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個刀花,甩乾淨寒刃汙血。
不同於平時歪腦袋雙目呆愣茫然,丹鳳眼微眯,胸口心臟劇烈跳動提升體溫,纖細身軀肌肉處於最佳戰鬥狀態,由於血液流速加快導致俏臉出現腮紅。
震驚,不可置信,在場諸多高手打鬥半天還不如眨眼功夫。
恐怖惡魔身首異處。
滴血的頭顱雙目仍舊透露出濃濃不甘。
白雨珺最喜歡敵人過於謹慎,躊躇不前耽誤時機。
腳尖離地三尺高輕輕懸浮,右手持刀豎於胸前,左手食指中指立起貼近刀柄,半透明能量波動散發鼓蕩,筆直豎起的橫刀利刃蓄積能量越來越亮,低頭,閉目,丹唇輕啟。
“坐忘經,水繞雲縈。”
明亮刀氣升空而後迅猛落向圓台中間!
噌!
靈氣凝成的刀尖紮地。
緊接著嗡的一聲!肉眼隱約可見莫名半圓形氣場自刀身擴散,幾乎籠罩整個溶洞,水珠仿佛受到召喚浮起,行動受阻如陷沼澤!
“好強的控水法術!究竟何人?”
仙人擅長法術,無論禦火還是控水都有涉獵專精,詭異的是控水法術居然失效。
白雨珺兩隻小手往兩側橫推,就見左右兩側各出現完全相同分身,古琴分身,法術分身,白裙輕搖黑發狂舞。
濕雨潤琴弦,水珠順著琴弦滑落,玉指輕彈……
叮咚清泉,聲紋漣漪般擴散,肅殺蕭瑟,琴音直達魂魄難以抵擋。
倆惡魔咆哮怒吼並謹慎的穿上血紅破舊盔甲,雖破舊不堪卻有一股血腥氣勢,手持魔器一左一右襲來,之前被圍攻的桑家老祖則停手後退,眼下鷸蚌相爭打算做得利漁翁,無論誰贏他都能占好處。
“嗬,有點兒難度呢,不過嘛……龍戰於野!”
該伏地魔就藏好,該玩命廝殺就放手一搏,骨子裡凶悍嗜血基因蘇醒,甩飛橫刀向前躍起正麵猛撲!
輕重轉換,雙手握重刀蓄力狠砸!
當!
惡魔驚駭巨力之強,聲浪重疊擴散在山洞密閉空間肆虐。
古琴分身懸空,低頭專注撥動琴弦往前揮,以古琴奏出激昂箏鋒樂,一曲斷肝腸,天涯何處覓知音。
法術分身施展玄妙法術,水係法術信手捏來。
兩尊高大灰色醜陋猙獰惡魔,嘴角滴涎密布尖銳利齒,招式狂野略顯笨重,而它們兩個的對手則是個纖瘦精致女孩,輕靈翻飛穿梭,招式風格多變隨意切換。
魔族因體格強橫而擅近戰,人族強者對魔族近戰很少占得優勢。
某白巴不得近戰。
激昂琴曲仿佛戰鬥配樂,看得桑家年輕人熱血沸騰。
“山居刀法!夕照湖!”
重刀狠劈震得兩邪魔不得不後退。
時機恰當好處,古琴分身將琴豎起,咬牙,雙手快速用力連續兩次拉動琴弦嘣響!
被水珠纏繞羈絆難以迅速躲避,兩妖魔大吼一聲舉起魔器硬撼音波攻擊,這時法術分身率先以兩把水劍擊中魔器爆裂,滿天水珠破了防禦!
“嗷……”
兩個惡魔胸口驟然出現凹坑,琴聲攻擊無形無色。
渾身血液沸騰的白雨珺咬牙爆發瞬間加速,原地身影仍在,真身已經出現在某個惡魔身前,切換橫刀刺中魔心所在!
呲的一聲,僅刺破皮肉為骨骼所阻。
瘋狂往刀內灌注雷電!
淩空翻個筋鬥後退離開受傷惡魔反撲,揮舞重刀攔截追擊分身的惡魔。
“女人!我要把你囚禁折磨一千年啊……!”
