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在藤江奈緒的客廳長沙發上麵是不知不覺的昏睡了過去。她見他不說話,還發出了細微的鼾聲,於是就起身去把手中拿著的玻璃空杯放回了原處。
藤江奈緒回到自己的臥室去拿了枕頭和被子,繼而是把枕頭先放在了岸本正義的腦袋下麵,再把被子也蓋在了他的身體上麵。
她應該做什麼,接著去做什麼,沒有因為岸本正義的突然到來就完全改變了自己日常生活的狀態。
從大白天轉到黃昏時分,岸本正義總算是蘇醒了過來。他睜開雙眼,揭開身上的被子坐起身來,脫口而出道:“我怎麼在這裡了?”
藤江奈緒都開始要著手準備晚餐道:“你怎麼來我這裡的,你會不知道?”
“我真得是記不清楚了。我肯定是又喝斷片了。我對你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岸本正義直言道。
“你都叫我老三了。”藤江奈緒衝著他微微一笑道。
“我有說過嗎?我完全不記得了。”岸本正義不冷不熱道。
“你這是想要不認賬了?”藤江奈緒突然就眉頭一皺,變得有些不高興道。
“喝醉了酒之人的話是根本不可信,特彆是酒醉中男人說得話就更加不可信。”岸本正義辯解道。
“我隻知道一句話,酒後吐真言。”藤江奈緒拿著一杯水,不快不慢的走向了他,並坐到了他的身邊去道。
岸本正義從她手上接過了玻璃杯,一仰頭就喝光了那裡麵的純淨水道:“你還年輕,又不缺錢,長得也不錯,何必非得把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呢?難不成,你今後就不打算找一個男人結婚了?再說,我也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
“那你那一位住在台東區上野的老二,又怎麼說呢?”藤江奈緒見他清醒之後就開始砌詞狡辯。自己對於他的話是進行爭鋒相對的反駁。
女人對於自己的小幸福,同樣是要積極的爭取,畢竟傑出的男人是極其難遇到。要是遇到了這樣的男人,那麼就千萬不要放過他。
“什麼台東區上野的老二?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呢?”岸本正義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不認賬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你給趕出去?”藤江奈緒頓時就惱怒了起來道。
岸本正義把空杯子是遞送到了她的手上,繼而反手就去摸自己的背部一側,有意的想要岔開話題道:“人躺久了,這裡都怪不舒服了。”
“你躺下,讓我來給你好好地按摩一下。”藤江奈緒起身去把手上的玻璃空杯子放下,再返身回到了他的身旁坐下道。
隨後,岸本正義平躺了下來。他閉合上雙眼,腦袋裡麵開始回想著自己醉酒狀態下曾經對她說過的一些話。
藤江奈緒毫不猶豫的騎坐在了他的身上,一邊給他按摩,一邊不無打趣道:“你背痛,恐怕不是躺久了。”
“那絕對就是我坐久了。”岸本正義平靜道。
藤江奈緒試探道:“是不是你房事過多所造成的背痛?”
“怎麼會呢?我可是一個在房事方麵相當節製的男人。在這個人世間,不是隻有做那一個啥才有趣,還有許許多多有趣的東西。
隻不過,後者是需要各自去慢慢地發現。那一個啥,沒有做過的時候,特彆想。等你做過了,做的次數一旦多了,也就那樣了。
你不會感覺到做那一個啥有多麼的神秘,完全就是人身上存在的正常和本能的動物屬性罷了。
現如今,大多數日本人是更加願意和偏愛把個人的大量空閒時間,金錢和精力投向自己喜歡的興趣和愛好上麵去。
當然,有的男人或者女人喜歡做那一個啥,好那一口,便不在正常此列。也算是他們的一種興趣和愛好吧!”岸本正義實話實說道。
“你沒有騙我?”藤江奈緒不相信道。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我又不饞你的身子。”岸本正義把她踢過來的球又給她踢了回去道。
“你這話也太打擊人了。我作為一個女人,就這樣引不起你的性趣嗎?”藤江奈緒佯裝生氣的稍加用力的錘擊了一下他的背部道。
“我就開一個玩笑,你又何必當真了呢?你長得好,性格也好。老三,你說是吧?”岸本正義嗬嗬一笑道。
“討厭。”藤江奈緒的臉上立馬就顯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他在當前這一個清醒的狀態下叫自己老三,也是做實了自己被他認可了身份。
情人,情婦,內緣妻等等,無論是什麼叫法,倒是讓她覺得無所謂。隻要他們二人在一起的時候,開心比什麼都強。
“我手上的力度合適不?”藤江奈緒是笑容不改的問道。
“很舒服。你要是在哪一天不乾俱樂部了,那麼還可以去乾按摩店。”岸本正義隨口一說道。
“我什麼都不想乾呢?就想你養我一輩子。”藤江奈緒直言道。
“那我就養你一輩子。”岸本正義正麵回答道。
“不用。真要是讓我什麼事情都不乾,一開始會覺得舒服,但是時間一長,也怪無聊的。”藤江奈緒有感道。
“你竟然還不滿足。每一年當中,日本人裡麵有太多人屬於是非自然死亡。這當中的過勞死人數可不少。
他們不但是世世代代被奴役,被剝削,被踐踏,被收割……而且幾乎是難以改變現狀。畢竟,日本當前的這一個資本主義體製下就決定了人的一切。
每一個階層之間都存在有鴻溝和壁壘。普通人想要突破鴻溝和壁壘,無異於就是屬於天方夜譚當中的故事。
日本社會的階層固化也就在所難免。日本之所以沒有出現過像其它國家一樣自下而上的革命,也源於此。革命沒有不流血,不死人,不屍山血海的。
或許,對於普通人而言,像日本這樣的社會關係結構,也不錯。中產階級人數在一國當中的占比多的好處,社會不容易發生大的動蕩,比較穩定。
他們沒有什麼野心,要的就是穩定和平淡的生活。即便是如此小的心願,也受到了來自競爭全球化的威脅。
未來,中產階級隊伍人數減少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結構性失業。有些人所掌握的技能是已經跟不上時代的快速發展了。”岸本正義慢條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