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段,岸本正義依舊出現在了夏井真琴那裡。自己的一雙兒女都醒著,於是就把他們逐一從臥室給抱了出來,放在客廳的長沙發上麵坐著。
兩個小家夥睜大了眼睛是好奇的望著爸爸,完全不明所以他接下去將要乾什麼?
“你把他們抱出來做什麼?”夏井真琴直截了當的問道。
“聽我唱歌。我報名參加了硬金集團公司首屆卡拉OK大賽。有一首必唱的曲目就是我們的公司之歌。你們先聽聽我唱得如何?”岸本正義認真道。
夏井真琴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他,當然知道他唱歌是真得不怎麼樣。說他唱歌基本上都不在調上,那實在是太誇張了。
鬼哭狼嚎也不客觀。總之,聽他唱歌,莫名會讓人揪心起來。她見到岸本正義今天中午的興致頗高,也隻好仍由他去了。
岸本正義右手拿著空氣話筒放在嘴巴前麵,左手掌的手指頭是五,四,三,二,一的進行了倒計時,繼而就是開口放聲歌唱。他唱的挺自我陶醉和投入,情不自禁的還開始有身體左右晃動。
夏井真琴原本揪著的一顆心,稍微的舒緩了一下。她覺得他唱的雖說不太好聽,但是也沒有過去那麼唱的難聽,有一點進步。
岸本正義一曲完畢,再把兩眼的注意力放在了坐在客廳長沙發上麵的夏井真琴和一雙兒女那裡道:“我唱得怎麼樣?”
夏井真琴是麵無表情的隻是盯著他在看,卻沒有說話。讓她說昧心的好話,她又說不出來。
直接說大實話,說他唱歌不怎麼樣,又不是大和撫子該有的品格。何況她又不是那一種非得討好自己男人才能夠生存的女人。
與此同時,岸本真實用雙手掌左右捂住耳朵,使勁的直搖頭,不說話。岸本美香突然“啪啪啪”的拍起了巴掌。
“還是我女兒最懂我的心。”岸本正義高興道。
“我看她是最會拍你的馬屁。你看我們家真實是人如其名。他覺得爸爸唱的不好就是不好。”夏井真琴解釋道。
岸本美香朝向岸本正義是主動伸出了一雙小手,奶聲奶氣道:“爸爸,抱抱。”
岸本正義立刻就是腳下三步並成兩步的走到了她的麵前,一個彎腰就把她給直接抱在了懷中。
他把鼻子湊近了女兒粉嘟嘟的麵龐道:“我們家美香果然是又美,又香。”
夏井真琴側身衝著兒子就拍了一下手道:“來,讓媽媽抱抱你。”
岸本真實朝向她的方向就爬了過去,一下子就鑽進了媽媽的懷抱。
“我的好兒子,我的心肝兒寶貝。”夏井真琴忍不住在他冰雕玉在的小臉上麵是左右開弓的親了一番道。
“你還說我重男輕女。我看你才是重男輕女。”岸本正義懷中抱著女兒,麵朝夏井真琴是直白道。
“我們家真實就是討我喜歡。他為人正直。”夏井真琴還真不是亂說道。
“正直未必就是好事兒?還是我們美香這一種人最懂事兒。”岸本正義也知道孩子三歲看到老。
哪怕他們二人的這兩個孩子才一歲多,也不打緊。他或多或少還是看出了兒女的一點兒苗頭。
夏井真琴一本正經道:“我就不喜歡美香這一種圓滑的天性。”
“有你當親媽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岸本正義反問道。
“我隻是在實事求是。我就不相信,你沒有看出來咱們這兩個孩子的天性。”夏井真琴認真道。
“從道德層麵上來說,正直是一個人的好品質。可是,處社會就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兒了。特彆是在生意場上。這生意場上麵充滿了爾虞我詐。
正直的人隻會吃虧。這今後讓我怎麼安心讓真實參與和從事硬金集團管理層方麵的工作。”岸本正義不無表現出了憂心忡忡的一麵道。
夏井真琴聽完他這麼一說,也不無跟著憂心忡忡了起來。子承父業,天經地義。雖說自己不是岸本正義明媒正娶的妻子,但她生下的一雙兒女可是百分之一百屬於對方的骨血。
總有一天,孩子們也會長大成人,然後就是步入職場,參加工作。作為女兒的美香還好,工不工作都無所謂。
誰讓她親爹是硬金財閥呢?這大不了讓她在今後找一個好人家出身的兒子嫁了就是。兒子就不一樣了。
他需要工作,還必須在工作當中有所建樹,是才能夠得到身為其親生父親岸本正義的認可。
要不然,他今後怎麼立足?老早就想過的夏井真琴,不無早就料想到了岸本正義可不會隻有自己給他生下的一雙兒女,還會有和其她女人的孩子。
岸本正義嬉皮笑臉道:“是不是你也開始覺得我們家真實的前景堪憂?”
“我堅信我兒子真實將來一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你這一個當親爹的人還要有更大的出息和作為。”夏井真琴信誓旦旦道。
岸本正義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開疆擴土,我是指望不上他了。但求他今後能夠守好屬於自己那一份產業就不錯了。
我要是死在你前麵,那我們兒子真實倒會是一個孝子,一定會好好地孝順你。你實在是想要一個傑出的兒子,趁你現在還年輕,我們就趕緊再多造幾個小人兒出來。這樣一來,概率會有所提高。”
“我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看好我這一個兒子了。再讓我給你多生幾個孩子出來,想累死我嗎?
到時候,可不是你會死在我前麵,而是我會死在你前麵。你就會知道有一個孝順兒子在身邊是多麼的幸福了。”夏井真琴有一說一道。
岸本正義頓時就想起了中國有一個典故叫做,停屍不顧,束甲相攻。這講得是齊桓公死了之後,他五個兒子爭王位。
齊桓公停了屍於他的寢宮床榻之上,還沒有入殮,五個兒子並沒有充分的為他們的父親發喪以及辦理後事,五個兒子就為了爭奪王位,都率領自己的部隊和大臣相互殘殺。
有的兒子在屍體旁邊哭泣,其他兄弟用箭射殺吊喪的兄弟。桓公的屍體在床上放了67天,屍蟲從窗戶裡爬出來,最後確立新君無虧後才入殮。
所以,曆朝曆代的中國帝王普遍都麵臨著最難抉擇的一件事情,到底是立自己孝順敦厚的兒子為儲君,還是立自己殺伐果決的兒子為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