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到了公司,剛一走進自己的會長辦公室,便見到了早就等候在那裡的小林清誌。自己可沒有叫對方過來。
小林清誌帶著幾許激動的神情,主動的進行一個彙報道:“阿根廷的部分債務到期之後,可能償還不了的風險在增大。
哪怕阿根廷政府一再聲明根本不存在什麼債務違約的問題,也不由讓人覺得他們是心虛,試圖想要掩飾一個什麼。”
岸本正義對於本就會出現的事情是絲毫不意外。他顯得特彆的淡定,坐在自己的會長寶座上麵聽完了對方的講述。
這時候的小林清誌之所以有些激動,便是看到了做空阿根廷的時機出現了。一旦阿根廷政府出現債務違約,那麼勢必就會造成本國信用危機,繼而出現的連鎖反應就是股市和彙市雙雙下跌,波及到該國的整個金融市場。
大膽做出這一個判斷要做空阿根廷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眼前的岸本正義。這可是對方早在1月初和自己早就提及過的事情,致使有了一個提前的準備和布局。有這樣預判能力的人,在他看來,簡直就是神人。
岸本正義理解他的興奮所在,但是自己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他提前就知道,這隻不過是一個序幕,真正的好戲還要等到7,8月份才會正式上演。
至於重頭戲,那得等到年底的11,12月份上麵去。雖說這一個時候下手做空不會虧損,但是也賺不到什麼錢。
在7,8月風波過後,由於阿根廷政府和國際社會的共同努力,好似漸漸平息了這一場“炸彈爆炸”。
隻不過,隻是暫時的。“拆彈部隊”沒有真正的拆掉即將爆炸的“炸彈”,而隻是延緩了幾個月。等到11月初的時候,這一顆“炸彈”就徹底爆炸了。
“不著急做空阿根廷。”岸本正義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下達進攻的命令道。
小林清誌頓時就懵逼了。他覺得此時不做,更待何時?他完完全全地就理解不了會長的操作和不按常理出牌。
岸本正義笑了一下道:“大家都覺得賺錢的時候,就往往不賺錢。現在,外麵的情況怎麼樣?
丸之內是不是一片想著要做空阿根廷股市,彙市,期貨市場等等是大有人在?既然如此,那就說明時機還未來真正的成熟和到來。”
小林清誌回神過來,卻著實搞不懂他到底是怎麼想得。在他看來,會長一時特彆的膽大,而一時又特彆的謹慎了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實在是太像二戰時期日本偷襲美國珍珠港的聯合艦隊司令官南雲忠一?
十二分大膽的能夠親自率領日本聯合艦隊,也就是日本海軍的家底闖入美國的珍珠港進行偷襲。
在其偷襲得手之後,沒有進行所謂致命的第三波攻擊,卻想著把這一支聯合艦隊平安的帶回日本。”岸本正義看出了他的心思和疑慮道。
小林清誌毫無掩飾的點頭道:“確實如此。”
“一直以來,對於日本偷襲美國珍珠港一事是眾說紛紜眾。我個人的傾向性就是日本當初的戰略意圖就是打疼美國,繼而好在談判桌上占據優勢,隔絕美國進入太平洋戰爭或者是和日本全麵開戰。
這一種策略被日本不止一次使用。在更早之前,日本對清政府如此,對俄國也如此過,並從中獲取了巨大的利益。
何況當初日本在偷襲美國珍珠港之前就明確了目的性,就是擊沉美國停在珍珠港的航空母艦。
當日本聯合艦隊出現在珍珠港海域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一艘美國的航空母艦在港口停靠。這使得南雲忠一不得不臨時改變最初的首要攻擊目標。
第一波攻擊完成,能夠以日本微小的損失換取來了巨大的戰果,那是因為美軍還沒有反應過來,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第二波攻擊完成的時候,日本的損失明顯增大,而戰果卻反倒不如第一波攻擊。為此,證明美軍已經開始有效的組織起了反擊力量。
起碼在我看來,南雲忠一取消第三次攻擊,完全是正確的決定。何況他也怕自己的回路被斷掉。”
岸本正義表麵上是在說日本偷襲美國珍珠港事件,而實際上是在說明自己為什麼不急於做空阿根廷道。
他說到這裡是有意的停頓了一下,接著又道:“先讓他們去替我們探探路,探探阿根廷的虛實也是好的嘛!
這樣才能夠讓我們好看清楚阿根廷到底是真壯實,還是虛胖?一旦我們像老虎獅子一樣的獵取獵物,那麼勢必就會讓獵物身上所飄散出的血腥味引來豺狗們圍攏過來。
屆時,我們既吃不安心,又還得分一部分心思去提防他們。倒不如先讓豺狗們先去碰碰釘子或者是替我們先打掉一些阿根廷的金融防禦措施。”
小林清誌若有所思道:“這的的確確是一個好辦法。隻不過,獵物要是虛胖,直接就被豺狗們乾翻在地,那我們可就沒得什麼肉吃了。”
“你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我倒是不相信阿根廷這麼容易被一下子就乾得爬不起來。
你實在是想要打一個前站,也不是不可以。這全當是在給你先練練手,熱熱身,最為直觀和實際的了解一下阿根廷的金融市場。”
岸本正義不阻止他先去打一下看看,畢竟對方也是首次做空一個國家和這麼大的一個市場道。
小林清誌有了授權,也就能夠展開計劃進行一個實施道:“會長就是坐鎮大本營指揮的山本五十六,而我就是親臨戰場的南雲忠一。我們絕對不會重蹈日本聯合艦隊偷襲珍珠港的遺憾。”
岸本正義突然學起一種奇怪的腔調,笑著道:“偷偷地進村,打槍的不要。我們不要一開始就完全暴露了自己對於阿根廷的虎視眈眈。”
“我明白了。我會把我們這一隻大老虎裝扮成為一隻小山貓。”小林清誌禁不住也跟著他是笑了起來道。
“就是這樣。時機一旦成熟,我們再撕下偽裝,直接就全力撲上去咬住其脖子不鬆口,不弄死,不罷休。”岸本正義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