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小姐聽到沙灘褲老板這句話卻是忍不住看了眼一旁的張恒。
沒辦法,誰讓她剛帶著某人去找過伊西斯,轉頭和伊西斯有殺夫之仇的賽特就掛掉了,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點,更彆說伊西斯中途還和張恒離開了一趟,兩人顯然有什麼約定,而後來卻是伊西斯一個人先回來,又過了半天才是張恒。
但是魅魔小姐想了想張恒回來的時間,又覺得有些不太可能,除非這家夥會瞬移,否則一來一回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所以她最後隻是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
既然拿到了賽姬的地址,那張恒也沒有遲疑,立刻定下了最近一班航班。
但是等兩人來到飛機場,魅魔小姐捧著張恒的電腦在候機室逛淘寶,給自己買衣服突然手指一停。
“怎麼了?”張恒買了兩杯咖啡,給魅魔小姐一杯,自己一杯。
“你要我幫你留意組委會那邊的消息,我剛就收到一條。”魅魔小姐接過咖啡道。
“說來聽聽。”
“蓋姆失蹤了。”魅魔小姐歎了口氣。
“什麼?”
“遊戲之神蓋姆失蹤了,”魅魔小姐重複道,“唔,其實蓋姆已經差不多有一個月都沒有露過麵了,而且也沒有發布過任何命令,之前大家就在好奇他為什麼一直沒有調停最近的衝突。”
“可組委會不是插手了嗎?”
“組委會那邊是按照之前他留下的規章製度自己在運轉的,實際上蓋姆並不是一個很喜歡管事情的人呢,建立了組委會之後,他本人基本就半隱退了,但是……眾所周知他又是個很宅的人,就算不露麵大家也都知道他在哪裡。”
魅魔小姐喝了口手裡的咖啡繼續道,“這次因為托爾的事情,新神和舊神之間剛爆發了一場嚴重衝突,雖然之後因為科學之神賽恩斯和奧丁趕到,沒有讓事態徹底失控,但是這事兒實際上就是個導火索,新神和舊神積攢了這麼多年的恩怨,是到了需要了結的時候了,所以他倆作為新神和舊神的代表就去找蓋姆了。”
“然後呢?”
“然後蓋姆就不見了。”魅魔小姐一攤手,“不但他的人沒有了,而且等奧丁和賽恩斯到了蓋姆的遊戲室,那裡藏著的遊戲機和遊戲卡也一件不剩,全都不見了。”
“這麼說來他是自己走的了,新神和舊神就沒有彆的方法聯係到他嗎?”張恒問道。
“沒有。”魅魔小姐很是乾脆道,“他平時一直宅在那間遊戲室裡,大家都沒想過他有天會離開那裡,不過……”
頓了頓魅魔小姐又說道,“他是遊戲之神嘛,最有可能去的地方當然還是遊戲裡。問題是現在市麵上的遊戲太多了,pc、手機、掌機、桌遊……從3a大作,到換皮遊戲,沒人知道蓋姆究竟在哪款遊戲裡。所以,就現在而論,他的確是失蹤了。”
“那豈不是說唯一能阻止新神和舊神開戰的人也不在了。”張恒道。
“是這樣的,沒錯。”魅魔小姐也忍不住埋怨起了自己如今諸神中的第一人,“你不知道,其實諸神的戰爭已經綿延了幾千年,那時候倒是還沒有新神與舊神的陣營劃分,但是無論什麼時候總有神明衰落,也有神明崛起,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新人要上位,老人又不甘被人踩著腦袋,事關衰敗與興盛,甚至生死存亡,就算不想爭的人也不得不爭。
“實際上,不隻是神明,這些戰爭往往波及範圍很廣,就連信眾也會被卷入其中,畢竟信仰才是神明的根本,十字軍兩次東征就是為了直接從信眾層麵上摧毀異邦神明,不過我們魅魔一族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而且也比較特殊,麵對教會的追捕,基本上隻是逃走或是隱匿起來,但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死了不少族人。
“所以我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就我和我的那些姐妹,還是挺感謝蓋姆的,如果不是他建立了新的秩序,以遊戲的方式解決諸神之間的矛盾,也許新神和舊神的全麵戰爭根本等不到這一天早就爆發了,不管怎麼說,我們都算是過了一段安穩日子。
“但是,他早不失蹤晚不失蹤,偏偏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玩消失,等於是拔掉了大戰開啟前的最後一重保險,這樣下去,全麵戰爭就是無法避免的了,而他親手建立起的秩序也會隨之崩潰,老實說我完全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
張恒聞言神色微動,但終究沒說什麼。
而魅魔小姐也就是隨口感慨下現在的局勢,畢竟以她的實力,還要靠張恒來保護,對新神與舊神開戰這種大事根本就無能為力。
一個半小時後兩人搭飛機趕到了賽姬所在的城市。
不過就在張恒準備打車去魅魔小姐告訴他的地址時,卻被後者給攔住了,“你有沒有和女生打過交道?”
“怎麼?”
“我們去拜訪人家,總不能空著手吧。”
張恒揚了揚眉毛,“我們去找伊斯西的時候不也沒帶禮物嗎。”
“不一樣的。”魅魔小姐耐心解釋道,“賽姬和伊西斯是兩類人,伊西斯雖然曾是王後,但是丈夫被殺死後她帶著孩子到處躲藏,躲避弟弟的追殺,進入神國後又立刻奪了拉神的力量,成為了最強大的女神,這種女人內心堅韌,充滿了野望,她不會在乎你去找她帶不帶禮物這種小事兒,更在乎幫了你後你能給與她什麼樣的回報。
“但賽姬是完全不同的,她原本是公主,而且美貌動人,從小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久居深宮,不諳世事,即便後來被丘比特抓走,丘比特也一直很疼愛她,唯一遇到的麻煩來自於維納斯,但老實來說也都不算什麼,而且還因此順利登上了奧林匹斯山,成為了神明,對她,一份禮物能讓事情變得簡單不少。況且和伊西斯那次不同,這次你又不求她做什麼麻煩的事情,隻是找她谘詢一下,這種事情完全取決於她的心情。”
“受教了。”張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