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君子非君子,殺才陳季川!【感謝全世界我老婆最美’盟主】(1 / 1)

“是他!”

“陳季川!”

“這殺才可不好惹。”

……

白衣。

長劍。

赤鱗獸。

哪怕是從未見過‘君子劍’的,也能猜出這人身份。更彆說,在場宗師中,絕大多數都曾見過陳季川,半數都曾跟他交過手。

不僅是三派十三宗的掌門人、長老,還包括以‘歸元箭’方闖、‘圓月刀’柴應榮二人為首的六名散修宗師,一個個見著陳季川,臉色也乍的變幻。

有人皺眉。

有人羞愧。

有人則恨得咬牙。

陳季川這些年為了磨礪劍法,化身‘陳季川’,跟人交手,向來都是上來就乾,一點前戲都沒有。

這些人對他而言,本就跟個小孩子一般。

若是還你好我好的切磋,對他的幫助就太小了。

唯有激發他們的憤怒,激發他們心中的鬥誌,才有可能對他造成一點點的威脅,從而讓他的劍法有一絲絲的進步。

這種情況下。

被他挑戰的,敗在他劍下的,又有幾個能對他有好感?

江湖中人將其稱為‘君子劍’。

一部分是看在他的容貌上。

一部分是因為他自創‘四言詩劍’,似書生,有君子風範。

而對於這些手下敗將來說,則未必沒有暗指其為‘偽君子’的意思。

畢竟。

古往今來,反是號稱‘君子劍’的,好像還沒一個能善終,也沒一個是真正君子。

陳季川對此全然不在意。

這些人修為太低,他又不圖他們的道果,關係差些就差些吧。

不傷筋不動骨的。

倒是這些宗師們,冷不丁見著陳季川,便忍不住想起當初憤怒,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其中又以柴應榮最甚!

柴應榮靜靜站著,但手中卻攥緊了戰刀。

不少人知道他跟陳季川的恩怨,若有似無的看向柴應榮瞎掉的那隻眼睛。有的神色複雜,有的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態度。

“柴兄——”

方闖見柴應榮腦門青筋跳動,張口要勸。

柴應榮卻淡笑一聲,衝方闖、董青等人道:“有人欲闖鐵臂猴山,這一戰就交給柴某!”

說罷。

砰!

一步踏出,碎石飛濺,柴應榮整個人如離弦之箭,飛身就往金角山下白衣劍客衝去。

“陳季川!”

“昔日一劍之仇,今日該做個了結了!”

柴應榮人在途中,爆喝一聲,如驚雷滾滾。

山頂眾人看向柴應榮,一個個不禁搖頭。‘君子劍’陳季川與‘圓月刀’柴應榮的恩怨,他們也知道。

這陳季川是劍種。

而柴應榮則是刀癡。

五年前柴應榮被陳季川挑戰,敗北之後,奠定了陳季川《天榜》‘君子劍’的威名。

之後過了兩年。

柴應榮自覺苦練有成,刀法大進,便反過頭去挑戰陳季川。

一戰,敗。

再戰,敗。

三戰,又敗。

且每次戰鬥的差距還在拉大。

但柴應榮不氣餒,一次次找上陳季川,一次次挑戰。

這種百折不撓的精神,一時間被傳為佳話。

可怎料,這本是切磋交流,陳季川卻不知為何,竟痛下殺手,生生刺瞎了柴應榮一隻眼。聽說若非柴應榮刀法不俗,輕功過人,那一戰就要交代了。

從那以後,柴應榮一直在尋找陳季川,意圖報當年一劍之仇。

但可惜每每得知陳季川的蹤跡,都總是去遲一步。

因此遲遲不能雪恥。

可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首,沒想到今日在金角山又碰上了。

柴應榮竟還主動去戰。

“太魯莽了!”

“圓月刀一碰到君子劍,就跟失了智一般。”

“原本就打不過,如今又瞎了一隻眼,這還怎麼打?”

……

沒人看好柴應榮。

包括董青、楊雄、劉橫波以及方闖這四位天榜宗師在內。

他們可都是跟陳季川交過手的,或是挑戰,或是被挑戰,一個個輸的灰頭土臉,壓根沒眼看,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連他們都不是對手。

柴應榮?

“何苦來哉!”

山下傳來一聲長歎,就見刀光劍影閃爍,一抹血光忽現。

……

山中霎時寂靜。

“……”

方闖瞳孔收縮,眉頭皺緊。手指微動了動,卻終究沒有出手。

山腰處。

砰!

