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下班回家,剛一進主屋家門就看見了酒井美玲獨自一個人坐在大客廳的長沙發上麵顯得有點百無聊賴。
“歡迎你回家。”酒井美玲看向了他是脫口而出道。
岸本正義感覺這話從她嘴巴裡麵說出來就總覺得有一些怪怪的。他隨口一問道:“你姐呢?”
“我姐在廚房裡麵準備晚餐。正義哥,美國紐約遭受到了恐怖襲擊。”酒井美玲右手朝向他招手,示意他過來坐道。
“美國紐約遭不遭受恐怖襲擊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岸本正義一邊朝向她走了過去,一邊直截了當道。
“怎麼沒有關係?我記得你在美國有不少的投資和資產。這免不得就會讓你蒙受一些損失。
你是不是準備要飛去美國那邊進行一個相關的處理工作?能不能把我帶上?我想跟在你身邊好好地學習。”酒井美玲認真道。
岸本正義在她身旁一側坐了下來道:“我在美國的投資主要是集中在舊金山,而不是紐約。就算間接的會因為恐怖襲擊受到一些負麵影響,也是非常的有限。
投資賬麵上的損失或者賺錢出現一定的上下波動,都屬於正常情況。這還不至於讓我非得親自飛去美國一趟。你現階段是好好地讀書,實踐是以後的事情。”
酒井美玲衝著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道:“你這話不會是在騙我吧?你在心裡麵真不擔心嗎?”
“我騙你做什麼?我在心裡麵又有什麼好擔心的。接下來,哪怕美國會對恐怖分子采取軍事行動,也不是我上戰場去。
在我看來,隻不過是美國又有了一個對外開戰的理由。美國這一次的理由可是特彆的充分。
真正該擔心的人是那些將要被派上戰場的美國軍人當中各自的家人,以及即將被美國軍事打擊地域上麵住著的無辜老百姓們。
什麼人才當兵?日本在二戰當中被強征入伍派上戰爭前線的人是那些,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還不是一樣。
阿富汗有錢的人隻要知道這一個事情之後,現在就開始攜家帶口的跑了。一旦戰爭爆發,永遠遭殃的都是老百姓。
無數的戰爭已經證明,無辜老百姓的傷亡遠遠地是大於軍人的傷亡。他們想跑,也跑不了。
誰讓其既沒錢,又沒有門路呢?為了活下去,又有多少人不是被迫去當兵呢?”岸本正義平靜道。
“正義哥,你說得是一個方麵。不過,另一個方麵就是機會的出現。難道,你就不想利用這樣一個機會從中獲利嗎?”酒井美玲若有所思道。
“我既不是軍火販子,又不是武器掮客。一直以來,我的投資都沒有涉及到這些領域,將來也不會。
美國鋼鐵大王安德魯·卡耐基曾經也采取過武裝鎮壓工人罷工,但是他做生意也很有原則性,就是自己生產的鋼鐵不賣給那些做坦克,大炮等殺人武器的人。
他在晚年致力於慈善事業,捐獻出了自己幾乎全部的財產。”岸本正義表明了一個態度就是有所為,有所不為。自己可不會為了錢是什麼做人的原則都不講道。
“又不是非要賣武器才能夠賺錢。這倒賣糧食之類的生活緊缺物資去戰亂之地也同樣可以賺錢嘛!”酒井美玲直言道。
“你的小命是打算不要了。”岸本正義笑了起來道。
酒井美玲並不是隨口一說,而是真有這樣的想法。雖說她也知道倒賣糧食之類的生活緊缺物資去戰亂之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利潤高。高風險,高回報。
“正義哥,從經濟學的角度而言,道德是可以完全排除在外。馬克思在《資本論》裡麵就說過,一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
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
有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倒賣糧食之類的生活緊缺物資去戰亂之地的利潤必將超過100%的利潤。”酒井美玲提出了自己的理論性依據道。
“你說得好有道理。可是,你說得隻是理論。理論性的東西不代表就是實際。有命賺,未必就能夠有命花。
何況你說得這一個事情做起來是極其的困難。你所說得東西可是大宗商品,也就意味著它多,占地方,運輸上麵也存在不方便。
哪怕是區區地一千噸糧食,也需要載重二十噸的大卡車五十輛。倒賣糧食之類的生活緊缺物資去戰亂之地,也就意味著在那一個地方是最原始的弱肉強食,混亂和無序的狀態。
你還得先找到可信的買家。在運輸過程當中,保不齊還會遭受到武裝割據勢力,土匪,饑民等等的搶劫。
即便你都擺得平,也還有最重要的一環,交易方式。美元,日元,黃金,鑽石,你要那一種。
你又怎麼帶回來?哪怕你安安全全地把錢都帶回了日本,消息一旦走漏,警視廳,東京地檢等絕對會找你的麻煩。
你沒有日本政府暗中的許可和授權,私自在暗地裡搞這樣一個買賣就是犯罪,還是重罪。我這裡能夠給你想到的罪名至少就有走私一項。
再隨便給你加上一個危害國家安全的罪責,你就會特彆麻煩了。何況你能夠把物質帶到戰亂之地,難保就不會偽造各種通關文書,行賄等之類的事情。
真要認真追究你的罪責,即便不被法官判死刑,也得把牢底給坐穿。”岸本正義純屬就是和她在閒聊道。
酒井美玲一個大一新生,雖說學得是經濟學,但學得都是理論性。她完完全全地就不會像岸本正義那樣想得這麼多。
隻是自己的一個念頭,便開始高談闊論,根本就不會去認真考慮實際可能遇到的問題。即便考慮了,也想得簡單。而這些問題是不是自己能夠解決?
人想要搞成一個事兒,從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是需要一步步地擺平過程當中的每一個遇到的問題,就如同打遊戲一樣需要一路打小怪通關,直到最後見到大BOSS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