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到了竹之塚便利店,主動朝向店長問了一聲好,便被對方帶到了店子後麵去。店長不但拿出了一套便利店的工作服,而且還給了他一個私人的櫃子。
岸本正義拿著衣服,走到一麵鏡子前開始換上了便利店的工作服。他臉上帶著的笑容,卻不是職業笑容。
這讓他不無回想起了曾經第一次工作的開心。自己第一次工作的時候,開心的就在於個人能夠完全養活個人,貌似再也不用花爸媽的錢了。
事實證明,即便工作了,也仍舊還得花爸媽的錢。沒有爸媽掏錢給個人買房子和車子,連女朋友都不好談。
哪怕談了,也難以結婚。男人沒車沒房,女人不嫁。這主要還是在說中等條件偏上的女孩子。
窮不過三代的真正含義和痛徹心扉的領悟就是,連老婆都娶不起的老光棍,那裡還會有後代呢?
第一天工作是開心,但最開心的事情還是莫過於第一次發工資的時候,那種心情是讓人忘不掉的。無論是重生幾次,隻要帶有第一次為人的這種記憶,那就會永遠跟隨。
就在岸本正義在竹之塚便利店第一天上班之際,品川區一家最是高檔的私立醫院VIP房間內是有著熱鍋上麵螞蟻急得團團轉的另一番景象。
這時候,作為硬金集團會長岸本正義的那一副身體是平躺在了床上麵。他雙目緊閉,身旁有一大堆醫療儀器在對其身體特征進行著二十四小時全方位的監控。
院長滿臉嚴肅的看著酒井理惠道:“岸本會長這一種情況,實屬罕見。連我從醫四十年,也還是第一次看到。
說岸本會長是植物人,又不是,畢竟他的一切生理和體態特征都完完全全地正常,像是睡著了一樣。
作為醫者,我不應該這麼說,但是給我一個人的感覺如同他的靈魂不知道去向了何方,隻是留下了軀體。
當然,這也不排除岸本會長受到了什麼外部的極大刺激,從而造成了一種假死的休克現象。
如果想要岸本會長重新蘇醒,恐怕也就隻能夠靠親情的力量才能夠把他從沉睡當中喚醒過來。”
酒井理惠聽到院長說出岸本正義有可能是受到了外部的極大刺激,整個人頓時就繃不住了。
她“哇哇哇”的直接就嚎啕大哭起來,繼而轉身就撲在了他的身上道:“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和你鬨離婚。
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的愛我。隻要你能夠蘇醒過來,那麼你今後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哪怕你在外麵有再多的女人,我也不會怪你。”
高橋和也抬起右手朝向門外示意了院長一下,是才和對方一起走了出去。留下的水原雪在旁邊安慰酒井理惠道:“姐,你彆太傷心難過。正義哥是完完全全地有可能會蘇醒過來。”
這個時候的酒井理惠根本聽不進去她人的安慰,眼淚和鼻涕混成一團。她臉上的妝容都完全花了,也毫不在意。
幾分鐘後,高橋和也剛一返回VIP病房就把房門給關上,繼而走到了臥室內,厲聲道:“酒井理惠,現在不是你哭的時候。
正義當下還沒有死,隻是暫時的昏迷。你想要哭,今後有的是機會。還有可能是讓你痛苦到哭都哭不出來的時候。”
酒井理惠抬起頭看向了他道:“你到底想要說一個什麼?”
“正義發生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不測,我作為他最好的朋友和發小也是特彆難過。不過,我們現在根本就不該是難過的時候。
正義現在躺在這裡,消息必然是走漏了出去。恐怕,明天一大早的報紙等新聞媒體就會爭相報道此事。
這一家醫院也會被收到消息的各路記者是圍得水泄不通。”高橋和也和盤托出了自己心中的一切道。
“難道,你就不能夠替我封鎖這一個消息?”酒井理惠反問道。
“你大張旗鼓的把正義送到這裡來,便是走漏了消息。我即便能夠讓醫院方麵配合不要消息外露,也隻是暫時的做法。
終究是紙裡麵包不住火。現在,我能夠做得就是儘量把事情給拖一下,從而把局麵有效的控製住。
既然正義已經成了這麼一個樣子,那麼也就代表他暫時無法在行使硬金集團的會長權利。國不可一日無君,硬金集團不可一日無會長。
雖說你和他在鬨離婚,但是沒有辦理正式的離婚手續,也就等同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頂多就是夫妻之間鬨彆扭而已。
因為你和正義在結婚之前就有一份婚前協議,所以你不具備相關的一份繼承權。所以,按照日本的現行法律規定,隻要是正義的子女就應該是享有同等繼承權。
無論是婚生,還是非婚生。這其中也包括你肚子裡麵那一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高橋和也侃侃而談道。
“真是急死人了。你倒是說結果啊!”水原雪忍不住插話進來道。
“你和正義的孩子都沒有成年,所以你可以暫代他們行使該有的一項權利,也就是由你暫代硬金集團最大股東的權利。”高橋和也直言道。
酒井理惠明白道:“我怎麼可能暫代硬金集團的會長一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連工作都沒有做過,你還讓我管理這麼大一家世界級的跨國大公司,根本就是我做不到的事情嘛!”
“那你可以用委托的形式指定某一個團隊或者某一個人替你管理硬金集團。”高橋和也一本正經道。
酒井理惠當下最信任的人和最倚重的人也隻有高橋和也一人,於是就毫不猶豫道:“就你吧!”
高橋和也哪怕心裡麵想要婉拒,也不能夠。現在而今眼目下,隻有自己能夠全心全意的幫助酒井理惠。
他深知,硬金集團的會長位置,可不是誰都能夠坐的。自己本來就不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從未想過坐上會長的寶座。
再者,自己的能力有多大,沒誰比自己更加清楚。何況酒井理惠委托自己的事情,也不是好事兒,而是一個燙手山芋。
高橋和也隻得臨危受命道:“短時間內可行。要是時間一旦長了,恐怕不是我的能力所及了。但願正義能夠早一點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