柴應榮身體高高拋棄,摔在碎石堆中。戰刀翻飛,幾個顛倒之後,噌的一聲,倒插在柴應榮身旁。

仔細看去,還能看到柴應榮脖子上鮮血噴薄,臉上兩眼圓瞪。

一個照麵。

柴應榮死。

赤鱗獸馱著陳季川,懶洋洋、慢悠悠從柴應榮屍體旁踏過,還順便伸出蹄子,將柴應榮踢飛山下。

待到山巔,赤鱗獸遠遠停下。

陳季川從其背上一個瀟灑翻身下來,衝在場眾人抱拳拱手朗聲道:“陳某不請自來,打擾諸位了。”

目光從這些人身上劃過,陳季川臉上帶著笑。

這可都是他的老相識了。

大部分都交過手。

如‘萬勝刀客’董青,此人身為五雲宗宗主,一身刀法可遠比‘圓月刀’柴應榮厲害的多。

當然,性子肯定沒有柴應榮那麼極端。

他當初挑戰柴應榮,劍法上有所收獲。因此在柴應榮反過來挑戰他的時候,刻意留手,還暗中指點了一二。

但沒想到這就讓柴應榮產生一種錯覺,以為自己跟他的差距不大。

而且又因為得了指點,刀法進步不小,嘗到甜頭了。

於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挑戰陳季川,想要重新奪回排名,並借助陳季川來磨礪刀法。

陳季川念著柴應榮的好,屢次好言規勸,這人都不聽。

貪得無厭,不識好歹。

徹底惹怒了陳季川。在柴應榮第五次挑戰的時候,終於下了狠手,但也僅是刺瞎其一隻眼,饒了他一命。

此後每每假意尋他報仇,實則故意始終慢了一步。

陳季川知曉,也不在意,隻覺得終得清淨。

但可惜的是,這人吃塹不長智,反倒因為瞎眼記恨多時。這次碰麵,自忖刀法又有進步,便又來找他麻煩。

陳季川仁至義儘,隻能含淚痛下殺手了。

……

金角山上,不止柴應榮,不止董青。

陳季川大略一掃,就將在場一眾宗師認出七七八八,交過手十之五六,印象深刻的也有幾人。

“董宗主。”

“楊宗主。”

“劉門主。”

“張掌門。”

“方老哥。”

……

陳季川見沒人理他,便一個個打招呼。

他理解這些人。

一個二個全是他的手下敗將,見著他這位大贏家,擱在誰身上能好受?

再加上他剛剛殺了柴應榮,這些人有些彆扭是正常的。

陳季川不以為意,自來熟的招呼一圈,然後又看向方闖,笑道:“聽說方老哥這兩年箭術又厲害許多,改日找機會好生切磋切磋。當年那一手‘七日來複’,可真是讓陳某歎為觀止。”

“不敢當。”

“君子劍名震七州,柴兄人稱‘圓月刀’,好賴也排在天榜四十二,卻擋不住陳兄一招半式就授首。方某惜命,還想著回去頤養天年。”

方闖自覺跟柴應榮同病相憐,幾日相處,也有些惺惺相惜。

親眼看著柴應榮被殺,他雖不敢出手相助,但事後譏諷兩句還是敢的。

“方老哥謙虛了。”

陳季川笑眯眯的,也不怒也不惱。有人搭話,他就順杆爬,直接道:“陳某聽聞秦嶺深處出現劍祖寶藏,特來瞻仰一二。”

他當然知道這裡沒有什麼劍祖寶藏。

但也不能傻乎乎直接就說是為了‘朱果酒’而來。

這是實情不假。

可太虛劍宗等三大派以及獅子山等十三宗,拚了命的對外澄清都沒人相信。

陳季川又不是宗派中人,怎麼會輕易的就洞知真相?

說不定就會被人聯想到三派十三宗身上,再想到他一身劍術,進而將他跟太虛劍宗關聯起來也說不定。

他倒是不怕。

如今隨時都可以突破化勁,達到抱丹境,身份泄露也有足夠實力自保。

但他這些年四處挑戰高手,又一心修行,行事做事難免直接了些,得罪的人可不少。

這從他來到金角山上,一個個都不願搭理他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

身份一旦暴露,恐怕還要反過來連累太虛劍宗。

不如再演一演。

“劍祖寶藏?”

方闖尚未說話,五雲宗宗主董青聞言,當下接過話茬,苦笑道:“看來大名鼎鼎的君子劍也被江湖上的謠言給糊弄了。此地哪有什麼劍祖寶藏,我等隻是為了謀求鐵臂猴山中的‘朱果酒’罷了。”

此子劍法厲害,心狠手辣。

最好還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能勸走就勸走。

董青倒不是怕。

但真的沒必要。

“僅是‘朱果酒’?”

陳季川眉頭微皺,有些不信,看向董青,又看向楊雄、劉橫波、方闖等人。

就聽春蠶門門主劉橫波翁聲道:“不錯,隻是朱果酒而已。也不知道哪來的王八羔子胡亂造謠,要是真有什麼雍皇寶藏,東南雍州皇天城顧家跟東北許州形意門豈不是早就撲上來了?要是有劍祖寶藏,楊宗主恐怕也不會輕易拱手。”

與雍皇寶藏、劍祖寶藏相比,鐵臂猴群、朱果酒又算不上什麼了。

但中土大派,除了最近的越州三派之外,其他宗派都未勞師動眾前來。

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早就知曉內情,衡量之後,覺得不劃算,這才作罷。

也就是那些個江湖散修,人雲亦雲,最好糊弄,最容易聽信謠言。

散播謠言的幕後之人此舉純粹就是想要惡心太虛劍宗等三大派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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