仇,但是在這之前還得要調查清楚,分辨善惡。”
“前輩,那白天奇定是狡詐陰險之輩,如果他真的是好人,那麼這仇報不成,我也認了。”黃逍可不相信白天奇是什麼善良之輩。對於公主的回應,黃逍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不可能部分青紅皂白就**。就像公主說的,如果報仇的對象是一個江湖中的一個正義之輩,難道還得讓公主派人去殺嗎?當然,白天奇至少不是這樣的正義之人,這點黃逍很肯定。
“你也是明辨事理之人,那本公主也不多說了。去‘醫神穀’還得提醒你一點,這‘醫神穀’外布置有一些迷陣或者幻陣,不通陣法之人,多半會被困在其中。當你陷入其中的時候便要大聲喊,你是奉了本公主,三公主名義前來求藥的,自然無礙,你可得記下。”公主囑咐道。
“是!”黃逍應道,這樣的事他當然要記在心中,這可是關乎自己的性命。
“當然,你也不用太擔心,這隻是一些幻陣而已,困人卻不傷人。”公主道。
黃逍點了點頭,這應該是‘醫神穀’的一點手段,畢竟‘醫神穀’名聲在外,無數的江湖中人或者一些得了絕症的達官貴人都是前來求醫求藥,這要是全都救治,那神仙也是吃不消。
‘醫神穀’自然需要依靠這些陣法阻擋下大部分的人,其實‘醫神穀’也不是誰來求救,他便出手相救,這裡麵自然要看裡麵前輩高人的意思。一般來說,就算是正道中人前來求助,也得需要一些正道中的一些高人給予介紹,這樣‘醫神穀’或許會給他麵子。當然也並不是次次行得通。而那些邪魔歪道中人,‘醫神穀’同樣也會醫治,這‘醫神穀’不能算正道,倒也不是邪道,魔道,總之,他想救治誰就救治誰。
正是因為這樣的特殊性,不管正道,魔道,邪道,這些江湖中人一般是不會得罪‘醫神穀’的,反而會處處維護,畢竟誰能擔保你就麼沒有受重傷,性命垂危的時候?就算你是一個高手,天下讓你重傷的人不多,但是你的親人晚輩呢?所以說,‘醫神穀’的地位在江湖中非常超然。
而‘毒神穀’同樣超然,不過他的超然地位與‘醫神穀’是有區彆的,他得到這樣的地位,那是江湖中人都不想得罪‘毒神穀’。雖然不知道‘毒神穀’到底有多厲害,有多少高手,但是就憑‘毒神穀’中流傳出的幾種奇毒,就讓江湖中人明白他的厲害之處。如果說不想死的不明不白,那麼自然就不要得罪‘毒神穀’。再說,這‘毒神穀’雖然以‘毒’令人聞之色變,但是他卻也沒有肆意為害江湖。反倒是不少的江湖中人都是千方百計想要得到‘毒神穀’的奇毒,或者是一些煉製奇毒的方法。
這麼多年來,確實有不少人從中煉製出了一些厲害的**,比起‘毒神穀’來,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江湖禍害。
也正是因為這樣,‘毒神穀’是江湖中人敬而遠之的,這地位也是非常特殊。
總之,這兩大門派在江湖中都是極其特彆的存在,而且他們雙方也是互相較勁,處於一種非敵非友的微妙關係,外人是看不明白了。
這要在三天時間裡趕到‘毒神穀’,因此在公主的吩咐下,從眾人坐騎之中選取了最好的一匹馬給了黃逍。
“黃老弟,老哥隻能祝你好運了。若不是還要護著公主回京,我一定陪老弟去那‘醫神穀’求藥。”杜革望著馬上的黃逍,歎了一口氣道。
“杜大哥,你的心意小弟領了,如果小弟大難不死,定有再見之時,杜大哥你一路也小心了。”
黃逍知道杜革的話是真心的,他能夠感覺得出來。黃逍也曾經問起過杜革,為什麼沒有看不起自己。杜革回答黃逍,誰都是從弱小一步步走上來的。如今大家都同在‘六扇門’當差,自然更加親密才是。這功力強弱不在一時,而且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其實這些黃逍倒是明白,而且黃逍更加明白的是,杜革畢竟身後的門派在江湖中不算很有實力,這也讓他從小就知道不好輕易得罪人,哪怕是自己這樣的小人物。反倒是像穆強這樣的,從小就在很有實力的‘萬刀門’長大,這心性自然與杜革有很大的不同。
黃逍說完之後,朝著杜革一抱拳,然後雙腳用力一夾馬腹,喊了一聲‘駕’,沒一會兒便消失在了杜革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