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未來帶著另外二人走出了小會議室。現如今的硬金集團不再是隻有一層樓,而是二層樓。
在這一層下麵,便是全資子公司硬金資本的辦公區域。坐鎮的社長就是宮崎龍井去舊金山辦事處接替回東京就職的小林清誌。
小會議室內就剩下岸本正義和中年大叔二人。中年大叔衝向他豎立起了兩手大拇指道:“岸本社長不愧是人中俊傑。”
“現在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還有什麼話,但說無妨。至於肉麻的話,你用不著再說了。”岸本正義有意支開其他人就是明白了他話中有話的暗示道。
中年大叔的麵色突然變得凝重,雙手掌放在了會議桌上麵,朝向坐在自己正麵的岸本正義就低下頭,一本正經道:“我現在說得這一番話很是唐突,但是絕對屬於大實話。
我想要參選下一屆高知縣的知事。如果我能夠做出一些像模像樣和實打實的政績,定然是會從選民當中獲得大量的選票和支持。
就算我不是當地的政治世家出身,也知道高知縣選民在當前最是看重就是提振本縣的經濟,增加就業。
唯有讓他們實實在在地切身感受到了好,是才會把選票投向我。我的政見主張就是拚經濟,減少失業率,增加就業率。
據我所知,硬金集團旗下還有一個成立在韓國漢城的全資子公司叫做硬金建設公司。
如果你能夠支持我選下一屆的高知縣知事,我當選之後,定然會在任期內把政府相關的全部建設項目交由硬金建設公司來做。拜托你能夠認真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合作。”
岸本正義顯得很平靜,不為所動道:“你確實給我開出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優厚的交換條件。
可是,沒有實現的事情就屬於不存在。讓我投資你參選,也屬於做投資。在我沒有收到一份風險評估報告的時候,我確實難以承諾你什麼。”
“你就算信不過我,總信得過你準嶽父酒井正雄吧!我和他真得是有著好幾十年的交情。
你準嶽父也十分看好我。酒井正雄特彆會看人,這總是事實吧!他當初就是看你非比尋常,是才會早早和你家訂立婚約。”
中年大叔麵無苟笑。他此一番跑到東京來出差,一方麵是為了拉投資,另一方麵是為了個人今後的仕途。
岸本正義在心裡麵想著,自己完全不會因為這個就把真金白銀下注到麵前這一個首次謀麵之人的身上。
這話是對方編的,還是酒井正雄真就這樣說過,也在當前一時間難以證實。如果是屬於後者,自己這一個名義上的準嶽父也開始膨脹得太厲害了。
酒井正雄會看什麼人?純屬就是瞎貓遇到死耗子。不過,經由這一個事情,倒是讓自己意識到了政治投資,不失是一個好的投資。
雖說風險大,但是利潤也高。自己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史記?呂不韋列傳》當中做得政治賭博。
再者就是《戰國策?秦冊》當中呂不韋和父親之間的對談,濮陽人呂不韋去趙國首都邯鄲經商,看到秦國人質孝文王的庶子異人,回去以後就對父親說:“耕田的利潤有幾倍?”
他父親回答說:“十倍。”“經營珠玉利潤有幾倍?”他父親回答說:“一百倍。”呂不韋又問:“擁立國家的君主可以贏利多少呢?”
他父親回答說:“無法計算。”於是呂不韋就說:“現在我們每年辛苦耕種,仍然不能獲得溫飽或發財。但是假如能建立國家,擁立一個君主,就可以把利潤傳給子孫,我現在決心去做這件事。”
岸本正義深知,自己眼前這一個中年大叔未必就有秦國異人那一種奇貨可居,也確實存在有可投資的價值。
這事兒要是真得成了,四國一個島子,有著一半麵積的高知縣內的全部政府相關建設項目就會落到自己的手中。
輸了,投進去的錢可不單單是打了水漂,而且還會被其贏了的政敵視作其敵人。若是自己今後還想要在高知縣境內開展和推進一個什麼項目,恐怕就會被人有意從中作梗和刁難了。
岸本正義比誰都清楚,自己的核心利益不會在高知縣,也不會在日本,而是著眼於全球,練就成為“全球投手”的本領。
未來新興經濟體當中的“金磚五國”是被他所看重的高回報之地。除此之外,這其中的重中之重還是在美國和中國的一些新興行業和全新項目上麵。美國有全世界最前沿的科技,而中國有全世界最大的市場。
中年大叔見他不說話,便難以猜測到岸本正義的葫蘆裡麵賣著什麼藥?他可不相信對方會是容易被忽悠到的傻子。
岸本正義真要是笨蛋,怎麼可能年紀輕輕,三十歲不到就會乾成這麼大的事業?所以,他相信對方是投資領域的天才。
“關於你所說得這一個競選之事,我們緩議。我離開高知縣快有二十年了。高知縣在我的記憶當中都變得模糊不清了。
既然物是人非,那麼總得讓我慢慢地去接受它當今的新麵孔吧!”岸本正義不冷不熱道。
中年大叔聽懂了他話中的深意就是,在他沒有搞清楚高知縣的地方政治格局之前,那是絕對不會進行一個下注。
“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想法。即便換做是我,也會把手上的籌碼下注到贏麵大那一個人的身上去。”中年大叔一本正經道。
“你隻是說到了一個方麵。我這個人更加看重眼緣。你給我的感覺還是相當不錯。”岸本正義還真沒有說笑道。
中年大叔也沒有期望一次性就能夠談成,卻不會放棄最有可能性會給予金錢支持的人道:“我和正雄真是好幾十年的好朋友。我的為人,你的準嶽父最是清楚不過。”
“那你回到高知縣的時候,不要忘記替我向我準嶽父,以及他們那一家子人問好。”岸本正義笑了一下道。
“我一定不會忘記,準保把你的話給帶到。”中年大叔雖說知道有電話,但是也表明了一種心跡道。