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雲茹目光閃爍,“我不清楚你說什麼?你說得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傷害大丫啊,大丫是我妹妹,我乾嘛要傷害她?”
妹妹?
牛永氣冷哼一聲,彆人說這話,他或許還會相信,但牛玉茹說這話,他可不會相信。
他記得過幾年,牛雲茹就會誣陷大丫和黃家大少有染,大丫為了自證清白,跳河自儘,若不是被路過的村民救起,大丫差點就被牛雲茹給害死。
不過也算因禍得福,自從大丫被救了後,軟弱的性子變得堅強起來,帶著二嬸和二丫從家裡分出來。
在所有人都以為大丫和二嬸她們離開老牛家後,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差,然而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大丫她們日子非但不差,反而越過越好。
儘管如今好些事情與記憶中的不同,但也有許多相同的地方,在記憶裡,大丫和鸛雀樓掌櫃交好,而如今二叔家依舊和鸛雀樓掌櫃交好。
聽說鸛雀樓新出的一道招牌菜富貴雞名聲可謂是在碎葉鎮傳遍了,許多富戶為了想要品嘗富貴雞都要讓小廝下人排一整天的隊買。
而這道富貴雞,牛永氣不用想也知道定然和二叔家有關,因為記憶裡,鸛雀樓也是因為大丫才在碎葉鎮有了一席之地,隻是如今鸛雀樓的招牌菜相比記憶中確實少了許多。
不過想想就了然了,如今二叔健在,大丫不用再像記憶中為了生計拋頭露麵,也不用想法子賺銀子。
想到如今的大丫宛如大家閨秀般,透著一股素雅之感,與記憶中那位端莊高貴的女子漸漸重疊。
牛永氣冷道:“我的話不想說第二遍,隻要你記住若是你敢傷害大丫,就彆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牛雲茹心裡嘀咕了,這牛永氣今兒是發了什麼瘋,突然這麼關心大丫,難道他也看上大丫那丫頭片子了?
若是真如此,那她不介意做一回好人....
“牛永氣,你這麼關心大丫,該不會是瞧上她了吧?”牛雲茹似笑非笑道。
“你胡說什麼!”牛永氣冷聲道:“我一直將大丫當成我妹妹。”
“又不是親的!更何況如今二叔和我們家斷了親,你不是更有機會了。”牛雲茹嘟囔了一句,但聲音卻沒有壓低,分明是說給牛永氣聽的。
“有些話你最好不要亂說,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牛永氣目光冰冷道。
“不說就不說,你凶什麼!”牛雲茹聳聳肩,道:“我就納悶了,同樣是堂兄妹,你對我這麼凶,為什麼對大丫又那麼好?”
“同樣的親人,有人會後背捅刀子,可有些人卻會在你最落魄的時候幫助你!”牛永氣負著手,從牛雲茹身旁走過,“記住千萬不要試圖傷害大丫,不然我就將你和黃大少在山裡做過什麼事說出去。”
說著,他朝自個屋子裡去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牛雲茹猛地扭頭望向牛永氣質問道。
“你說呢?”牛永氣回頭淡笑道:“不過話說回來,黃大少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難怪小姑至今還沒一個孩子?”
牛雲茹臉色驀然蒼白如紙,他真看到了?!
“我相信你不會傷害大丫的!”
牛永氣淡淡一笑,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威脅她?
牛雲茹氣得直跺腳,可惡,為什麼一個兩個都對那臭大丫有意思?那臭丫頭有哪一點比得過她?!
……
由於鸛雀樓的富貴雞在碎葉鎮徹底火了後,連帶著雞的價格也被抬高了,隻是不少人還是喜歡將雞賣給鸛雀樓,原因無他,鸛雀樓收的價格比單賣的價格還高,而且一收還是七八十隻的收。
甚至有些村民為了能將雞賣給鸛雀樓,各種托關係,其中楊子幾人就是被村裡的鄉親煩得隻好躲在牛大力家。
這一點,牛大力倒是能挺會,畢竟每家每戶養的雞不少,都想賣個不錯的價錢過個大肥年。
幾人坐在院子裡邊磕著瓜子,邊曬著太陽,暖呼呼的,楊子感歎道:“還是牛哥這裡舒服,來了這兒,我都不打算回去了。”
天胡幾人認同的點頭,牛哥家裡的天地靈氣比其他的地方濃鬱,坐在這裡,就算不打坐修煉,也對身體有好處。
“俺最多讓你們待兩天!”牛大力磕著瓜子道。
“牛哥,你就行行好吧,讓我們多住幾天,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都快被村裡人煩死了,都想著讓我把雞賣給鸛雀樓。”楊子無辜道。
“是啊,要是三四家也就算了,可是村裡許多人都找我們。”天胡無奈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也沒想到最近幾日雞的價格會賣這麼高,都想著趕緊賣出去,過個好年。”範中雲歎道。
牛大力也沒想到會這樣,之前他就有想過十裡八村的村民都養了雞,等大夥的雞養大後,價格肯定會比往年低,若是所有村民一起賣雞的話,可能導致雞的價格就變成了白菜價。
隻是萬萬沒想到鸛雀樓的富貴雞將十裡八村雞的價格太高了,往年是一斤十文左右,可如今是十二三文,鸛雀樓更是十五文收。
更重要的是,因為大夥都是用了牛大力的方子養雞,許多人家的雞養得比往年肥了兩三斤,看著肥肥的,品相極好的雞,許多村民都樂開了花,恨不得賣了這些雞,給家裡的孩子,老人填幾件新衣。
“牛哥,難道沒有鄉親找你賣雞嗎?”楊子注意到牛哥家裡格外平靜,不像他家,總有鄉親擠著過來。
“你也不想想養雞的方子是誰的,大夥感謝牛哥還來不及呢,誰敢找牛哥賣雞?”天胡道。
“也是啊!”楊子笑道。
王石東抓起一把瓜子放在手上,邊磕邊道:“這你們還真猜錯了,前些日子劉掌櫃讓他侄子來我們村收雞,每家每戶留著幾隻雞等過年宰來吃,其他的雞都賣給鸛雀樓做那富貴雞了。”
什麼?
杏花村的雞賣得差不多了?!
場麵驟然一片鴉雀無聲。
楊子幾人愣愣的望著王石東,張了張嘴,有些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