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頭戴仿古西洋禮帽,右手上麵拿著一根文明棍的神秘男人是第二次出現在了岸本正義的麵前。
上一次,他的出現是在自己這裡投資下了二十多億日元。硬金集團還不存在,隻有硬金資本公司。
現如今,岸本正義把對方這一筆錢已經是滾到了將近有八十億日元。他麵對眼前這個相當具有派頭和氣質的老牌紳士,不免還有點自慚形穢。
畢竟,有的東西不是有了錢就會跟著有,那是需要日積月累的沉澱。這都是從幼年就開始接受各種熏陶所培養出來的。
神秘男人不急不慢的剛一坐下就脫口而出道:“我可以抽煙嗎?”
“自便。”岸本正義坐在自己那一張會長寶座上麵,朝向實木茶幾上麵放著的玻璃煙灰缸就此右手示意了一下道。
神秘男人擰開自己那一根文明棍的象牙裝飾頂端,從中倒出了一支藏於內的上等古巴雪茄。
他動作嫻熟的拆開雪茄煙的外包裝,再出上衣口袋左側取出雪茄剪,繼而剪掉了雪茄尖尖地一頭。
他的右手放下雪茄剪在實木茶幾上麵,左手又從右邊上衣口袋裡麵摸出了點燃雪茄煙的特製打火機。
神秘男人按下打火機的開關,藍色的火苗就瞬間噴射了出來。他左手拿著被剪掉一頭的雪茄煙,慢慢地做著順時針旋轉的靠近了火苗。
不多時的工夫,他鬆開了按住打火機開關的右手食指。他左手拿著點燃的雪茄煙是送入口中去抽了兩口,徐徐地再吐出了煙霧。
“你比你老爸要厲害千萬倍不止。想當初,你老爸主動找到我,並從我這裡借了一筆錢走,是才有了你們岸本家在台東區上野那一家柏青哥店子的雛形。
他窮儘大半生,是才積累下了不過一,二十億日元的資產。你利用他這點錢來做投資,短短地時間就翻出了好幾百倍。
這倒是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你在二,三年的時間內竟然就把當前這一家公司給經營的風生水起,確實是在才乾上麵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神秘男人不熱不冷道。
岸本正義相信對方肯定不是找自己說這些閒話。當初,自己親自打電話去告訴對方賺到好幾十億日元的時候,他就隻應了自己一個“知道了”,便完事兒。也沒有像今天一樣會來親自拜訪。
“你要是需要提錢,那麼我這就開支票給你。”岸本正義直截了當道。
“不用。我找你不為投資上麵的事情,隻為邀請你這一周星期六早上到我的養馬場看看。若是有你看中和喜歡的馬,我送你。”神秘男人直言道。
“我對馬不感興趣。”岸本正義一方麵本著無功不受祿,另一方麵是在實話實說道。
“作為一個人男人,可以不對高爾夫球感興趣,但是不能夠不對馬不感興趣。你想要進入到頂層階級,那麼必須對馬有所了解。
隻有你成為了馬主,那才能夠成為馬會的會員,在賽馬場裡麵有專屬的VIP包間。你再進一步,才能夠認識到更多的朋友。”神秘男人介紹道。
“我今後要是擁有了超級跑車,私人遊艇和私人飛機,還不能夠代表我已經踏進了頂層社會嗎?”
岸本正義多多少少還是有所了解,日本的富裕中產階級都能夠玩兒得起高爾夫球。所以,高爾夫球在日本,不算什麼貴族運動,也彰顯不出上層階級的身份。
東京這一座國際化大都市靠海,那麼上層階級的有錢人就得至少有一艘私人遊艇。要是有私人飛機,那就更好。
“超級跑車,私人遊艇和私人飛機,那都是暴發戶玩兒的玩具。真正的一名日本紳士,即便擁有了你說得這些東西,也不會拿出來炫耀。
馬,才是一名日本紳士的必備品。除此之外,你還得會騎馬,懂馬。”神秘男人慢條斯理道。
“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什麼非要按照你所說得去做?”岸本正義不以為然道。
“你想要進入頂層階級,那麼這些就是你的必修課。不是公司做大了就能夠進入到頂層階級,而是進入到了頂層階級,才會讓你的公司做得更大。
除非你到此為止和固步自封,那全當我沒有說過。”神秘男人雲淡風輕的抽著手上的雪茄煙道。
“我們到今天為止,也才見過兩麵。即便你和我老爸是世交,也不代表我和你就一定處得來。
我連你姓誰名誰都不知道。”岸本正義沒有把對方說過在自己小時候還被抱過的見麵次數加進去道。
神秘男人從容不迫道:“既然你如此想要知道我的名字,那麼我就告訴你好了。我叫岩崎英助。”
“那你為什麼非要邀請我去你的養馬場呢?”岸本正義不明白的問道。
“因為我這一個人最欣賞有才華的年輕人。我非常樂意協助有才華的年輕人走得更遠和站得更高。日本的未來可得全靠你們這一些有才華的年輕人。”岩崎英助麵無苟笑道。
岸本正義一時間辨彆不出他這話到底是真,還是假。不過,有一點,他倒是可以肯定,對方非但不缺錢,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有錢。
自己這裡不但收著其八十億日元,而且還從其口中得知有養馬場。這養馬場裡麵的馬絕對是賽馬,不可能是肉馬。
一匹賽馬,那價格上麵完完全全地不亞於一輛超級跑車的價格。超級跑車還可以拿出來炫耀,風馳電掣去吸引他人的目光。
賽馬這一種東西,那就是兩回子事情了。除此在特定的圈子裡麵,誰會買它?誰又會知道它?
“這周星期六早上,希望你不要忘記了。”岩崎英助認真道。
他說完之後,緩慢的站立起身,卻不收撿自己放在茶幾上麵的東西。他一手握著文明棍,另一手是拿著雪茄煙,邁開腳下的步子就側轉身的走了。
岸本正義禁不住在心裡麵想著,在彆人的眼中,他已經屬於另類。這一個叫做岩崎英助的男人在他的眼中,才是另類。
岸本正義右手撫摸著下頜,腦袋裡麵開始了各種思考。他到底是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