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上麵黑色大幕緩緩的自下而上的升起之後,台上出現了能劇演員們。即便今晚隻有個位數的觀眾,也不能夠讓自己就此鬆懈,反倒還要比平日裡麵的公演更加賣力。誰讓台下觀眾席裡麵有金主呢?
岸本正義的眼睛雖說看著台上,但是腦袋裡麵仍舊在想李富真和任佑宰的事情。現如今,是被吹上了天。等到他們離婚的時候,又被踩踏在了地麵上。
唯一能夠解釋和讓自己信服的觀點就是,李富真本身就具備特彆叛逆和爭強好勝的性格。這越是不讓自己乾什麼,那麼自己就越是要乾什麼。
她就是在和家族裡麵,甚至就是要和父母對著乾,偏偏就要嫁給一個社會底層出身,乾著不怎麼入流工作的男人。
作為韓國第一大財閥三星集團的掌門人李健熙,為了顧全大局,也就隻好吃了這樣一個啞巴虧,畢竟家族和公司的聲譽至高無上。
這其中保不齊還有李富真的以死相逼。再怎麼嚴厲的父親,隻要心裡麵還疼愛女兒,也會有柔軟和妥協的一麵。
至於任佑宰,應該也是臉皮極厚,心機和城府頗重的一個男人。再不然,就是能夠下賤到無以複加的地步。賤到了一定的境界上麵,那也就變成了牛逼,畢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事情。
岸本正義即便早就知道他們二人會以悲劇收場,也沒有就此說破未來的事情。其實,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普遍都難以圓滿,畢竟兩個人的成長經曆和過程都不一樣。
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根本就不同。雞同鴨講話,驢唇不對馬嘴,能夠過到一塊兒去,那才見鬼了?
何況李富真同樣具有不小的野心,也想謀朝篡位,掌控三星集團。這可以從她未來和李在鎔的數次博弈當中可見一斑。
所謂的媒體報道,兩人婚後,李健熙隻將業務較差的新羅酒店給了她,而她在短短幾年,就把酒店的銷售額提升了6.5倍!
但在李富真努力拚搏的時候,其丈夫任佑宰卻一次又一次的鬨出幺蛾子。先是在美國企圖自殺,後在三星電子公司得罪一群老前輩,然後又染上酗酒的壞毛病,周圍的人都說任佑宰沒救了。
隻有李富真相信,隻要循循善誘,任佑宰一定可以改掉壞毛病並有所成就。李富真相信了任佑宰,期間幫助他攻讀學位,克服障礙,並且直接為他安排工作,但這一切都沒有改變任佑宰自暴自棄的模樣。
於是,李富真想,就算沒有成就也可以,當個小白臉我也可以養著他,直到李富真懷孕後,因為任佑宰心情不好就對孕期的她拳打腳踢的時候,她才下定決心要離婚。
媒體的片麵之詞,也讓岸本正義懂得了操控輿論的重要性。這就為什麼使得他當初能夠當機立斷的成立了硬金傳媒,繼而絕對控股了東京電視台。
他需要一張嘴巴,在有必要的時候,便要其按照自己的意思來發聲。弱者和底層是沒有發言權。他們的聲音即便發了出來,也不會有人聽。
這時候,無論台上的能劇演員們怎麼使出渾身解數的表演,也引不起岸本正義的絲毫興趣。
他心猿意馬的又從李富真和任佑宰的婚姻上麵是想到了自己未來的婚姻。擺在自己麵前的選擇,肯定是有的。
自己和岩崎真希結婚,無異於是一山難容二虎。說什麼一山有兩虎,那就是一公一母。
實際上,一公一母兩隻老虎在一起的時間非常短暫,也隻是它們為了交配,繁育後代。在它們完成了交配之後,就會分道揚鑣。
外人不知道的,還誤以為自己是靠三菱集團的岩崎家搏上位。反之,要是有了失敗,自己且不是成了爛泥扶不上牆,日本版本的任佑宰?
岸本正義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當前懷有身孕的夏井真琴。她絕對不行,無論出身,學曆,才華等等,完全不能夠勝任未來財閥夫人的位置。
即便強行給了她,也隻會給她增添無窮的煩惱和負擔。哪怕她得了抑鬱症,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自己要是還愛她,那就維持現如今的這一種現狀。
親口對自己說了愛上自己的深田恭子,並不是好的人選。雖說她有一定的才能,特彆是在麵對公眾的時候,不會發怵,很大方,但是具有中國人傳統思維的自己,就算不認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的說法,也還是相信娶了女明星的企業家裡麵真沒有幾個落得好下場。
岸本正義覺得,自己和深田恭子保持一種情人關係,倒是可以。娶她為妻,還是算了。自己寧可娶夏井真琴,也不要娶她。
剩下的就是酒井美玲和酒井理惠兩姐妹了。酒井家手上有著自己死去那個便宜老爸和酒井正雄當初訂立下那一式兩份的誓言書就有了名正言順性。
即便自己可以操控東京電視台,也不能夠完全掌握得住整個日本的輿論導向。自己要是來了一個始亂終棄,那麼酒井家一旦召開記者招待會,麵向公眾展示那一紙誓言書,再找一些人證出來,就會讓自己陷入非常被動的局麵。
這要是按照中國人的道德傳統,自己就成了陳世美。連中國封建社會都還有“三不去”。當中還有這麼一條,先貧賤,後富貴,那是不能夠休妻的。
天天被罵“王八蛋”那都是小事兒。從今往後,自己如何管理下屬,又如何讓思想傳統和保守的頂層老家夥們信任自己,畢竟他們才是真正掌控日本經濟命脈的一群人。
他們對誓言書的看重,甚至比法律都還要高。人無信不立,業無信不興,國無信則衰。
這非要從她們兩姐妹當中選一個出來當老婆,自己還是覺得酒井理惠要強於妹妹酒井美玲。
無論酒井理惠的普通中產階級出身,出眾的樣貌,擁有東京藝術大學的學曆等各方麵,也讓外界的人無話可說。
岸本正義不是沒有想到還有一個辦法,出高價從酒井家把那一紙誓言書給買回來。這就算是解除婚約,全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