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開車到了港區六本木,很容易就找到了酒井理惠所提前預定的那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他把車停好,再走了下來。
岸本正義關閉車門,鎖好車,不急不慢的朝前走。他剛一走進餐廳大門,就見到一個麵露微笑的女侍者道:“先生,實在不好意思,今晚被人包了全場。”
“包下你們這裡全場的那一個女人叫岸本理惠吧!”岸本正義直言道。
女侍者聽他這麼一說,趕緊就抬手進行一個引路道:“請走這邊,小心腳下。”
岸本正義隨著她就朝內走,並在最中心那一桌是拉開椅子就坐下。他拿出手機不是翻找電話簿上麵的號碼,而是直接按下一連串數字後,再按下綠色的發射鍵,撥打了酒井理惠的手機。
片刻,電話就通了。岸本正義脫口而出道:“我到了。你還要多久?彆和我說你還在家裡麵坐著化妝打扮。我們都是夫妻了,用不著太注重形式和你的儀容儀表。”
“我完全就沒有化妝,帶著口罩是素顏出的門。”酒井理惠沒有好氣的回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岸本正義禁不住在臉上顯露出了輕笑道。
“放心你一個頭。這大概再過五六分鐘的樣子,我就到了。你要是餓了,那麼就先吃。”酒井理惠不急不慢道。
“你沒有來,我怎麼敢吃呢?”岸本正義笑的越發開心起來道。
“今天是你三十歲的生日,我就不和你抬杠了。”酒井理惠表現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道。
岸本正義差一點就說出了“謝主隆恩”的話。這樣一來,反倒成了自己主動和她在抬杠。
酒井理惠在電話掛斷後不久,也就出現在了岸本正義的視線之內。他豁然站立起身,雖說沒有主動迎上前,但是替她把椅子搬開,從而讓對方走近了好落座。
酒井理惠徐徐地坐下,坦然道:“讓你久等了。”
“我就在想,到底是我過三十歲的生日,還是你過三十歲的生日?”岸本正義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得以坐下道。
“當然是你過三十歲的生日了。可不要忘記了,我永遠都隻有十八歲。”酒井理惠嫣然一笑道。
“就我們兩人,你卻花錢包下這裡全場,有必要嗎?”岸本正義平靜道。
“也好讓我首次切身感受一下影視劇裡麵的浪漫場景。一個男人約會一個美女,他為了她,包下了整個餐廳。”酒井理惠心情很好道。
“小提琴是不是應該拉響音樂了?再不然,就是來一首鋼琴曲。”岸本正義不無覺得她就是在和自己說笑。
這種爛俗的影視劇場景根本就沒有什麼浪漫可言,全是在揮金如土的銅臭味。即便某個女人被男人感動,也不是因為他為了她包下餐廳,而是在於他有錢。
“你這一個人就是太現實。”酒井理惠輕輕地搖晃起了腦袋道。
“我不是現實,而是實際。這把燈全部滅掉,再點上一些蠟燭,來上一場燭光晚餐就浪漫了?”岸本正義隨口一說道。
“本來覺得還可以的事情,被你這麼一說,便沒有什麼意思了。”酒井理惠不冷不熱道。
這時候,餐廳裡麵的女侍者們在經理的帶領下,是有條不紊的忙碌了起來。他們比起平日裡麵是格外上心,畢竟能夠花錢包下這裡整整一晚上的人可不是一般的有錢人,而是巨富。
在這之前,他們就知道包下這裡的人是硬金集團會長的夫人。她想要給自己的丈夫,也就是硬金集團的會長岸本正義慶祝三十歲的生日。
他們忙他們各自的事情,而兩位尊貴的客人是聊著他們的事情。這看似家長裡短很隨意的話,卻能夠讓有生活和婚姻的人感受到二人的感情很好。否則,就不會是這麼一個樣子,而是如同在演戲一樣。
酒井理惠見沒外人在近旁的時候,是才開啟檀口幽幽道:“我現在有孕在身,不能夠儘到作為你妻子的某一個義務。
你要是有那一個方麵的需要,我可以原諒你去找彆的女人。不過,你必須把那個戴上。”
岸本正義對於她突如其來的大度是根本就不相信道:“我絕對不會去找其她女人的。”
“人有性方麵的需要,特彆是男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上帝在造人的時候,男女生理構造有彆,就是因為如此的設計。
讓你大半年過的生不如死,就是我的不人道了。我不會怪你的。”酒井理惠突然又來了一個科普知識道。
岸本正義當下就心想,騙誰呢?自己又不是才認識她。真要是順著杆子朝上麵去爬,那麼就會上當受騙。想詐自己,門兒都沒有的事情。
岸本正義佯裝出一本正經的神情,還得表現出一副含情脈脈的眼神來看著她道:“我有你就夠了。在我的心裡麵是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的位置。”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口是心非?”酒井理惠眉頭微微一皺道。
“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情。”岸本正義在表麵上是斬釘截鐵的回答,而實際上在心頭想著,女人當中有幾個不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就是女人的特權之一。明明是想要,卻非得在口頭上說不要。明明是不要,又成了口頭上麵的要。
這到底要還是不要,有的時候是真得讓男人難猜。猜錯了,就會埋怨你不懂她的心。真要是猜對了,又覺得你太懂女人心,而變得不放心。
“彆說我沒有給過你去外麵放縱的機會。我是給了你,而你是堅決的不要。”酒井理惠有理有據道。
岸本正義在心中想著,自己又不傻。真要是接下了她說得那一個事情,現在的畫風都會完全不一樣。
自己又會成為她眼中的那一個犯罪嫌疑犯。屆時,怎麼解釋都會被她視作是在掩飾,而掩飾的就是不真實。到最後,自己又成了一個騙子。
“我再讓你選一次。”酒井理惠盯著他的麵部道。
“我有你一個女人就夠了,真的夠了。完全不用再選了。”岸本正義哭笑不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