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剛一步入螢火俱樂部的大門,兩排身著各色服飾的女公關在媽媽桑藤江奈緒的帶領下是麵露微笑,雙手疊加的放在小腹位置,四十五度的朝向他鞠躬的同時,還整齊劃一的喊出了有彆於其他客人的那句“歡迎光臨”,而是“歡迎回家”。
岸本正義完全目不斜視,步子也沒有停下,徑直向前走。他又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消費的男人,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自己之所以會受到特彆的禮遇,那是因為他就是這一家俱樂部的幕後老板,也就是媽媽桑藤江奈緒的金主。
關於這一點,不單單是這家俱樂部的女公關們都知道的事情,而且整個銀座的媽媽桑們都知曉此事。
雖說每一個媽媽桑們的背後都有金主,但是背景都相較於財閥而言,那就太過於一般了。
這無非最多的就是一些私企的社長,地主,財主。有財閥的幕後支持,那就會立即凸顯出這一個俱樂部的地位和實力非同一般。
之所以敢於被稱為財閥,那就在於其實力不可小覷。且不說日本六大財閥,隻要是能夠晉級到了財閥這一個段位上麵,那做得生意,哪怕不是壟斷性質,也都是大買賣。
一個銀座俱樂部的流水能夠有多少?財閥們可都看不上。何況這一種生意有涉及到女性出賣色相,總會對本人的名聲不好。
所以,在社會上麵有頭有臉的人物,最多就是出錢給一個和自己私下相好的女人在銀座這樣的地方開上一家這樣的店子就算是很對得起了。
當然,其中也不排除有黑金進入這一個行當。哪怕這一個行業是能夠合法在日本存在,也是屬於行走於灰色地帶。加之,又是晚上營業,不免就多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藤江奈緒從岸本正義的身後右側趕了上來,笑盈盈地主動伸出雙手是挽起了他的右臂,身體一側也緊緊地靠向了他。
“我還是第一次接到你主動打電話給我要為你好好準備。你這是要招待特彆重要的客人,還是要慶祝一個什麼嗎?”藤江奈緒甜笑道。
“我要結婚了。今晚,可是我的最後一晚。從今往後,我就不會再來了。”岸本正義直言道。
藤江奈緒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就很快的恢複過來道:“結了婚的男人來我這裡的人是多了去。你又何必這麼薄情寡義的對我呢?難道是外麵的誰把你從我這裡給挖走了?”
“我真得是要結婚了。”岸本正義當然也知道她們這一行明爭暗鬥的事情多了去。她們表麵上都不敢明目張膽去挖對方的熟客,但是暗地裡都或多或少會去挖。她們各自都心知肚明,一個大肥客每月的消費就甚至能夠支撐起一家店子的日常開銷和運營。
“你的結婚對象不是我,真的好傷心。”藤江奈緒還真不是說著玩兒,確實是在心裡麵有好些失落感。
不過,她老早就知道,自己絕無可能給岸本正義當妻子,最多就是給他當一個不能夠見光的地下情人。
藤江奈緒陪著他走到了其專屬位置那裡坐下,又道:“你的結婚對象是那一家的名門千金?”
“她可不是什麼千金小姐,而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天的安排。”岸本正義認真道。
“你肯定是在逗我。”藤江奈緒不相信堂堂地一介財閥明媒正娶的女人不會是名門千金小姐道。
岸本正義背靠在了沙發背麵上道:“我絕對沒有逗你。”
“那你的意思是,對方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藤江奈緒試探的問道。
岸本正義“嗯”了一聲,徐徐地翹起了二郎腿,顯得很是放鬆。
藤江奈緒就越發的搞不懂了。如果岸本正義娶了誰家的名門千金小姐,今後不來自己這裡,還說得過去。
這多多少少還得顧忌一下妻子或者妻子娘家的顏麵。即便名門家要招待什麼重要的客人,需要用到女人來烘托氣氛,也會遵循日本的傳統去找藝妓。
再不然,也會找一些當紅的漂亮女明星來進行一個作陪。像這一種地方,相較之下,那都算是檔次低了。
真要是像他說得一樣,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那還用得著有所顧忌一個什麼嗎?完全就沒有必要。
她又不是不清楚,岸本正義可是完全靠自身的能力所建立起了一個商業帝國,也才讓他有了今時今日這一個硬金財閥的頭銜。
“怎麼,你還是不相信我說得話?”岸本正義笑了起來道。
“那能呢?她真得是太幸運了。”藤江奈緒無比羨慕道。
“不單單是你這樣看,而且許許多多地人都是這麼看,卻不代表我的那一個她也是這麼想。”岸本正義笑容不改道。
“難不成,她是一個天仙?”藤江奈緒不無覺得對方的那一個她實在是太過於自大了。
論可愛,論漂亮,論身材……自己這裡的女公關們,從她們當中隨便挑選一個出來,也是一等一的美女。
她們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一個有錢男人或者是有一個有錢男人能夠出資給她經營一家位於銀座的俱樂部。
她們之所以會委身於自己這裡工作,隻是單純的說她們愛慕虛榮,那就實在是太過於片麵。
因為她們投胎投的不好,不是窮人家的女兒,就是太過於普通人家的女兒。女人長得好,卻生於中下階層,那自然就不會甘心。
美好的東西總是讓人向往,特彆是女人。這沒有足夠的錢,那麼就完完全全地支撐不起對美好東西的消費。
“你應該懂得,真正打動男人心的女人,未必就得靠美貌。男人最看重女人的一點是對方的心裡麵到底有沒有自己?有多少自己,是全部,還是一些?”岸本正義不急不慢道。
藤江奈緒反應了過來,懂了他是遇到了所謂命中注定的真愛。她倒不是有意的潑對方冷水,隻是實事求是道:“女人對男人的愛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有可能增減,也有可能減少。”
岸本正義點頭同意了她這一種說法道:“確實如此。不過,我更加看重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