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原雪被高橋和也送到家門口。她對他道過了一聲“晚安”之後,轉身就朝向裡麵走。她開門進屋就高高興興地哼唱起了歌曲。
水原夫人還沒有睡下,坐在大客廳裡麵看電視。實際上,她也睡不下。家裡麵的人沒有回來完,她總是在心裡麵或多或少提心吊膽的不著落。陪在她身邊的是大女兒水原鈴。
“你玩得很高興嘛!讓我們好等。”水原鈴陰陽怪氣道。
“當然啦!今晚的聯誼會可是和硬金集團的高管們一起。他們當中任何一人的年收入都在3000萬日元以上。
媽媽見過的高橋和也同樣是來了。就是他把我給親自送回來的。媽媽是知道的,他不但是硬金集團法務部長,而且還是五代律師世家,家住港區青山,家裡麵還經營著一家出名的律師事務所。
我記得姐姐你那一個男朋友的年收入有800萬日元,都被你給誇得跟什麼似的一樣。年輕有為,前途一片光明。”
水原雪沒有急著上樓回房間,刻意的坐到了媽媽的另一邊,高興是真高興,卻也有一些挑釁意味道。
水原鈴豁然的站立起身,激動道:“你在我明前臭顯擺什麼?沒有結婚之前的事情,一切都可以不作數。”
“你們兩個都是從我肚皮裡麵爬出來的。怎麼就成了水火不容呢?”水原夫人一臉嚴肅道。
“媽媽,你在過去不是成天說我姐怎麼好,怎麼棒,怎麼有眼光,找的男朋友是多麼優秀和有前途。
這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你今晚是沒有看見,硬金集團的高管們一個個不但年輕有為,而且還長得有模有樣。
說到底還是理惠姐才是最有眼光的女人。這早早地就把硬金集團的會長給俘獲了。”水原雪直言道。
“你不要太過分。我知道,你是故意說出來氣我的話。”水原鈴不悅道。
“我有過分嗎?我隻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你要是不相信我說得話,那麼可以問媽媽啊!”水原雪得意道。
“鈴,我在想,你當前這一場戀愛是不是倉促了些?800萬日元的年收入和3000萬日元的年收入一比,差距實在是有些大。”水原夫人不無心中動了念頭就是想要給大女兒換結婚對象道。
“媽媽,你怎麼也開始偏向小雪了?”水原鈴不滿道。
“雖說我們家有些錢,但是和那些真正有錢的人一比,我們根本就不算一個什麼。無論是戀愛,結婚,我們身為父母的人隻是給你們嚴格把關。
你們要是不聽,我們也確實拿你們沒有辦法。我可不想看到以死相逼的場麵發生在我們家。我一再反反複複地告誡你們,千萬不要找那一些沒有家底和來路不明的男人。
我同樣也反反複複地告誡過你們,若是你們各自找得結婚對象不能夠讓我和你們爸爸認可,我們是不會朝外多搭一個日元。”水原夫人語重心長道。
水原鈴沉默了。她比水原雪大上一個五歲左右的樣子。自己名牌大學畢業之後,也參加了工作有一年的時間。
她比水原雪更加明白現實社會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情。這要是單單憑自己那一個微薄的收入,根本就無法支撐起自己當下這麼體麵的好生活。
她就成了賺得還不夠自己花。不夠的部分,自然是家裡麵給予貼補。所以,她信用卡的每月賬單都是媽媽在幫忙還。
“媽,你也太勢利了吧!雖說我不喜歡我姐,但是他找得那一個男朋友還不錯。起碼,對她好。”水原雪沒有落井下石道。
“對她好,那是因為我們家的經濟條件還不錯的緣故。若是我們家就是租住在足立區的窮人,你看你姐的男朋友會不會找她當結婚對象?
人爬上來是千難萬難,跌下去是極其的容易。人最難的爬行莫過於社會階層的上升。”水原夫人脫口而出道。
“我覺得,兩人相愛最重要。至於其它的東西,也就不太重要了。”水原雪十分天真道。
水原鈴完全不領妹妹的情道:“今後,你就高高在上,而我就踮著腳的仰望你。你一定會在我的麵前說,去了國外什麼地方玩兒,又買了什麼名牌,又去那一家高級餐廳吃了什麼……”
“我有你說得這麼低級嗎?”水原雪沒有等姐姐把話說完就直接打斷道。
“即便你現在不會,也不保證你今後不會。屆時,你再看到我這一個姐姐的時候,眼神就是俯視了。”
水原鈴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她內心裡麵的失衡就在於過去的自己一直都跑在妹妹的前麵。
現如今,妹妹突然來了一個彎道超車,一下子就她跑在了自己的前麵,並且還遠遠地把自己甩在了身後。
正如媽媽說得那樣,800萬日元的年收入和3000萬日元的年收入的差距實在是有些大。這不僅僅是金額的問題,而且還代表了一個社會地位的巨大差距。
前者追趕後者的步伐,哪怕再快,也快不過去。畢竟,日本整個國家的薪酬體係還是比較透明化。
等到自己現任男朋友從800萬年收入上漲到1000萬年收入的時候,對方恐怕都接近或者突破4000萬日元的年收入了。
最讓她受不了的還是在於階級差異。拿800萬日元年收入的人,不是大公司的資深正式職員,就是一般的中層乾部,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課長。
這能夠拿到3000萬日元年收入的人,那就是大公司裡麵的高級管理人員,也就是領導了。職員,乾部和領導是有著本質的區彆。
“媽,你說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都聽你的安排。”水原鈴下定決心更換結婚對象道。
“這個事情還是要托人去給你好好地物色。年收入能夠在3000萬日元水平的年輕男人可還真不好找。
不過,你放心。媽媽即便動用一切的關係和人脈,也會幫你找到。”水原夫人若有所思的盤算起來道。
“何必舍近求遠的如此麻煩呢?你們喜歡年少多金的男人,硬金集團裡麵多的是。”水原雪隨口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