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歸屬感(1 / 1)

岸本正義並不看好酒井夫妻能夠在未來還錢給自己,反倒覺得會讓他們重新泥足深陷。從某一個角度來說,倒是完全有利於自己,畢竟是少花錢就把事情給辦成了。

到時候,自己也不會像《紅樓夢》中的孫紹祖對賈迎春一樣。是她父親賈赦欠了孫家五千兩銀子還不出,就把她嫁給孫家,實際上是拿她抵債。

出嫁後不久(一年後),她就被孫紹祖虐待而死(“一載赴黃粱”),預示著榮國府已經開始逐步走向衰敗。

不過,其中要是參雜了感情賬在裡麵,可就不是這般計算了。誰讓自己對酒井理惠有真感情呢?她對自己也是有真感情的。

屆時,酒井家再次瀕臨破產的時候,自己救還是不救呢?自己要是袖手旁觀,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必然會在日後負麵影響到彼此之間的感情。

岸本正義笑了一下,右手豎立起了兩根手指頭道:“原本簡單的事情都被你們給搞複雜了。你們看這樣好不好?

我也不管你們的債務到底有多少,也不再說什麼一個億日元養老金的事情。我出二億日元現金直接買下你們手上的這一紙誓言書。”

“正義哥,真的嗎?實在是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們家非但不用破產,而且還能夠又有錢了。”酒井翔太興奮不已的首先響應道。

除了他這一個人之外,酒井家其餘的四個人都明白,這算是已經打開了天窗在說亮話。

“媽,你倒是說話啊!趕忙答應下來。”酒井翔太催促道。

“你閉嘴。再多說一句,我就揍你。”酒井正雄怒目而視的看向了小兒子道。

於是,嚇得酒井翔太是趕緊禁聲。他不明白父母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在自己看來,就是天上掉下的餡兒餅。

與此同時,岸本正義也看出來了酒井翔太在今後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家中麵臨困境的時候,這小子最先想到的是自己,卻不是想著和家人一起同心協力的共渡難關。

現如今,這一旦出現了轉件,也不管是陷阱,還是怎麼的,就開始不管不顧起來。雖說他年紀小,不怎麼懂事兒,但也能夠就此看出其本質是自私自利的一個人。

“正義,你就這麼急迫的想要我們手上的那一紙誓言書?”酒井愛子試探性的問道。

“不。”岸本正義簡明扼要的回答道。

“你就給我們一句實話,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們家理惠結婚,而是想要和那一個叫做深田恭子的女明星結婚?我們手上的這一紙誓言書就是你麵前的障礙。”酒井正雄直言道。

“你們實在是太多心了。不是我不想和理惠結婚,而是她總覺得自己被迫於這一紙誓言書的製約才和我在了一起。

我會當著你們的麵把這一式兩份的誓言書給燒掉。從今往後,理惠就自由了。”岸本正義平靜道。

“我反對。我堅決反對。誓言書可不僅僅隻涉及姐姐理惠一個人,而且還有我的那一份在裡麵。我可不答應就這麼解決掉。

姐姐不願意嫁給你,那是她的事情,又沒有人強迫她。我心甘情願的非正義哥不嫁。”酒井美玲豁然站立起身道。

“正義,你真是這樣想得?”酒井愛子沒有首先去理會美玲。她無法相信他說的這話會是真得。冠冕堂皇的說是給理惠自由,恐怕是給自己自由才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們。反正,我相信就是了。如果你們沒有想好,可以再好生的想一想。”岸本正義的表情上麵是表現出了一副認真的模樣道。

他話音一落,站立起身就上了樓去。他進入書房後不久,酒井理惠獨自一個人就跟了進來。

“你要是覺得我是累贅,明說就是了。你想要和誰結婚,那都是你的自由。我又沒有死乞白賴的拉著你。”酒井理惠憤憤然道。

岸本正義轉身坐下,一抬手示意她先把房門關上再說。酒井理惠氣歸氣,也還是照做了。

“錢到了你父母的手中,他們能夠乾什麼?你仔仔細細得問過沒有?若是他們為了試圖保住祖傳的那一家民俗旅店,繼續把錢砸進去,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要是再失敗,也就會重新走到今天這一步。屆時,你的父母又來找我,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呢?”岸本正義不急不慢道。

酒井理惠聽完他這一說,氣就頓時滅了一多半。連她都知道,沒有這種道理是救了一次,還一次的。

“那你說怎麼辦?”酒井理惠走近他,真心求教道。

“事已至此,我的意思是讓你的父母徹底放棄祖傳的那一家民俗旅店。念想,曆史什麼的,都是虛頭巴腦的東西。

這越是做不出決定,舍不得放棄,也就會越陷越深。到最後,還不是得被迫放棄。與其那般,還不如就此狠心一下。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首先就是清償完你們酒井家的全部欠債。然後,你的父母儘快忘記過去一切所取得的成功也好,輝煌也罷,全都從零開始,找一份力所能及的普通工作來乾。

最後,要是信得過我,餘錢就買我公司的股票。這樣一來,年終就有分紅。你們家一輩子都有錢花。

即便不能夠富貴榮華,也能夠是保有富裕中產階級的身份。”岸本正義正兒八經道。

“你不會是在騙我吧?”酒井理惠半信半疑道。

“你到底是那一頭的啊?”岸本正義反問道。

“我是酒井家那一頭的。不對,我是你……好像也不對。我那一頭都不是。我都被你給搞糊塗了。”酒井理惠突然雙手抱著腦袋,著實有點困惑道。

岸本正義見著她這一副樣子,倒是欣喜不已。這說明酒井理惠的心裡麵有數的很,自己對她的好,都記在了心裡麵。

哪怕她嘴巴上麵死不承認,也不妨礙到其在內心深處承認,個人的的確確地白吃岸本家這幾年的飯,花了岸本家的好些錢等等,受了莫大的恩惠。

不僅如此,她沒有過門,即便富貴,也始終是酒井家的女兒,自然不能夠忘記了娘家人。

於是,她就身處於歸屬感的矛盾當中。自己到底是該站在酒井家一邊,還是該站在岸本家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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