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酉時,家家戶戶開始做飯,村子炊煙嫋嫋,牛大力這才讓牛車上的孩子們回家吃完,這些孩子們雖然心裡有些不舍,但還是下了牛車回家去了。
回到家裡,孩子們頓時將下午坐牛車的事情,高高興興的告訴家裡人聽。
不少村民都知道牛大力駕馭著牛車讓孩子們玩了一個下午,心裡一陣感慨,也隻有牛大力這種憨厚老實的人才會將牛車讓孩子玩。
周老柱家。
聽說孫女在牛大力牛車上玩,周氏心裡不痛快了,頓時一通訓斥道:“你傻了啊,我們家有車,你還坐那牛大力家的車。”
“家裡的牛車不好玩!”妙兒垂著小腦袋,低聲道。家裡的牛車隻能她一個人玩,可牛叔的牛車有好多小夥伴一起玩。
“你...看我打死你個吃裡扒外的賤骨頭。”周氏氣得舉起手就要打妙兒。
“你乾什麼?!”周老柱頓時一把抓住周氏的手,罵道:“有你這麼說自家孫女的嗎?妙兒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你還管了啊?”
周老柱三個兒子,媳婦登時攔住周氏,好言相勸,說來奇怪,由於周老柱家隻有這麼一個女丁,不管是周老柱,還是周老柱三個兒子,媳婦都特彆喜歡周妙兒。
可唯獨周氏卻總罵這個孫女,說女孩是賠錢貨,嫁出去的女兒跟潑出去的水一樣,若不是有周老柱護著周妙兒,隻怕周氏就要動手打罵了。
先不提周老柱家的鬨心事。
與此同時,牛大力和二丫坐著牛車回到家裡,由於牛車比較大,無法進入院子,隻能將停在院子外了。
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對於白天的事情,李香蘭也知道,但她並沒有怪大力哥,她清楚大力哥是什麼樣的人,根本不會斤斤計較,同樣她也是如此。
李香蘭在廚房忙活著做飯,大丫被二丫拉著出了院子看牛車。
由於白天牛車被不少孩子上來玩,顯得有些臟,牛大力頓時打了桶靈泉,而大丫和二丫拿著濕布在牛車上擦拭著。
等晚飯做好後,一家四口坐在桌前說著家長裡短,二丫孜孜不倦說著白天和小夥伴在牛車上玩耍的事情。
李香蘭淺笑聽著,二丫歎息道:“姐姐,你不知道下午可好玩了,你沒跟來玩太可惜了。”
“牛車是我們家的,我什麼時候都能上車玩?”大丫笑道。
“也對哦!”二丫恍然大悟道。
牛大力想了想說道:“如今俺們家有車了,俺們明兒上鎮裡逛一逛?”
畢竟當初之所以會買牛車,就是用來一家人出門遊玩的。
“好啊好啊!”二丫興奮的舉起小手,舉雙手讚同。
大丫明眸閃動,她打算去鎮裡買些書籍回來看看。
“嗯!”李香蘭點頭道:“家裡的米跟鹽也吃得差不多了,正好上鎮裡買。”
事情拍板後,一家四口愉快的吃完晚飯。
次日清早,二丫起得比平時還要早一些,李香蘭也早早起來做飯,大丫在一旁打下手,而牛大力在院子外,將麻布蓋在牛車架子上,用細繩捆綁在架子上,以防被風吹翻,
準備完一切,牛大力一家吃完早飯後,便要啟程往鎮裡去了。
“小黃,小黑,你們可要好好看家哈,我到鎮裡買好吃的東西給你們吃。”二丫看著小黃和小黑,揮了揮手道。
小黃和小黑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坐在院子木柵欄門前,可憐巴巴的望著漸行漸遠的牛車。
由於這一次坐的是自家的牛車,牛車裡寬敞,就算躺著睡覺也沒問題,所以,牛大力特意在牛車裡鋪了張薄被。
剛開始李香蘭得知大力哥竟然用薄被拿來當坐墊,那可是杏眼圓睜,升起氣來,但牛大力絲毫不在意,一陣溫柔攻擊讓李香蘭敗下陣來。
按牛大力的話來講,什麼時候都不能為了銀子委屈了自己。
不過,當李香蘭坐在軟綿綿的薄被上,非常舒服,比起直接坐在木板上,就算牛車抖動得再厲害,也不會像以前那般坐得疼。
現在想想大力哥這麼做是對的。
以前,坐周老柱的牛車都是好幾人擠在一塊,清早有涼意倒沒什麼,可下午回去時,頂著炎炎烈日,那可是熱得要死。
如今就算躺在牛車休息也覺得寬敞,看著在一旁孜孜不倦看書的大丫,李香蘭又一次覺得大力哥當初買牛是正確的。
看來以後都聽大力哥的沒錯。
牛大力並不清楚他的兩次決定,會讓李香蘭有這麼一個想法,此刻他駕馭的牛車往碎葉鎮前行。
由於大黃這段時間經常飲用靈泉,體型比剛買的時候又壯了一些,甚至體力也比普通的牛大上不少。
但沒有對比就沒傷害。
路上碰見幾輛上鎮裡的牛車,大黃一路趕超,仿佛脫韁了野馬般,揚塵而去。
那些駕馭著牛車的村民瞪大雙眼,張了張嘴,癡癡的望著漸漸遠處的牛車。
他們齊齊一個想法。
這到底是牛車還是馬車啊?!
這跑得也賊快了吧?!
到了碎葉鎮,鎮裡有寄放牛馬羊的地方,但牛大力並不算將牛車寄放在這些地方,而是徑自朝鸛雀樓去了。
聽說牛大力來了,劉富貴親自迎接,知道牛大力的來意後,登時讓小廝將牛車牽到馬棚,好生照顧。
隨後,將牛大力一家請到後院的偏房裡,劉小穀又一次見到那個玩蛇的小姑娘,臉色有些古怪,好似有些怕二丫般,不敢靠近。
可當他見到大丫時,都看呆了。
一襲淡青色衣裙,容貌秀雅,這宛如大家閨秀般的姑娘真是牛叔的大女兒?
怎麼感覺不像是親生的啊?
“你這臭小子還不給我端茶去?”劉富貴都沒臉看了,有這麼當著彆人爹麵前看彆人女兒的嗎,頓時一腳踹了出去,沒好氣道。
劉小穀緩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現在就去倒茶。”
“我這侄子有些混,老弟彆見怪!”劉富貴打哈哈道。
牛大力憨厚一笑,他能說什麼呢,隻怪他的閨女長得太好了。
哎,閨女長得好,有時也犯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