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真人陰沉一笑,幽幽的說道:“這株禁靈花,我在大乾廢墟中得來的,滋養數十年才救活!”
聽到‘大乾廢墟’四個字,梁恒四人神色一變,暗暗吸氣,眼底深處掠過一抹忌憚。一看書?w?w?w???com
許久之後。
“大乾廢墟,快要開啟了吧。”
“嗯,快了。”
“嘿!那裡麵九死一生,就算開啟,我也不會再進去了。”
滄浪真人心有餘悸的說道:“上次,我隻是在外圍打個轉兒,就差點死在裡麵!”
譚浩笑眯眯的說道:“看來滄浪道友對這位蘇子墨還真是看重,居然肯拿出禁靈花這等絕跡的上古魔花。”
“禁靈花對付築基修士,有些大材小用了吧?”高虎悶悶的問道。
要知道,禁靈花對靈力有著絕對禁錮之用。
滄浪真人將禁靈花收起來,冷冷的說道:“我說過,獅子搏兔,亦儘全力!這次擊殺,我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
譚浩點頭道:“有禁靈花在,此子最強大的底牌,能幻化出神龍的秘術,等於就此廢了。”
“而且,就算他踏入金丹境也沒用!靈力被禁錮,金丹境的一切手段都施展不出來,外麵再有陣法圍困,他插翅也難逃!”
真火門司馬智雙眼大亮,越說越亢奮。
“插翅?”
滄浪真人冷笑道:“彆忘了,禁錮靈力,縹緲峰秘術飄渺之翼,他也用不了!他隻能站在地麵上,仰視著我們!”
高虎咧嘴笑道:“如此說來,咱們隻要踏空站立,縱然此子有萬般手段,肉身如何強大,也傷不到咱們。w?w?w???com而我等,卻可以肆意的攻擊他!”
“正是如此。”
“妙哉,大善!”
五人相視大笑,神色輕鬆。
“鎮殺此子之後,關於他的寶物分配,咱們最好還是先說明一下,免得最後再起無謂的爭端。”梁恒淡淡的說道。
“放心,就按照最初的議定。”
滄浪真人沉聲道:“此子的化龍秘術,先天靈器交給梁恒道友;煉體之法,交給高虎道友;劍陣之術,交給譚浩道友;煉器之法,交給司馬兄。”
“至於他身上的靈石、丹藥、靈器,我們五人平分!”
“如此甚好。”
梁恒四人點點頭,心中暗喜。
像是高虎,本身就是煉體士,最吸引他的就是蘇子墨的煉體之法。
這也算是各取所需。
眾人正要散去,司馬智突然皺了皺眉,問道:“我可聽說,上次攻打縹緲峰,你這位女弟子忤逆你的命令,都沒有去參加,這次她會幫助我們對付她相好?”
“兩人既是青梅竹馬,字跡定然是熟悉的,你若是偽造,怕會露出破綻。”譚浩很是冷靜。
“哼!”
滄浪真人神色陰鬱,冷哼一聲:“這次,由不得她!”
司馬智等人心中一凜。
看滄浪真人眉眼間的殺意,為了擊殺蘇子墨,怕是要犧牲他這位弟子了!
“這個逆徒,留在身邊,早晚是個禍害!”
滄浪真人雙眼微眯,狹長如刀,寒聲道:“正好她最近要衝擊丹道,嗬嗬。想要踏入金丹境,哪有那麼容易,中間出現一點意外,再正常不過了。”
……
一個月後。
縹緲峰。
洞府中,蘇子墨盤膝而坐,雙手掌心朝上,分落在雙膝上,雙眼似睜似閉,氣息均勻,渾身透著一股寧靜空靈的意境,飄渺如仙。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子墨睜開雙眼,長長吐出一口氣,從入定中醒轉過來。
“還是不行。”
蘇子墨搖了搖頭。
一個月來,他一邊凝氣修煉,一邊感悟《潮汐卷》《修羅刀》,總結踏入仙道以來,掌控的諸多靈術秘法。
妖道,仙道,雖然都是踏入丹道,但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彆。
妖道,完全就是拴心猿,鎖意馬之後,將妖氣不斷凝聚,水到渠成,降龍伏虎,凝結內丹。
但仙道,更講究感悟。
強行結丹,不但容易出問題,而且凝聚出的金丹異象,也未必能達到自己的預期。
所以,蘇子墨不敢大意。
半個月前,他的靈力就已經達到極限,靈海無法在擴大。
也就是說,他已經修煉到極境築基巔峰!
在這種情況下,蘇子墨開始嘗試衝擊丹道,凝結金丹。
他修行至今,涉獵過於駁雜,不光有仙道功法,就連魔道的功法,都修煉了不少。
而仙與魔之間,道不同,相去甚遠。
仙,講究道法自然,天人合一。
而魔,偏執極端,劍走偏鋒。
蘇子墨修煉的靈力,本是火屬性,但修煉的許多功法,諸如《定海卷》《潮汐卷》《煉血魔經》,均與水息息相關。
仙魔不通,水火不容。
半個月過去,蘇子墨始終沒能邁出那一步。
若是強行結丹,必然會出大問題!
“時機不對。”
蘇子墨若有所思。
在修行上,想要突破大境界的壁壘,往往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感悟天地,機緣巧合,心之所至,諸多因素結合在一起。
有的人,在溪邊觀水悟道。
有的人,在遊覽名山大川之後頓悟。
有的人,聽風吟,觀雨落,心血來潮而踏入丹道。
有的人,一朝斬斷塵緣,了卻因果,從而念頭通達,凝結金丹……
當然,更多的人,止步於丹道之前,遺憾老去!
蘇子墨長身而起,從床榻上飄落下來,目光清澈又平靜,深邃如海,輕喃道:“看來,該出去走走了。”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扣門之聲。
蘇子墨揮動大袖,大門應聲而開。
念琦站在門口,正朝裡麵張望。
“什麼事?
蘇子墨來到她身邊,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紙鶴上,輕聲問道。
這紙鶴是修真界中最常見的傳訊手段,符的一種,乃是四大旁門之一千鶴門所創。
念琦將紙鶴遞過去,道:“這是給公子的,紙鶴外寫著平陽鎮故人。”
蘇子墨微微皺眉。
能稱為平陽鎮故人,而且懂得這紙鶴傳信之術的,恐怕隻有一個人。
蘇子墨接過紙鶴,緩緩打開。
紙鶴裡麵,寫著幾行娟秀清新的字跡。
“子墨,我衝擊丹道失敗,靈脈寸斷,重傷難愈,如今已回到平陽鎮靜養。”
“你我情緣已斷,本不該擾你。但近來,感到大限將至,時日無多,希望你能歸來,再見最後一麵。”
沈夢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