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純情(1 / 1)

次日,岸本正義到了公司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秘書室長山田未來給叫了來。對於他而言,是比較重要的事情,而對於她來說,完全就是無關緊要。

“你去給我買一些疊千紙鶴用的彩紙回來。對了,順便再有一個裝千紙鶴用的玻璃瓶。”岸本正義完全沒有說笑的意思道。

山田未來頓時就愣住了。她左手拿著記事本,右手拿著鋼筆,還以為老板會交待自己什麼重要的事情,卻不料是這事兒。

山田未來反應過來之後,直言道:“外麵有疊好了賣的千紙鶴。”

“不,我不要那一種做好的。我要親手疊一玻璃瓶的千紙鶴。”岸本正義不急不慢道。

山田未來根本搞不懂老板葫蘆裡麵賣著什麼藥。疊一玻璃瓶千紙鶴的做法,那都是初中生愛乾的事情。

這表明一個對另一個在表達愛意。泡妞兒?以老板的身家,哪怕不用勾勾小指頭,也會有無數女孩子前仆後繼。

山田未來明白了,隻好去照辦。她自然懂得身在自己這一個位置上麵是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

一個小時之內,山田未來去而複返,把老板需要的東西是一件不落的都給他買了回來。

至於花的錢,她完全用不著再去找財務部報銷一個什麼,畢竟自己那裡就掌管著集團公司的一筆額外經費。

山田未來把東西全部放在了老板辦公桌上麵後,什麼都沒有多說,鞠躬告辭。她心裡麵泛起嘀咕,難不成,這是老板給孩子疊千紙鶴?

不能啊!據自己所知,他還沒有結婚。不過,沒有結婚,也可以有孩子。如果是這樣,這可就涉及到老板的個人隱私方麵。以後,自己在處理上麵一定要格外謹慎和小心才是。

岸本正義就算上班乾私活兒,也不會有人來管他,更加不會有人來說他。自己之所以親力親為,便是為了真誠表達他對夏井真琴的歉意。

誰讓自己食言了呢?他深知夏井真琴不愛錢,也不愛奢侈品。這最能夠打動她心的東西莫過於自己滿滿的心意。

他一邊開始疊千紙鶴,一邊就在臉上禁不住浮現出了自嘲的笑容。自己做這些事情不是傻,而是純情。

高橋和也突然走了進來。他一看到岸本正義正在專心疊千紙鶴,脫口而出道:“唉呀媽呀。”

岸本正義抬頭看向了他道:“叫喚什麼?你的尾巴被人踩住了?”

“我的尾巴倒是沒有被踩住,倒是被你當下的舉動給驚呆了。”高橋和也故意做出了一個震驚的表情道。

“少見多怪。”岸本正義不以為然道。

高橋和也找了一個最近的位置坐下道:“你這是打算賣純情了?”

“沒錯,真就被你說著了。”岸本正義順著他的話道。

“都是千紙鶴,誰又看得出來是誰疊的呢?我要是你,即便不在外麵直接賣,也讓下麵的誰來替我做了。

瞧你疊的都是什麼啊?怎麼如同雞鴨一樣。”高橋和也有什麼就說什麼,倒是沒有過多的顧忌道。

“剛開始,業務不熟練。我一定會熟能生巧。”岸本正義拿起自己疊的千紙鶴一看,也不無覺得確實像雞鴨。

他卻沒有打算重疊或者不要。唯有這樣才會讓夏井真琴見到這一些千紙鶴是自己親手為了她所疊,而非借他人之手。

高橋和也言歸正傳道:“那一個抹黑山口勝平和我們集團公司形象的官司就要宣判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們肯定會贏。至於賠償上麵,你有什麼交代沒有?”

岸本正義沒有放下手上的東西,一邊繼續疊千紙鶴,一邊平靜道:“殺一儆百。既然得不到人的敬重,那麼就讓人敬畏好了。”

高橋和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要讓對方賠得傾家蕩產。雖說壓根兒就不在乎這個錢,但是要得就是一個立威和震懾的效果。

“那人隻不過也是受人指使。雖說有些冤枉,但是也活該。即便是要給人當狗,也得看看去咬得是什麼人。”高橋和也不冷不熱道。

“打狗看主人。我打得不單單是這一狗,而是其身後的主人。”岸本正義表明了自己的心跡道。

高橋和也懂了,搞這樣一個小人物能夠有什麼意思?自己這一個發小真正要搞得是另外的人。

“你這樣做是會讓雙方結怨哦?”高橋和也笑了起來道。

“兩家之間的怨恨不是早就因為六本木的舊城改建計劃而結下了嗎?現如今,我們拿下,而對方卻沒有拿到。

雖說商場如戰場,但是兩軍交鋒也得講究一個規則。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使用,那不是商人,而是流氓。

日本封建社會的武士哪怕是偷襲敵方,也會用腳敲擊對方的枕頭,好讓其醒過來之後,再一刀砍下去。

當初,日本偷襲美國珍珠港的時候,為什麼美國人會從上到下都無比憤怒,立馬就萬眾一心,便在於日本先動手偷襲了,再宣戰。

如果那時候是日本先宣戰,後動手偷襲,事情就會完全不一樣。畢竟,在那個時候,美國的高層還在進行各種爭論。”岸本正義一針見血道。

“了解了。我一定會最大限度的爭取我們的利益,以及搞死他。讓大家也知道我們硬金集團也不是好欺負的。”高橋和也信誓旦旦道。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的又接著道:“你真不需要我幫你疊千紙鶴?”

“不用。”岸本正義直截了當的回答道。

高橋和也突然笑嘻嘻道:“你這是打算把這些送給誰呢?肯定不會是男人,絕對是女人。”

“你怎麼如此八卦?”岸本正義平靜道。

“我是在關心你。沒瞧出來你和理惠的感情還升溫了。”高橋和也笑容不改道。

“彆在理惠的麵前提起這個事情。你全當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不知道。”岸本正義又不敢在家裡麵疊這一種東西來引起酒井理惠的猜忌道。

高橋和也站立起身就朝外走去。他一麵搖頭,一麵喃喃自語道:“還以為自己是純情的初中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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