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岸本正義回到了港區西麻布的家中吃飯。由於他提前打了一個電話回去,致使酒井理惠是才親自下了廚為他特地做了兩道平日裡麵愛吃的菜。
“今天中午,渡邊早紀還請我吃了一頓飯。”岸本正義坐到了一樓小客廳的圓桌前,隨口一說道。
“想必她是為了她男朋友調動工作的事情特意去找你的吧!”酒井理惠心領神會他言下之意道。
“我就是說,她怎麼會首先找我。怎麼著也得首先找你,然後再經由你給我說。”岸本正義一邊夾著菜,一邊平靜無波道。
“今天早上,我還特意帶她去看了一下良美。”酒井理惠顯露出了失望。她感覺渡邊早紀沒有領會到自己的良苦用心,一意孤行的仍然要朝火坑裡麵去跳道。
“隻要你開口,我可以替你這一個閨蜜的男朋友調動工作。”岸本正義沒有笑,卻也是口不對心道。
“你們公司的事情和我無關。”酒井理惠完全拎得清楚孰輕孰重,置身事外道。
“你也實在是太薄情寡涼了。你隻要開口就能夠辦成的事情,為什麼就不願意幫你最好的閨蜜呢?”岸本正義放下手中的筷子是看向了她道。
“你無聊不?誆我做什麼?”酒井理惠習慣性的就扔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直接就戳破了那一層薄如蟬翼的窗戶紙道。
“我誆你什麼了?渡邊早紀是你最好的閨蜜,又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看孝之,和也都是我的發小,不也是被我安排在了公司重要的職位上麵嗎?”岸本正義不冷不熱道。
“早紀那一個男朋友能夠和孝之,和也比嗎?”酒井理惠擲地有聲的反駁道。
“既然你不願意替早紀的男朋友說話,那麼你替早紀說說好話,總是可以的吧!她希望我把她調派在宮崎龍井即將籌備的硬金電商去工作。”岸本正義沒有發笑,表情如常道。
“你這樣有意思嗎?”酒井理惠看穿了他的意圖就是想要耍自己。她就不上這一個當道。
“日本的本土家族式企業往往分為直係和旁係。你說我親手所創立的硬金集團到底是不是家族企業?
如果是,我用自己身邊親近之人,也沒有錯吧!哪怕對方的能力差一些,也可以被我給好好地培養起來。
你最好的閨蜜雖說算不上你娘家人,但也是你最好的朋友,還算沾邊了一些旁係。”岸本正義說得倒不是一味的冠冕堂皇道。
“是不是我張口了,你就一定會辦?”酒井理惠試探的問道。
“隻要你張嘴,我肯定會替你辦。”岸本正義佯裝出一副認真的神情道。
“我就不張這一個嘴,就不上你這一個當。”酒井理惠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道。
岸本正義攤開雙手,假裝歎息道:“如果是這樣,渡邊早紀恐怕就不能夠留在我公司裡麵了。
人事部提交到我麵前的一份管理培訓生評估報告上麵寫得清清楚楚和明明白白,建議不留用你這一個最好的閨蜜。她的總分可是排在這屆管理培訓生當中的最後一位。”
酒井理惠頓時就止住了笑聲,帶著將信將疑的目光道:“你說得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岸本正義聳動了一下雙肩,再次拿起放在桌上的筷子道。
“你不能夠辭退早紀。我知道她能力是差一些,但是她的的確確地很努力。她也特彆重視當前這一個機會和工作。
再說,你們公司的評估不公平。她是藝術生,怎麼可能拚得過早稻田,東大,一橋等名牌大學的非藝術生呢?”酒井理惠一本正經道。
“要不要我們公司特意為藝術生加試一個才藝表演啊?”岸本正義爭鋒相對道。
“我記得硬金傳媒公司旗下就有東京電視台。那裡應該是一個適合早紀專長發揮的地方。
你不妨把他調派去東京電視台工作。”酒井理惠刻意回避了他的問題,隻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道。
“你這算是在替渡邊早紀說好話了?”岸本正義反問道。
“我承認了,是。你贏了,該心裡麵舒服了吧!”酒井理惠沒有進行一個否認道。
“我心裡麵著實暢快了。這比三伏天喝冷飲都還要痛快和舒服。爽啊!”岸本正義發笑道。
“你為什麼就喜歡欺負我?”酒井理惠咬了咬下嘴唇,有點沮喪道。
“誰讓我在外麵是慫人一個呢?所以,我就隻能夠回家來欺負自己女人,從而達成一種心理平衡。
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喝喝小酒,罵罵老婆,打打孩子,那可是一個日本男人回家必做的事情。”岸本正義笑容不改道。
酒井理惠身體重心朝後一倒,背靠在了椅背上麵,左手掌貼在了額頭上麵,眼睛還四十五度的仰望天花板。
她簡直就對他無語了。這那裡會是日本新晉的一個財閥?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腦袋不太正常的二百五男人。
“先前的話都是騙你的。早紀沒有我說得那麼差。當然,她同樣也沒有那麼好。算是一個中等偏下的水準。”岸本正義收起了笑臉,認真道。
“我知道你的工作壓力大,那就該拿我來減壓嗎?”酒井理惠坐直了腰板兒,憤憤然道。
“誰讓我能夠從你那裡得到最好的一個減壓效果呢?”岸本正義嬉笑不止道。
“我就是一個倒黴蛋了。”酒井理惠脫口而出道。
“話可不是你這樣說的。”岸本正義反駁道。
“那你說,我該怎麼說?”酒井理惠雖說在表情上麵展現出了怒目而視,但是內心裡麵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無名火。
“你該說,親愛的,你辛苦了。我知道你這都是為了我,為了我們這一個小家能夠越來越好。”岸本正義學著她平日裡說話的口氣在模仿道。
“你贏了,你真得贏了。”酒井理惠再次將身體重心朝後一倒道。
“你這算是認命了嗎?”岸本正義笑嘻嘻道。
“我不認命也得認命。我怎麼就豬油蒙了心,愛上了你?”酒井理惠左拳頭錘擊著自己的胸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