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岸本正義喝了酒,所以不能親自開車,於是就讓人給自己叫了一輛出租車。
在日本,坐出租車,不代表沒什麼錢。開車,反倒代表沒什麼錢。這和中國大陸的國情是反的,坐出租車沒有開車的感覺好。
岸本正義同三葉銀行的行長和專務完事在喜樂高級日式料理亭之後,沒有選擇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中央區銀座的螢火俱樂部。
在那邊有一個叫做井田上二的男人在等著自己。這一個主動向自己毛遂自薦過的人,確確實實是人才。
收購三葉銀行的計劃就是對方給他首先提出來。不但如此,對方還交上了一份收購計劃書。
在岸本正義親自看過三葉銀行的收購計劃書之後,覺得有意思,於是就開始著手進行了這樣一個項目。
進行之前,他還調查過了井田上二這一個男人的背景和底細。調查結果給他帶來的興趣就更大了。
井田上二和小林清誌不但是東京大學金融專業的同班同學,而且還是一起進得三菱銀行,並留在了總部供職。
當初,兩人還同台競爭過課長一職。最後是小林清誌勝出。再後來,小林清誌因為不滿上司的誣陷,毆打了對方入獄一年。
於是,井田上二接替了小林清誌課長的位置。這麼多年來,他在課長位置上麵就沒有動過。
按照他的意思,就是人脈關係不夠,資曆也不夠等等。三菱銀行內部仍舊是在按照年功序列製,也就是論資排輩。
他一方麵不滿這種過時的晉升製度,等不及了,另一方麵是主要的,還想和小林清誌一較高下。兩人從大學時代開始就一直是競爭對手。
畢竟,這幾年的時候裡麵,涅槃重生的小林清誌已然成為了硬金資本的社長,完全能夠調動數千億日元的資金。
在日本的經濟中樞千代田區的丸之內,他也算是一個挺有名的人了。井田上二反觀自己,感覺個人這幾年來是毫無建樹。
他私下主動找到了岸本正義,不但毛遂自薦,而且還提交了一份有關三葉銀行的詳實收購計劃書。
到了地方,岸本正義支付過了車費,再下了出租車。他輕車熟路的走進了螢火俱樂部的大門。
他的一出現,藤江奈緒立即就會放下其它事情來進行一個迎接。這裡的其他女公關不是不想接近岸本正義,而是不敢。
她們都心裡麵一清二楚,對方不但是媽媽桑藤江奈緒的背後金主,硬金財閥,而且還是愛著的男人。
這主動去勾搭岸本正義,無異於就是直接公開同藤江奈緒叫板和開戰。哪怕是在暗地裡,也一樣。
各行各業在日本都有既定的規矩。贏了,自不必多說,無非就是新人笑,舊人哭。輸了,最好的結果就是不能夠在這一行裡麵混了。至於最壞的結果,女人一旦恨起人來,照樣是會心狠手辣。
藤江奈緒挽起岸本正義的一隻胳膊,笑顏如花道:“那人已經等你多時了。”
岸本正義看見形單影隻的井田上二獨自一個人坐在專門給自己預留的那一桌那裡等著。
他微微一笑道:“你也不給他安排幾個姑娘?”
“安排了。他不要任何人陪。”藤江奈緒據實以告道。
“以你對他的觀察呢?”岸本正義是有的放矢的問道。
“我這裡不但是紙醉金迷的銷金窟,而且更是美女如雲。普通男人到了我這裡,必然就會煙花迷亂。
這一個男人既然不會所動,那麼野心自然不小。”藤江奈緒和盤托出了自己的個人觀感道。
“你是越來越會看人了。”岸本正義讚許道。
“謝謝你的誇讚。”藤江奈緒笑容越發燦爛了起來道。
井田上二瞧見了岸本正義,於是就主動的站立了起身。他表情嚴肅的朝向對方是四十五度的鞠躬了一下。
岸本正義在藤江奈緒的陪同下是一起坐了下來道:“不要這麼拘謹。這裡本就是給我們男人放鬆的地方。”
井田上二徐徐地坐了下來,直立起腰板兒,雙手放在了左右大腿上麵道:“不差這一時。”
“三葉銀行的行長和專務都接受了黃金降落傘的提議。”岸本正義直言道。
井田上二正襟危坐道:“這麼說來,三葉銀行被硬金集團收購是已成定局了。”
“這一個收購計劃是你主動向我提出。功勞少不了你的一份。雖說你不是我硬金集團的人,但是回禮必然少不了。說說你的要求。”岸本正義認真道。
“希望你能夠讓我出任新三葉銀行的行長一職。”井田上二低下腦袋,一本正經的請求道。
岸本正義明白,這就是他最真實的目的。他笑了笑道:“你說錯了,不是新三葉銀行,而是需要改名一下,硬金銀行。”
藤江奈緒突然插話進來道:“恭喜你。”
岸本正義輕輕地拍了拍她的一隻手背道:“那你還不去給我準備一個香檳塔來慶祝一下?”
“好,我這就馬上去替你準備。”藤江奈緒真心替他高興,畢竟他的事業上麵又有了一個發展。
她說完之後,鬆開手,站立起身的去命人準備香檳塔。
“如果你能夠把硬金銀行交由給我負責,我一年之內保證為你做到現有營業額上麵翻三倍。”井田上二可不是隨便的信口開河,而是早就做過了周密的計算道。
岸本正義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就不擔心我會把硬金銀行和硬金資本進行一個合並?”
“請你一定不要這樣去做。我一定能夠把硬金銀行運營成為日本最好的商業銀行。”井田上二信誓旦旦道。
“比三菱銀行還要好?”岸本正義隨口一問道。
“是的。”井田上二斬釘截鐵道。
岸本正義喜歡有氣魄和有誌氣的人。他不急不慢道:“三葉銀行的問題就是經營上麵過於保守。
它從建立之初到現在,雖說一直都處於盈利,但是數額小,都沒有什麼長足的大發展。
我不喜歡它這一種過於保守的經營策略。你是一個銳意進取的男人,也正是我所需要的新行長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