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岸本正義去了公司。他拿著咖啡杯,站在會長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遙望著港區六本木的繁華城市景色。
高橋和也直接就是推門而入,衝著他所在的方向就走了過去道:“水原家破產了,你知道嗎?”
“人都住在我那裡了,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嗎?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你的未婚妻從我那裡接到你那邊去住啊?”岸本正義平靜道。
“我和小雪還沒有正式結婚,就這樣住在一起,不好吧!”高橋和也麵露一些為難之色道。
“我真想把我手中的咖啡潑你一臉。沒正式結婚,你怎麼就和那麼多各式各樣的女人都上了床呢?
是不是因為水原家破產了,你就開始嫌棄彆人小雪了?當初,你忘記自己是怎麼追她的?”岸本正義直言道。
“我是那麼勢利的人嗎?你要是真以為我是因為水原家破產了,我就嫌棄小雪,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我也有我的難處。我家裡麵,你知道的。”高橋和也頂著家中的壓力道。
岸本正義側身看向了他道:“你應該再次拿出當初從你爸律師事務所辭職,離家出走的精神,非得來我這裡一起乾事業的勇氣啊!
上一次,你為了事業,怎麼就天不怕,地不怕了?現在,你再為愛情勇敢一次,難道,就不行了?”
高橋和也用右手把胸脯拍的陣陣作響道:“你,我,還有孝之,我們三個無論乾什麼,打小就在一起乾。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為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何況我家裡人也都知道我們三人從小就關係好。
我爸當時氣歸氣,出發點也是擔心我耽誤了人生當中最好的青春時光,浪費了寶貴的時間,錯過了機會,致使將來沒有什麼作為和出息。
事實證明,他的擔憂是完完全全地多餘。我現在取得的成就可比他年輕的時候所取得的成就可大多了。
這一次,可真得不太一樣。我媽最先站出來給我施壓和表明了她的態度,便是絕對不認可這一門婚事。接著就是我爸,然後就是……”
岸本正義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道:“人一輩子能夠為幾個事情完全豁出去?這其中之一就有愛情。
不管愛情這一個東西存不存在,我相信以你目前的年收入,就算和你家裡麵真的翻臉,也不會影響到你什麼。
除非你怕把你父母真的惹毛了,不把財產留給你。小雪可是好女孩子,和你曾經那些女孩子是真不一樣。你要懂得珍惜。”
“你說的這些,我不是不懂。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乃至兩個家族的事情。
我就算和家裡麵徹底鬨翻,斷絕關係的娶了小雪,誰也不管保證我們今後就一定幸福美滿。
我和她父母,姐姐之間的關係又如何相處?說到她家人,也就是她爸,當初你讓我和其進行了一個股票置換,也是為了幫她家。
後來,她爸把從我這裡置換到的硬金集團股票又套現的賣給了你。他再用拿到的現金去還了債。
當時,正好趕上我們砸盤拉低文藝春秋出版社的股價。文藝春秋出版社整體被我們成功收購之後,你又進行了一個分拆。
它不動產業務的那一部分被你劃歸了硬金建設,而有關出版業和傳媒業的另一部分被你劃歸了硬金傳媒。
再就是對它又進行了一個大裁員。自此,文藝春秋出版社正式並入了我們硬金集團。文藝春秋出版社的上市股票也就一路飆升。
再後來,我還從中賺了不少錢。這一切都得益於你給我的幫助和機會。這一次,小雪她爸不知道聽了誰的鬼話,把籌碼都壓在了韓國股市裡麵去。
當前這一個局麵,連韓國總理都親自跑到日本東京求救。可想而知,小雪她爸真的是輸了一個底掉還不夠。
再有就是小雪的姐姐,曆來就同她不和。她那一個媽曾經還通過理惠把水原玲介紹給了孝之認識。”高橋和也慢條斯理道。
岸本正義喝過了一口杯子裡麵的咖啡道:“水原家的關係再麻煩,也沒有酒井家的關係麻煩吧!
理惠她那一個親弟弟翔太……不說也罷。還有她那一個親妹妹美玲,同樣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除了我嶽父還算是一個厚道的人之外,我嶽母的花樣也是一出跟著一出。她還親自提交了一份計劃書給我。
意思就是以她那一家祖傳的民俗旅店為基礎,經由硬金集團的投資,從而拓展成為開遍日本全國的民俗連鎖旅店。
這目標客戶群就是中高收入者們。屆時,還能夠成立一家新公司,業務就是民俗旅店業。
至於新公司的負責人,那當然得是我嶽母本人了。她連名字都給我想好了,硬金民俗,儼然想要成為我硬金集團旗下得又一個子公司。”
“我覺得,理惠老媽這一個想法不錯。你倒是不妨真的仔仔細細地考慮一下。”高橋和也單純從商業的角度去思考道。
“我沒說我嶽母的想法不好。即便是有利可圖,我也不乾。她真要是成為了我們硬金集團旗下一家子公司的社長,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今後,她那一家子公司因為其有我嶽母的身份,是不是會被有些人視作特殊一點呢?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若是我在這一個事情上麵鬆了口,我嶽父也得進行一個連升三級的提拔,哪怕不讓他出任硬金銀行的總行長,也得讓他進入到硬金銀行的高管隊伍當中去。
再以後,就是我的小姨子,小舅子,也會一個接一個的進入到硬金集團,再一個接一個的出任公司要職。
那在日後,他們就能夠在公司形成一股勢力。理惠和我的兒子在將來會是怎麼一個樣子,誰也不知道。
有一點可以被我肯定的,他未必就一定是硬金集團的儲君繼承人。”岸本正義意味深長道。
高橋和也見識到了他的深謀遠慮道:“確實有這樣一種可能性的存在。”
岸本正義突然饒有興趣的一問道:“如果我發生了什麼意外,你又會擁立誰呢?”
“你是在明知故問。我當然是擁立你和理惠的兒子了。”高橋和也沒有說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