紮在其胸口的橫刀化作雷暴中心,密密麻麻帶有顏色神秘閃電晃得睜不開眼,電弧張開將惡魔包裹在內,整個洞穴閃爍耀眼白光,物體有兩麵,迎向閃電的那一麵白的絢爛,背麵陰影明顯。
倆分身同時發難出招,時機剛剛好,又一顆頭顱滴溜溜飛起。
神獸更多時候代表終極戰力。
桑家老祖暗道不妙,剛剛不該做漁翁而是應該與惡魔圍攻神秘女才對。
手持龍骸寶劍殺上前圍攻,仿佛剛剛與惡魔死鬥不存在。
某白嘲諷冷笑。
甩手拋出白色紙傘飛上頭頂,紙傘自行撐開徐徐旋轉,升上水汽雲朵穩住,傘麵水墨畫離奇變化,水墨攤跡染風雨,繪出一幅疾風驟雨圖!
溶洞裡忽然刮風下雨,水汽彌漫眨眼場景變幻。
洞壁不見了。
頭頂烏雲如墨暴雨摧折驚雷閃。
當眾人驚呆時忽然聽見轟的一聲,神秘女孩高舉閃爍雷電的重刀將最後一個惡魔砸落地麵,再細看,惡魔胳膊被活生生掰斷……
瀕臨死亡的恐懼激發潛力,惡魔用一隻手死死抓住兵器不撒手,難以掙脫,而白雨珺忽然鬆手放開兵器。
小手呈掌刀刺向被甲片護住滿是黑毛的胸口!
噗呲!
惡魔雙眼圓睜驚駭。
沒入胸口直至肘關節,用力猛拽,血淋淋,小手裡攥著一顆砰砰跳動灰色魔心,當著驚恐惡魔的麵捏碎西紅柿似的握成肉糜,血肉順指縫流淌。
“嗬……嗬嗬……你是……誰……”
“傲天。”
惡魔死了,某白輕描淡寫甩甩小手。
桑家老祖見勢不妙躥向頭頂欲逃跑,徒然察覺危險不得不後退落地。
背對眾人的白雨珺緩緩轉身,露出冒紅光雙眸。
“老賊,你想去哪兒呀?”
渾身血液沸騰,雨水落在肩膀和頭頂蒸發成嫋嫋水汽,三個相當於玄仙的惡魔,足以在世間立足的強者,在眾人眼前活生生被打死,貌似連魔魂亦未得逃脫,其實白雨珺擔任神將以來參加神魔戰場無數次。
非常清楚如何斬殺惡魔。
桑家老祖看向兩個被嚇壞了的龍族後裔妖獸。
算計能否吸血提升寶劍威力。
徒然,妖女擋在他和兩個受重傷妖獸中間。
“閣下,今日都是誤會,在下願賠償閣下損失,邪魔已除,不如備下酒席宴請諸位同飲仙釀,如何?”
“好。”
白雨珺認真點點頭。
有吃的當然高興,而且還是宴席。
桑家老祖大喜,無論如何先穩住妖女再說。
沒想到某白話還沒說完。
“先把寶劍給我,邪兵不該存於世間,除非你想做個邪修入魔。”
“你……!閣下為何與我桑家過不去?先毀老夫兩件寶物,如今又要毀掉老夫寶劍,我桑家治理百萬裡疆域屹立萬年,豈能任你欺辱霸淩!”
“嗬嗬,真是催人淚下感人肺腑。”
某白撇撇嘴麵色變冷。
“世家門閥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掠奪區域內資源,敲骨吸髓,其實也沒啥,畢竟時代特色不能指責你們做錯了什麼,但是!既然將周圍百萬裡疆域劃作掠奪範圍,就得擔負起相應責任!否則要你這門閥世家作甚?”
舉刀指著桑家老祖繼續嗬斥。
“魔界入侵不僅不顧黎民死活,栽贓陷害蠶食小宗門小世家。”
“更與惡魔簽訂協議出賣人族做肉食,其實吧,死多少人跟我沒關係,隻要把寶劍給我,即使你舉族搬去魔界都是你們的個人自由。”
“我認識一個毫無修為的江湖遊俠。”
“一把生鏽破鐵劍,一把破弓弩,她敢單槍匹馬刺殺魔族,與她相比,爾等有何顏麵自豪驕傲存世?可否自掛東南枝?”
一番話罵地桑家老祖麵色漲紅,其餘世家高手以及桑家小輩亦難堪,有些事兒說出來就不好聽了。
“妖女!老夫今日必將你打殺!”
“嗬,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