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逍看著眼前的胡穀義,心情瞬間跌倒了穀底,眼前這個可是一派掌門,就算是一個三流門派,但是那也是高手。
“垂死掙紮?”胡穀義看到黃逍主動出擊,大笑一聲。他要對付黃逍,那實在是太簡單了。
“咦?青牛門好像沒有這套功法?”胡穀義見黃逍施展的是《纏蛇手》,他便認出來這並非是青牛門的功法,畢竟他對青牛門很是熟悉。
黃逍施展的是《纏蛇手》這點很正常,雖然在青牛門這段時間裡也學了不少拳法,掌法,但是不管怎麼樣還是比不上《纏蛇手》熟悉,發揮的威力也最大。
“啊~~”胡穀義一掌擊在黃逍的胸口,黃逍所謂的《纏蛇手》根本沒有起到一丁點的作用。在胡穀義麵前,黃逍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咦?”胡穀義心中有些疑惑,剛才他一掌擊在黃逍胸口的時候,自己的內力似乎有些不受自己的控製,竟然有流失的跡象。不過也就是那麼一下子,瞬間便沒有了,因此胡穀義很快也就沒有在意了。
“還沒死?”胡穀義倒是有些意外,按照他的估計,他剛才的一掌足以取黃逍的性命才是。不過,他也不在意,雖然黃逍受了這一掌沒有死去,但是胡穀義也是看得出,這黃逍體內已經遭受到了重創,恐怕也是沒多少時間可以活了。
“要死了嗎?”黃逍全身劇痛,胡穀義的一掌令他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身上不能動還算好,要命的是,自己體內一股龐大的內力在自己的經脈之中橫衝直撞。黃逍明白,這是胡穀義的內力,這是從他的掌勁上侵入自己經脈的。
胡穀義本想一腳踩下去要了黃逍的命,不過當他看到不遠處激烈交手的三人,他便改變了主意,他一手提起黃逍,然後朝著玄真子喊道:“玄真子,你的弟子就在我手中,如果你還想他的命,那麼趕緊束手就擒。”
“師~~師父,你彆管我!”黃逍虛弱地喊道。
玄真子一掌逼開白天奇和張明,然後轉頭盯著胡穀義。
“惱羞成怒嗎?”胡穀義很是得意,他得意自己就可以得到功法,可以讓自己突破現在的境界,這是他一生的追求。出賣朋友算什麼?為了功力,就算是親人他也毫不在乎。
不過,還未等他從得意中平靜下來的時候,玄真子大喝一聲,隻見他腳在地上猛地一點,身子便如同閃電般衝向了胡穀義。
胡穀義第一反應便是想要一掌擊斃被自己擒住的黃逍,但是他馬上意識到自己要是擊殺了黃逍,恐怕自己也得死在玄真子手中。而且,這黃逍已經離死不遠,自己沒必要再多此一舉,因此,他猛地揮出一掌,然後身子迅速後退。
但是玄真子沒有避開胡穀義的這一掌,而是直接承受。在胡穀義驚駭的目光之中,玄真子已經到了胡穀義的麵前。
“胡穀義,你該死!”玄真子冷聲道。
“哈~~”胡穀義將手中的黃逍猛地朝著玄真子劈麵摔去,然後大笑道,“玄真子,你這弟子已經廢了,就算我不殺他,他也活不過一個時辰。而你想要殺我?真是可笑,今天有白宗主在,你殺不了我!”
玄真子手一帶,便將黃逍接在手中,然後迅速在黃逍的周身幾大要穴點了幾下,然後將黃逍輕輕一推,黃逍便被推開了數丈之外。
然後玄真子再次衝向了胡穀義,而那胡穀義卻是大笑道:“玄真子,你已經是強弩之末,還想逞強?”
說完,隻見胡穀義從腰間一摸,手中便多了一柄細長的軟劍,這就是他成名的鐵劍,鐵劍門也因這柄鐵劍而來。他的一手成名鐵劍劍法,加上這柄鐵軟劍,也算是在江湖中闖出了一點威名。
“鐵劍劍法?”玄真子冷笑一聲,然後身子翻騰間避開了刺向自己的軟劍,隻見他手指在欺身而至的劍身上一彈,那刺向自己的鐵劍便被蕩了開來。
胡穀義一下子難以收回劍勢,而玄真子一手壓在胡穀義的手腕上,然後猛地一拍,胡穀義一聲慘叫,手中再也難以握住鐵劍。
‘咣當’一聲,鐵劍落在地上,然後玄真子一腳橫掃,便將胡穀義踹飛了出去。
“宗主,救命!!”被踢飛的時候,胡穀義慘叫道。他心中對白天奇可謂是記恨的很,他沒想到自己和玄真子交手間,這白天奇和張明竟然沒有及時上來幫忙。他也是知道,他們是想坐山觀虎鬥,自己不是他們華清宗的人,就算自己死了,他們也不會管的。
見到胡穀義被踢飛,在一旁的白天奇和張明倒也不好在拖延時間。
“不可能,你的實力為何還未下降?”交手之後,白天奇心中還是很驚訝,這玄真子的實力要比自己估計的還要高。
“哼!當貧道突破一流的時候,打通了任督二脈,這經脈之中的內力源源不絕,就算我身中劇毒,但是這一時半會貧道還不會力竭。”玄真子冷笑道。
“厲害,一流境界果然厲害,打通任督二脈後,當真是內力大增,對於‘甲子丹’我更是期待了。”白天奇反而是大笑道,這一流高手,他不是沒有見過,他也是知道隻有打通任督二脈,才能邁進一流境界。到了一流境界,這體內的內力幾乎可以說是源源不斷,想要讓一個一流高手功力耗儘,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是兩大高手實力相近,這才能讓他們功力相抵,不然就算是十個二流上品的高手也不是一個一流高手之敵。
黃逍掙紮地爬了起來,他盤腿坐好,然後運功調息,現在他體內內力暴走,雖然胡穀義的內力侵入自己體內的隻是一部分,但是他的內力完全壓製了自己的長春真氣。自己才是一年的內力修為,這和胡穀義數十年的內力無法相比。
“不對,這不是胡穀義打入自己體內的內力,這情況似乎和清河師兄的相似,應該是我從他身上吸取的,隻不過,這胡穀義的內力和自己的功法不同。之前自己吸取了清河的內力,那是大家都是長春功的內力,所以吸取之後,自己很快便可以將其同化,和自己的內力融為一體,成了自己的功力。但是眼下這股內力,卻是在反抗,這才導致它在經脈之中橫衝直撞。”黃逍心中想道。
黃逍現在隻想著趕緊將體內的這股暴走的內力壓下,他不想著能夠幫上自己的師父,但是儘量也要做到不拖累師父,如果這事真的不可為,那麼他就是自儘也得讓師父逃出去。
黃逍的努力並沒有白費,他可以感覺道經脈中這股內力的衝擊力度越來越弱,可是這需要時間,但是現在恰恰不可能給自己這麼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