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不友善的城鎮(1 / 1)

兩天後張恒和溫蒂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望著遠處那座小鎮,張恒道,“你父親就是跟你說他來這裡談生意的嗎?”

“是的,他臨走前是這麼說的。”溫蒂點頭,之後猶豫了下又道,“你覺得他會在這件事情上也騙了我們嗎?”

“可能性不大,你之前不是發過電報給這裡的治安官嗎,他說你父親已經離開了。”

“嗯。”

“至少說明他和這件事情有關,去看看就知道了。”

張恒說完和溫蒂騎馬經過了一片田地,隻是田裡的作物長勢並不好,不隻是因為天氣還是彆的什麼原因,看起來都是蔫兒蔫兒的,而且最奇怪的是沒有什麼耕種的人在。

張恒讓溫蒂等在一邊,他自己則翻身下馬,走進了一間屋子裡,敲了敲門,裡麵無人應答。

於是張恒抽出了腰間的左輪手槍,推開了門,與此同時快速的閃到了一邊去。

等了幾秒鐘,裡麵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張恒抬頭,飛速的瞄了眼,然後收起了左輪手槍。

“怎麼樣?”後麵的溫蒂問道。

“安全,沒有人。”張恒道,和副本開始前他所經曆的那個無人小鎮不同,這裡沒有任何撤離的跡象,張恒甚至還看到了本翻到一半的書,被倒扣在桌子上。

另外地上還有給小孩子玩的木製玩具。

溫蒂這時候也從馬上下來,走了進來,“人都去哪裡了。”

“不知道。”張恒道,他簡單在屋裡轉了圈,並沒有看到血跡或者其他什麼可疑的東西,開口道,“出去吧。”

兩人隨後離開了那間農舍,將屋門重新掩好。

溫蒂又看了眼附近的田地,嘀咕道,“怎麼會長的這麼糟糕,是因為沒有人管嗎?這樣一年下來能有多少收成。”

“恐怕不是的。”張恒道,“你注意到了嗎,不止是農田,我們沿途的其他植物也都生長的不太好。”

“為什麼會這樣?”

張恒聞言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的水井,他從井裡舀起一碗水,看了眼發現和普通的井水相比眼色偏渾濁,嘗起來也有股澀鹹味。

張恒隻抿了一口就把剩下的倒在了地上,“這裡的水源被汙染了,這就是為什麼那些植物都生長的不好的原因。”

“是人為的嗎,還是天然就是這樣?”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鎮上的人應該知道。”張恒又騎上了蘿卜,“走吧,鎮上有炊煙,應該是有人的。”

大概一刻鐘後溫蒂和張恒進入了城鎮中,這座名為布利斯的小鎮看起來和其他的西部小鎮沒有什麼區彆。

雖然冷清了一點,但好歹不像外麵的農舍那樣什麼人都看不到。

張恒先在旅店開了兩間房,把行李之類不方便帶來帶去的東西放了上去,這一次張恒沒有讓溫蒂再獨自去打探消息。

後者站在窗前,看著下麵的街道。

“是我的錯覺嗎,感覺我們這一路上看到的人都對我們挺敵視的。”

“是嗎,我是黃種人,不管走到哪裡人們對我都挺敵視的。”張恒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清點著包裡的子彈,中途他架不住溫蒂軟磨硬泡,最終還是教了她點射擊的知識,手槍,步槍,不得不承認,溫蒂在射擊上的確還挺有天賦的,學的也挺快的,至少比張恒的騎術要進展順利。

在路上停下休息的時候她還會找張恒借槍練槍法,甚至還打到了兩隻野兔做晚餐。

“不過你說的事情我也注意到了。”

“我不喜歡他們的眼神。”溫蒂道,她看到了街對麵在陽台搭衣服的女人,後者隻是看了她一眼,就退回到了屋裡,而且還把門窗都關上了。

“這裡不會是爆發了什麼要命的疫病吧?水痘?還是更要命的麻風病……我剛出生的時候鎮上也爆發過一次水痘,聽爸爸說他們會把得病的人都集中在一間屋子裡,避免他們傳染給健康的人,然後抓鬮,每天派一個人去送飯和水,直到……”溫蒂頓了頓,“裡麵的人都死完,與其說這是治療,還不如說這是謀殺。”

張恒當然也聽說過麻風病的大名,彆說在19世紀了,即便在現代已經得到有效控製,一些偏遠的地方,依舊有人聞之色變,而在這個醫療尚不發達的時代,人們除了隔離外也幾乎拿麻風病沒有什麼辦法。

“小心一點,這個鎮子的確不太尋常。”

“我們找到我父親後就馬上離開,所以,接下來我們應該從哪裡入手?”

“直接找這裡的治安官吧,”張恒道,“既然其他人都不想和我們說話,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得先去雜貨店補點貨。”

…………

雜貨店的老板正在清掃著貨架,回頭看見張恒和溫蒂走向這邊,立刻就從腳手架上下來,掛出了closed的牌子,之後火急火燎的想要關上店門。

但是下一刻門縫中伸出一隻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抱歉,先生,我們已經打烊了。”老板道,同時手上暗暗使勁兒,然而他兩隻手加在一起還沒對麵一隻給力,門被從外麵慢慢推開了。

“看來我們運氣不錯,趕上了最後一班營業。”張恒根本不等老板辯解已經帶著溫蒂走了進來。

事已至此,老板也隻能無奈的接受了現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有什麼我可以幫你們的嗎。”

“給我四盒,不,六盒子彈吧。”

“什麼型號的?”

“兩盒44-40溫徹斯特,四盒0.45英寸的柯爾特長彈,謝謝。”

“這麼多子彈,你們是要去狩獵嗎?”老板一邊從貨架上拿出子彈,一邊勉強搭話道。

“這附近有什麼可以狩獵的地方嗎?”

“據我所知沒有,你們如果想狩獵的話得再走的遠一點。”

“那我們就不狩獵。”張恒道,說完他又轉頭看向一旁的溫蒂,“你要來點甘草糖嗎?”

“我不是小孩了。”溫蒂皺眉。

“喜歡吃糖也不意味著就是小孩,我認識一個家夥,老實說我不知道他的年紀有多大了,反正比你見過的任何人都老就是了,那家夥吃起甜食來就像是個無底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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