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部內,聽完了蘇七月的講述,鐵路和賈宗霖二人對視一眼,都是感歎不已。
說起來,這次野外生存訓練的思路和一些細節,雖然是蘇七月提供的,但最後指揮部給出的具體任務內容和目標,他並不清楚。
他能夠如此迅速地找到完成任務的突破口,其判斷力和執行力都是可圈可點。
當然,就像蘇七月自己說的。
在執行過程中,運氣也站在了他這邊。
如果他在遭遇C組成員的時候,沒能一槍命中組長王鐵。
或者說,在他突破C組防禦圈的時候,對方及時反應過來,呼叫了增援,那結果就不好說了。
但不管怎麼說,蘇七月第一個完成了任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這讓之前對他尚有疑慮的參謀長賈宗霖,就暗暗鬆了口氣。
賈宗霖之所以對蘇七月有所擔心,倒不是懷疑他的能力。
畢竟上次老A和702團演習的時候,他也是全程參與,看到了蘇七月的優秀表現。
但是,蘇七月當時表現出來的能力,更多是在網絡信息方麵。
至於戰術素養和個人戰鬥力,則要打個折扣。
尤其是他這麼年輕,就擔任了第三中隊的副隊長,賈宗霖很擔心三中隊的一些隊員會不服他。
其實按照這位參謀長最先的想法,他是想將蘇七月放在信息中隊副隊長職務上。
但是旅長和袁朗都屬意將他放在三中隊,他自己也願意,那賈宗霖自然不好去做惡人。
不過,從這次野外生存訓練來看,賈宗霖就覺得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掃了一眼蘇七月平靜的年輕麵龐,賈宗霖就笑著說起了另一件事兒。
“對了,七月。關於這次的野外生存訓練,咱們已經看到了一些成效。不過,有個問題,我還是想問一問……”
蘇七月聞言,連忙坐直了身子,認真聆聽。
賈宗霖目光灼灼地看向蘇七月道:“這個問題就是,為什麼你要將這次野外生存訓練,設置成單人呢?”
“你是覺得,咱們A大隊目前的小組作戰方式,有什麼弊端嗎?”
賈宗霖這個問題,同樣引起了鐵路和殷勇的興趣。
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蘇七月,想看看他如何作答。
“參謀長,小組作戰的方式,是目前國際上特種作戰方式的主流,我當然不會去質疑什麼,這種作戰方式,也沒什麼弊端!”
蘇七月微微搖頭答道。
“那你搞這麼個單人的訓練,是為了什麼?隻是為了提升任務完成的難度?”
賈宗霖又跟著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蘇七月耐心地解釋道:“之所以將這次的野外生存訓練設置為單人的形式,主要有兩個原因。”
“首先,我想借著這次單兵作戰的機會,看看三中隊的隊員們,各自擅長什麼,又有哪些弱項。”
“找到他們的強點和弱項,後麵就可以進行相應的強化訓練!”
聽著蘇七月的解釋,鐵路就釋然地點了點頭:“這個想法不錯!咱們A大隊的訓練,的確要有這樣的針對性才行!”
賈宗霖對此無疑也是讚同的。
他唔了一聲道:“旅長說的是!七月他來咱們A大隊的時間還不長,確實需要全麵了解一下三中隊這些隊員們的特點和能力才行!”
等二位首長發表完意見之後,一直心癢癢的殷勇就忍不住插了一句。
這位殷隊長目視蘇七月,好奇地問道:“副隊長,你手下這些隊員的特點,袁隊長他應該最清楚吧?”
“為什麼你不直接問他呢?”
殷勇這話說出口之後,鐵路、賈宗霖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角都有了一絲笑意。
從他們二人的眼光看來,殷勇這個問題,多少有些不合時宜。
畢竟,袁朗和蘇七月是正副職的關係,彼此之間肯定有不同的想法。
他問出這麼個問題,萬一蘇七月有什麼想法,是很犯忌諱。
當然了,殷勇這口無遮攔的家夥問都問了,二位首長也樂得看看蘇七月是如何作答。
蘇七月並沒有注意到旅長、參謀長二人的表情。
麵對殷勇的問題,他坦然做出了解答。
“殷隊長,你猜錯了。對於三中隊每個隊員的信息,我都向隊長詳細詢問過。”
聽了蘇七月這個答案,殷勇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看著他撓頭不已的模樣,蘇七月就接著解釋道:“之所以搞一個單兵野外生存訓練,更多是因為我想將進一步發掘他們未曾顯露出來的能力。”
聽到這裡,不光是殷勇了,就連鐵路和賈宗霖也有些驚奇。
鐵路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一揮手道:“唔,七月同誌,你接著說!”
蘇七月應和一聲點了點頭,將自己想法娓娓道來。
“從來到A大隊至今,也已經三個多月了。”
“三個多月的時間,我在權限範圍內,翻閱了不少資料,對咱們大隊,以及三中隊的情況也有了一定了解。”
蘇七月侃侃而談道:“根據資料顯示,在咱們A大隊的三支主力中隊裡麵,三中隊是完成任務成功率最高、傷亡率最低的一個。”
“尤其是從隊長接手三中隊之後,更是保持了100%的任務完成率……”
蘇七月說得這些,現場三人自然都是了解。
殷勇雖然平時喜歡和袁朗鬥鬥嘴,但是在個人戰力方麵,他對這位好友是絕對服氣。
三中隊在袁朗接手之後,也確實漸漸將一中隊、二中隊甩在了身後。
對此,殷勇作為一中隊之前的副隊長,是非常清楚。
“隊長接手三中隊之後,三中隊的戰鬥力提升很快。在他的帶領之下,每個隊員隻需要按照他的指揮去做,不出現重大失誤,那任務完成的把握就很大,完成任務的效率,也很高。”
蘇七月平心靜氣地說道:“但是問題,也隨之而來!”
“其中最為突出的一點,就是隊員們獨自帶隊能力沒有獲得相應的提高,三中隊外出執行任務時,幾乎都有隊長帶隊。這個隱患某種程度上被隊長的無所不能給掩蓋了……”
聽著蘇七月的講述,鐵路、賈宗霖的臉上早就收起了笑容。
二人深鎖著眉頭,開始在心中分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