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宅急便等一乾人眾完全沒有感受到來自宮崎龍井和高橋和也那邊磨刀霍霍向豬羊的危機感。
他們各自都打著小算盤是想著,既然五家物流公司合並成為一家新物流公司的方案是由會長欽定,不可更改,那麼就無從反對。
他們能夠做的事情莫過於積極去爭取個人今後在新物流公司裡麵的新職位。這到底是高升,還是下降?
或者是不升不降,卻沒有一個人會想到自己是早已經被列入進了有可能被清理的名單當中去。
在同一個時間段上麵,岸本正義一如既往的坐到了夏井真琴那裡的餐桌旁邊。他在她和孩子們的麵前,向來都不談公司的事情。
夏井真琴也基本上不會主動去問他公司方麵的事情。她知道,除了乾著急之外,自己幫不上他的忙。與其添亂,還不如不要瞎打聽為好。
他們二人有了孩子們,便意味著可以有聊不完的話題,畢竟孩子就是夫妻之間用於緊密聯係在一起的紐帶。
“小水滴幼稚園就要對外進行一個招生了。這其中還會有一個自主的考試和選拔。”夏井真琴直言道。
“你先給真實和美香報名,然後到了考試和選拔那一天就帶著他們兄妹去了。”岸本正義不認為是多麼大一個事情,顯得很平靜道。
“彆人家孩子的父母為此都緊張的很,我也緊張這一個事情。你怎麼就一點都不緊張呢?
難不成,真實和美香不是你的親生兒女?”夏井真琴完完全全地受到升學氛圍的影響道。
“是孩子們去考試和選拔,又不是我去考試和選拔。我再緊張,又有什麼用?你實在是心裡麵難安,那麼就去東京都內大大小小地神社祈禱和參拜。
如果你要是聽說了那一個神社在保佑孩子升學上麵特彆靈驗,就一定要去。”岸本正義脫口而出道。
“我知道你還有其它辦法。不過,我真心是希望真實和美香能夠憑借自身的實力考進小水滴幼稚園。
他們本就是優秀的孩子,潛力巨大,不可能不行。我最喜歡小水滴幼稚園還不在於它是什麼財閥,首相等等的搖籃。
我最是喜歡它對外宣傳上麵的一句話,讓優秀的孩子變得更加優秀,甚至傑出。”夏井真琴有一說一道。
“既然你都覺得我們的兒女優秀,完全能行,那麼就不要再杞人憂天了。”岸本正義認真道。
“話雖如此,但我的心裡麵就是不著落。我身邊那一些媽媽們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在將來考上東京大學。”夏井真琴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在所難免的會緊張。
哪怕勝算是99%,也會讓她把注意力放在那失敗的1%上麵去。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全是自己太在乎了。
何況她長期又耳濡目染小圈子裡麵那些媽媽的各種分析和見解,完完全全地認可了孩子踏出的每一步都重要。
這一種操不完的心,至少要到孩子進入一所名牌大學為止。要是還寄予希望讓孩子考上東京大學,乃至是東京大學的醫學部,那就得更加上心,越發不能夠放鬆一星半點。
“考上了東京大學又怎麼樣?東京大學畢業的不少人還不是在給我打工。即便考上了東京大學,也不代表每一個人都聰明。
有些人就是擅長讀書。在職場上麵,不但要有強大的工作能力,而且更需要有強大的抗壓能力。”岸本正義並不是一個唯學曆論的男人。
在他看來,名牌大學的學曆隻是一個重要的參考,卻不是全部。真正的人才,即便不讀大學,也照樣會有一番作為。
為此,自己在腦袋裡麵就想起了硬金建設的社長山口勝平。他可隻是一個初中畢業。自己的行政本部長大田飛鳥,也隻是高中畢業。
另一方麵,他也一清二楚,日本社會就是這麼一個唯學曆論的樣子,胳膊擰不過大腿,也得入鄉隨俗。
這對於HR來說,先看學曆,倒是能夠省時省力省事,畢竟誰都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慢慢地了解一個人,特彆是陌生的求職者。
“就算不是東京大學,也得是和你畢業的大學一樣,一橋大學。這可是日本著名的舊三商大之一。
未必在你的心裡麵希望我們的兒女將來連一所普普通通地大學都考不上?”夏井真琴看著他道。
“你可得想好了。你真要是讓真實和美香去讀一橋大學,恐怕他們兄妹二人在今後就進入不了硬金集團了。
有我這個一橋大學商學專業,高橋和也那個法學專業,還有南野孝之那個社會學專業的本科畢業生就足夠了。
這已經囊括了一橋大學本科四大專業之三。我可沒有想過再讓一橋大學經濟學專業的某人一起來開創未來。
正是因為我們硬金集團沒有招收一橋大學應屆和往屆的畢業生進來,是才在內部沒有出現一橋派。
非得要說有一橋派,那麼就是我,高橋和也,南野孝之了。”岸本正義禁不住笑了起來道。
“一橋大學和你有仇嗎?那可是你的母校啊!”夏井真琴不理解道。
“正因為是我的母校,所以就不能夠讓硬金集團內部形成一橋派。這樣一來,既可以杜絕一橋派覺得他們才是根正苗紅,又可以讓其他人不誤讀了我,高橋和也,南野孝之會對一橋大學畢業的後輩們有什麼特殊關照。
雖然我可以保證不偏不倚,但是高橋和也和南野孝之就一定做不到。特彆是高橋和也,他可是有名的小山頭,小圈子意識重的男人。
南野孝之屬於挺有野心的這麼一個男人,自然不會放過利用這樣一個認同感很強的身份來把母校畢業的後輩們籠絡到他的身邊去。”岸本正義一本正經道。
夏井真琴恍然大悟道:“我是不是隻要讓真實和美香不讀一橋大學,那麼其他任何一所名牌大學都可以?他們兄妹將來就可以進入硬金集團。”
“你就知道孩子們二十年後的事情了。要是他們都不願意進入硬金集團呢?牛不喝水,強按頭嗎?”岸本正義笑容不改道。
“他們真要是像你說的那一個樣子,那我當媽的人絕對不強迫任何一人。”夏井真琴沒有口不對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