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大樓下,一個穿著黑色網球服的的女人將橡膠手套和口罩都扔進了樓下的垃圾桶裡,之後又抬頭望了眼樊美男所在房間的窗戶,不再停留,轉身走進夜色中。
而她前腳剛離開兩分鐘後腳張恒和樊美男也來到了病房大門前,走了上去,不過這時候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已經走到了後門前。
又過了五分鐘,張恒跑了過來,問值班室的保安道,“師傅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
“女人?”保安用有些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張恒。
“哦,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因為住院費的事情剛吵了一架。”
保安露出了一抹了然之色,他在醫院做保安,類似的事情見了不少,聞言也放鬆了警惕,“那個穿著網球服的姑娘就是你女朋友吧,她之前是從這裡出去來著。”
“那她去哪裡你看到了嗎?”
“沿著街往東走了吧,之後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打個電話給她問問,女人嘛,要靠哄的。”
“謝謝,她把我的聯係方式給拉黑了。”張恒道謝後告彆了醫院後門的保安大叔,也沿著街道向東追去,今晚樊美男的姐姐來殺她,無論選擇什麼交通工具,肯定都不會停在醫院附近,因為這可能會在事後讓她惹上麻煩,這也是張恒為什麼覺得還能追上對方的原因。
而這時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也已經快走到了街道儘頭的十字路口前,不過之後她並沒有過馬路,反而拐進了左手的一座老式小區中,三分鐘後騎著一輛紅色電瓶車從小區裡再次出來,她望了眼身後,確認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這才騎著電瓶車拐到了另一條路上。
這時候的天空已經開始泛起了魚肚白,不過路上的行人依舊很少,街道上顯得空空蕩蕩的,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騎出了大概五百米的距離,就在她的精神逐漸放鬆下來的時候卻突然從後視鏡裡看到了一輛polo。
雖然現在還沒到上班的時候,但是路上偶爾也會有一些車跑過,那輛polo和其他的車嚴格說來並沒有什麼不同,速率也隻是不緊不慢,照現在的速度預計還有十秒鐘就會經過她的身旁,但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不知為何總有種對方是衝她來的感覺。
於是下一刻,當那輛polo和她隻有不到三十米距離的時候,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當機立斷,騎著電瓶車拐上了一旁的人行道,隨後她就看見那輛polo速度不變,從她的身邊行駛了過去。
虛驚一場嗎?
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鬆了口氣,不過她沒能看向車裡的司機,後者帶著棒球帽,擋住了臉,但是看樣子應該不是衝他來的,因為隨後那輛polo就向前直接駛過了路口,拐到了另一條路上。
於是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也騎著電動車從人行道上下來,準備繼續往家趕,可就在她也來到下一個路口的時候,卻看到那輛之前被她懷疑的polo竟然又拐了回來,而且這一次再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加速向她衝了過來。
她已經可以聽到引擎的轟鳴聲了,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這時候已經沒有時間再把自己的電瓶車騎到人行道上去了,因此她當機立斷,趕在那輛Polo衝上來就要撞到她的前一刻從車上跳了下來,在地上滾了一圈後立馬起身,拔腿就跑。
一邊跑還一邊回身看,她本來寄希望那輛polo撞上電瓶車後速度會降下來,最好再發生點什麼交通事故,結果讓她沒想到是在最後關頭那輛車竟然一個甩頭避開了地上的電瓶車,之後毫發無傷的繼續向她駛來,而這時候她也終於看清了上麵司機的樣子,正是上一次和樊美男一起聯手抓住她的那個男人。
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心中一緊,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張恒的厲害了,尤其之後她並沒有聽從張恒的建議,依舊試圖嘗試聯係白馬騎士,卻發現後者徹底失聯了,而後不久新聞上也爆出了“匡主任”失蹤的消息,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這才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那就是天啟四騎士之一的瘟疫很可能真的被張恒乾掉,或者是重傷了。
以凡人之力傷到神明,而且還不是那些已經退出曆史舞台的虛弱古神,而是白馬騎士這種家喻戶曉的神明,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不知道張恒是怎麼做到的,但是顯然這已經足以讓她將張恒列入危險人物之中。
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心中暗罵了一聲,沒想到自己居然又遇到了這尊煞神,爬起來後立刻竄上了一邊的人行道,之後又向著旁邊的商場跑去,但是等她跑到商場的大門口才發現因為還沒有到開門的時間,那裡依舊被緊鎖著。
但是這倒是難不倒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她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把鑰匙,也不管鑰匙的形狀能否和鎖眼搭配,就直接捅了進去,結果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當那把鑰匙接觸到鎖孔的時候,居然根據鎖眼的形狀調整了自身的形狀,讓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輕鬆打開了門上的鎖,之後她一頭紮進了商場中。
而張恒的polo這時候也在商場外停下,張恒緊隨其後也衝進了商場,他看到了正在沿著扶梯像二樓跑去的目標,也跟著追了上去。
這麼長時間的健身和長跑很快就發揮出了效果,而且再加上性彆上天然優勢,雙方的距離沒過多久就在不斷縮小了。
然而等張恒衝上了二樓,前一秒還能看到目標的背影,下一秒卻突然消失不見了,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就像是憑空失蹤了一樣,整個二樓再看不到任何的人影,而同一時刻後者的身影卻出現在了下方一樓一個首飾櫃台後。
穿著黑色網球服的女人撿起了地上一塊兒之前被她拋在這裡的磁鐵,放回到口袋,不過她並沒有再第一時間進行移動,而是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樓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