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演繹法(1 / 1)

張恒在斷電前記下了前海豹突擊隊員和心理醫生的住址。

無論是美國還是格陵蘭島,距離他所在的城市都相當的遙遠,而且去到那裡後還要做進一步的調查,沒個一兩周時間估計很難有什麼結果。

而現在才剛開學不久張恒的身上已經掛了逃課的記錄,他的好運氣終於用儘了,之前為了解決【死亡夢境】的麻煩,他也被記了兩次曠課,暫時沒法離開,因此隻能將行程放到暑假去了。

張恒在月底的時候再次來到欲望都市酒吧。

調酒師小姐這次沒在吧台後調雞尾酒,而是站在休息室的大門外摸魚,點了一支煙,冷眼望著腳下隨旋律扭動身體的男男女女。

看到張恒走上來,開口道,“你委托我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嗯?”音樂聲太過嘈雜,張恒不得不有走進了兩步。

“我找到了可以幫你修複那把武士刀的人,他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鐵匠,曾經為諸神鍛造武器,有他出手不但能讓你的武士刀複原如初,甚至還能幫你在原基礎上進行一些升級。”

“但是?”

“但是……你需要付出2000點遊戲積分的代價,另外,你還得找到這把刀的下半部分,和上部分一起拿給他。”

“他隻是幫我把兩部分合在一起,然後就要收2000點積分的費用?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這麼一大筆遊戲積分已經可以購買一件C級道具了吧,還是比較搶手的那種。”張恒還記得之前拍賣會上大熱的【逃脫匕首】最終的成交價格也不過才2050點遊戲積分。

頓了頓他又道,“另外,你還沒有告訴我這究竟是什麼品質的遊戲道具。”

“很遺憾,在重鑄之前我沒法對它進行鑒定。”調酒師小姐道。

“所以這就像是一場賭博?”張恒皺眉

這把武士刀是他在上一輪遊戲的時候從紅衣女手上得到的,在回到現實世界後張恒把它和U盤還有銅戒指一起交給了調酒師小姐,並且委托她尋找修複的可能,但是他沒想到最終的價格會如此的高昂。

用2000點積分修複一件未知品質的道具,不管怎麼看風險都過高了,即便C級的道具也未必能達到這樣的價值,而如果是D級或E級甚至F級的道具,那張恒就虧大了。

“反正人我已經幫你找到了,決定權在你的手上。”調酒師小姐道。

“等我找到下半截斷劍再考慮吧。”張恒道。

剩下的部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在紅衣女的手上,想拿到並不容易,因此張恒暫時也沒必要為糾結這件事情。

他推開了休息室的大門,輕車熟路的走到了無人的卡座前,取出座位下的鬨鐘定好時間,開啟了他的第七輪遊戲。

【玩家身份驗證中……】

【驗證通過,正在為編號07958號玩家隨機抽取第七輪副本……】

【抽取完成——當前副本為演繹法】

“邏輯學家可以從一滴水推知大西洋或是尼亞加拉大瀑布的存在,而本人無需親眼看見或聽說,所以生活猶如一串鏈條,我們隻須窺其一環,便可知整體。”

【任務目標:和你的新室友完成一次案件偵破,並搶先找到罪犯】

【模式:單人】

【時間流速:240】(現實世界中1小時等於本局遊戲中的10天,30天後玩家強製返回現實世界)

友情提示,遊戲將在五秒後正式開啟,請玩家做好準備。

在看到這一輪副本名的時候張恒就已經聯想到了某個偵探小說界赫赫有名的名字,心想不會這麼巧吧。

而當他睜開眼睛,看到麵前的路牌,終於也進一步印證了他先前的猜想。

——貝克街。

張恒將目光移到路對麵的那棟房子前,不出意外,看到了221B的門牌。

大名鼎鼎的貝克街221B,《養蜂實用手冊,兼論隔離蜂王的研究》作者的住處,當然寫出這本偉大的著作是在他退休後的事情了。

張恒邁動腳步,走過泥濘並且混雜著馬糞的道路,倫敦的天空一如既往的陰鬱,灰蒙蒙的霧靄籠罩在城市上空,就像一張傷寒病人的臉。

有一個帶著圓頂禮帽的男人趕著馬車從張恒身邊駛過,車輪帶起的泥點飛濺到張恒的褲腿上,不過還沒等後者開口,馬車已經飛快的消失在了街道上。

張恒伸手,敲響了大門。

過了片刻屋門打開,探出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臉來,微笑道,“哦,你一定是這裡的新房客了。”

“哈德森太太?”張恒開口道。

哈德森太太是原著中貝克街221B的女房東,平時也會兼職廚娘和清潔員,這些費用已經包含在了房租中,不過她的真人倒是看起來比原著中年輕一些,不到四十歲的樣子。

“沒錯,張恒先生,你的行李在哪裡呢?”哈德森太太一邊熱情道,一邊向張恒的身後望去。

後者愣了下,“呃……我的行李放在了朋友哪裡,一會兒去拿,不過也沒有多少東西,我能先去看看我的房間嗎?”

“當然。”哈德森太太道,“快進來吧,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家具什麼的都配的很齊,光線也不錯,拉開窗簾就能看到下麵的街道……”不過她說到這裡卻是欲言又止。

張恒問道,“怎麼了?”

“……就是您的室友,他的性格可能會有些古怪,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證他是一個正派的人,隻是身上有一些小問題,人無完人,”哈德森太太歎了口氣,“無論如何,歡迎你入住。”

張恒揚了揚眉毛,“我的那位室友,他現在在哪裡呢?”

“他下午出門去聽音樂會了,不過算算時間,這會兒差不多也該回來了。”哈德森太太話音剛落,門外又響了敲門聲。

哈德森太太返身又打開了屋門,這一次門外站著一個身高六尺有餘,身材消瘦,目光遊移的鷹鉤鼻男人,他似乎還徜徉在音樂的海洋裡,直到注意到哈德森太太背後的張恒。

“哦,看來我的室友到了,很高興見到你,我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你叫我福爾摩斯就好。”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一隻殘留著墨水和試劑痕跡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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