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金傳媒的茶水間內,渡邊早紀和南條奈奈遇在了一起。他們各自手上拿著一杯咖啡,趁著沒事兒的空閒是調整一下。
“聽說會長大婚將近,你作為會長和會長夫人的老鄉,會長夫人的閨蜜,應該是早就拿到了婚禮邀請函吧?”
南條奈奈話中有話。她故意這麼說得目的,一則試探對方是否真的如同過去說得一樣,雙方關係好。
另一則就是能夠出席會長大婚的人,哪怕不是非富即貴,也是他或者是會長夫人的親朋好友。
這一般關係的人,肯定是不會拿到婚禮的那一張邀請函,畢竟上流社會的事情,像自己這樣的庶民也就圍觀看一個熱鬨而已。
“我不但拿到了婚禮邀請函,而且還是理惠的伴娘之一。為此,我著實苦惱的很。”渡邊早紀眉頭微微皺起道。
“你有什麼好苦惱?”南條奈奈哪怕能夠猜測到一點,也沒有明說道。
“雖說伴娘的服裝是新娘那邊給準備好了,我不用操心穿什麼,但是還需要自帶一些便服,畢竟婚禮將會在月神號私人遊輪上麵舉辦。
月神號,你知道不?就是會長送給我閨蜜理惠的禮物。這一個正式的船名就是用上了理惠的英文名luna。
和你扯遠了。我最憂心的莫過於首飾佩戴上麵,我真不知道用什麼好。一般的配飾,我倒是買得起,完全沒有什麼經濟壓力,但是出席那樣的場合就顯得寒酸和不夠正式。
如果我花錢去買寶格麗,卡地亞,蒂芙尼這樣國際大品牌的珠寶配飾,那就得用信用卡分期了。
這想一想就腦袋疼。對了,我還差一點忘記了,得準備上一件昂貴的晚禮服才行。又要花好多錢,我都快要瘋了。”渡邊早紀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真心有煩惱。
自己一方麵是極其的得意,整個硬金集團除了高管們之外,唯有自己一人拿到了會長大婚的邀請函。
另一個方麵,以她當前的收入在普通人的眼中,已經很好了。可是,她即將走進上流社會的圈子,便讓其感覺到了自己收入上麵的捉襟見肘。
她作為一個人,特彆是女人,自然不會忍受彆人光從自己的穿戴上麵就進行一個判斷,繼而流露出對自己的輕視。
她為了這一個自尊,當然就要為此付出相當高的代價才行。就好比莫泊桑的短篇小說《項鏈》裡麵的女主人公最初的心思一樣。
旁觀者自然會覺得就是女人的虛榮心在作祟,而實際上,誰作為這樣一個當事人有如此的心思,完全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倒是想要有你這樣的苦惱,卻不能夠啊!你雖說這一次會花掉不少錢,甚至負債一些,但是今後可以慢慢的還。
我們公司既不可能倒閉破產,又不會對你進行一個裁員。再說,你買下的那一些東西,也不是隻用這麼一次。
今後,你還是可以繼續用。最最主要的是你能夠接觸到真正的有錢人,全然不用擔心對方是冒牌貨。
這一個才是重點。我們去聯誼會上麵結識的人當中又不是沒有見過冒充有錢人的男人。”南條奈奈羨慕道。
“你這一說起裁員的事兒,我可聽說了,文藝春秋出版社那邊會被總公司裁掉三分之一的人員。”渡邊早紀喝了一口杯子裡麵的咖啡道。
“你緊張一個什麼?和我們又沒有任何一星半點的關係。就算我們硬金電商老是虧損,還沒有什麼盈利的跡象,也是親兒子。
再說,會長是相當的看好我們這一邊的發展前景。前不久,那一家叫做東京宅急便的中型物流公司就被收購,然後是劃入了我們硬金電商嗎?
哪怕有壓力,承受最大壓力的那一個人,也是我們宮崎社長。何況我們可是從總部派下來的嫡係。
進一萬步來說,我們硬金電商即便也要裁員,也不會落在我們的頭上。哪怕是賣掉或者關閉,我們還會被調回總部去等待人事部的重新分配。
連我都不會去擔心的事情,你還杞人憂天?”南條奈奈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是做出了合理的分析道。
渡邊早紀當然同樣明白這樣一個道理道:“就是和你聊聊。”
“這一種事情有什麼好聊的。難不成,你想借此機會調過去?”南條奈奈若有所思起來道。
渡邊早紀左手掌在自己的麵部做出一個日本女孩子通用的擺手動作道:“完全沒有的事情。”
“我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吧!你可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就過去了。”南條奈奈刻意壓低了自己聲音是才說出了這一番話。
她倒是不擔心硬金電商會破產倒閉,繼而自己就失業了。她在腦袋裡麵想著的事情就是個人的前途和發展。
最直接的就是關於錢的事情。硬金集團旗下五大直係子公司硬金資本,硬金建設,硬金傳媒,硬金銀行,硬金電商當中唯獨就她所在的硬金電商沒有發半年獎。
這事兒也完全能夠說得通,畢竟自己所在的公司是一直為了建設市場,都在持續虧損燒錢當中。
公司能夠準時準點的兌現她們的工資和加班費,已經是很好了。還想要拿獎金,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言。
“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真得是不會的事情。”渡邊早紀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立場道。
南條奈奈將信將疑道:“文藝春秋出版社原本就是一家贏利的大型企業。雖說它被會長進行了一個分拆,但也是把其原有的業務進行了一個相關的劃歸和整合。
硬金建設對於我們女孩子來說,實在是太不合適。硬金傳媒雖說不錯,但是我更加中意硬金銀行。
銀行業一直以來都是高收入領域當中的前例。硬金銀行那邊又不像硬金資本那邊隻要男性。”
“你這話要是被擺弄是非的人聽了去,恐怕真夠你喝一壺的。”渡邊早紀突然笑了起來道。
“我隻不過就是說說而已,又不是我想怎麼就能夠怎麼樣。”南條奈奈聳動了一下肩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