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和夏井真琴坐在了餐桌前開始共進午餐。他有幾次是話都嘴巴邊上,始終還是沒有說出那一句,我要結婚了。
他生怕深深地傷害了夏井真琴。哪怕兩人在這樣一起之前是說好了,也不代表她就不會傷心和難過。
自己不說,她還可以一直保持有幻想。說了,她連最後自己騙自己的幻想都會變得沒有。
岸本正義之所以想說是因為他覺得紙裡麵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或者一個什麼新聞就把自己結婚的事情給悉數抖落了出來。
與其彆人說出來,還不如自己親口對她講。最起碼,自己做到了對她的坦誠相見。這也是男女之間在一起的信賴基礎。
“你想要對我說一個什麼?”夏井真琴見他欲言又止了幾次,忍不住直接問道。
“沒什麼。”岸本正義還是覺得過於殘忍,也就不打算說了。自己現在看著她沒事兒。真要是說了,她立馬就會放聲痛哭。
夏井真琴不相信道:“我看你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對我說。”
“我覺得你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實在是太辛苦。要不然,你請一個幫手或者兩個幫手都可以。”岸本正義沒有說出真實的想法道。
“免了。雇一個人到家裡麵來做事兒,且不說是幫忙帶孩子,即便是做一些家務,也是收費不便宜。
再苦再累是為了我的親生兒女,也就不覺得苦和累了。何況我從小到大是什麼苦和累沒有吃過,沒有受過,這些算什麼?
難道,你真以為我過上了衣食無憂的好日子就會養得嬌氣了不成?”夏井真琴表示不同意道。
“我還不是擔心你會累著嗎?再說,我們又不是沒錢。若是真沒錢請人,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既然有錢,那麼就用錢來解決掉我們的麻煩。”岸本正義認真道。
“我完完全全地不覺得是一個麻煩。我覺得自己很享受帶孩子的樂趣。”夏井真琴反駁道。
岸本正義瞧見她如此的堅持,也就不好再多說一個什麼。自己本來想要說的事情是關於結婚一事。
隻不過,他結婚的對象不是夏井真琴,而是酒井理惠。男人當著一個女人的麵說自己是不婚族之類的話,那十之八九就表示對方不是自己的結婚對象。
自己哪怕從未這樣對夏井真琴說過類似的話,也讓個人的內心裡麵有了對她的愧疚之情,畢竟兩人是真心相愛。
他全然不是隻饞她的身子。自己真要是隻饞女人的身子,也就沒有對方什麼事兒了。夏井真琴的姿色隻是中上水平。
他身為一介財閥,什麼環肥燕瘦的美女弄不到手。沒有他饞的美女,隻有饞他的美女。
夏井真琴帶著一些不好意思道:“我倒是有一個事情想和你說一下。能不能夠給我買一輛車?
不要多高級,隻要能夠讓我方便的帶兩個孩子去醫院定期做體檢,打預防針之類的就行。這打車也有打車的不方便。”
“你想要車,怎麼不早說?你給你的那一張白金卡可是最高級的一種,可謂是什麼車都可以買了啊!保時捷,還是法拉利,你喜歡那一種車就買那一種。
錢完全不用你操心,買你喜歡的車就是。”岸本正義現在是巴不得她多多地花自己的錢。
這樣一來,自己才能夠在內心裡麵好受,畢竟帶有一種用經濟補償的方式來彌補自己對她感情上麵的虧欠。他當然知道金錢買不來真感情,卻也是男人對女人慣用的一種手法。
“我開跑車?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夏井真琴脫口而出道。
“怎麼就不可以了?你還這麼年輕。年輕人開跑車才有追風逐電的勁頭。難不成,一個老頭兒開著跑車比公交車還要跑的慢才有趣兒?”岸本正義直言道。
“如果我隻是生了一個孩子,你給我買跑車,我會很高興。我是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你一輛跑車的座位怎麼夠?”夏井真琴發笑道。
“是我思慮不周了。那你就去挑選一輛自己既喜歡,又實用的車吧!”岸本正義平靜道。
“我雖然是需要車,但是我並不懂車。所以,才問你了。”夏井真琴笑容不改道。
“我知道了。這個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我會儘快給你弄好。其實,我覺得你應該有一輛屬於自己的跑車。
不帶孩子出去的時候,也可以追逐一下風馳電掣的感覺。”岸本正義用右手掌拍著自己的胸脯道。
“我看你今天是腦筋混亂。我能夠稍微離開一下孩子們的身邊,那至少需要等到他們上幼稚園。
這可是幾年後的事情了。就算你買了一輛跑車送給我,完全就是在浪費錢。我能夠有多少時候開它?”夏井真琴有理有據道。
“買了,並不意味著非得就要用上。有些東西本就沒有什麼實用價值,卻能夠表明一種優越感,社會地位和身份。
比如,我還養著一匹賽馬。都這麼久了,我去賽馬場的次數是屈指可數。”岸本正義振振有詞道。
夏井真琴倒是能夠理解他的這一種說法。其實,道理也很簡單。大家都有的東西,你要是沒有,那就會自我感覺是至少低人一等。
大家都沒有的東西,你有,往往就會不自覺得自我感覺是至少高人一等。大家都有的東西,便有了共同的話題,也就能夠交到朋友,容易聊到一塊兒。
“那是你的事情。我這一個人,你又不是第一天才了解,我最講究一個實用性。”夏井真琴認真道。
岸本正義自然是了解她的為人處世和性格。她之所以養成這一種習慣,可不是沒有緣由。
這一切都是源自於她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人一旦有習慣的養成,無論好壞,那就不容易改變了。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手上的錢不夠,必然就會算了又算,想了又想,每一個日元都會被其用在刀刃上麵,不會白白地浪費錢。
浪費錢對於夏井真琴來說,就有了一種罪惡感在心頭得以產生出來。哪怕她現在有錢了,也不會肆意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